其實,沐傾傾也沒那麼大的勇氣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殺,剛醒來那麼會是回去的希望太過強烈,這才捨得對自己痛下殺手,可隨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心中也擔心的,萬一這自盡不成,回沒回去,倒是落了個殘疾,往後的日子便更難過了。
休息了幾日,沐傾傾便覺得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許是這身體年輕,恢復的快吧。
沐傾傾坐在梳妝檯前,撐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很重要的事情。既然那謝柔兒已醒,想必軒轅墨也不會再繼續爲難她了,不然也不會特意將她從密室裡拎回來了。或許軒轅墨正嫌她在在礙事,這時候去求他,會不會放她離開?
沐傾傾想着,一拍桌子頓時站了起來,撒腿便往外跑。
“小姐,這是出什麼事了?”小憐進門差點與沐傾傾撞個正着。
“沒事,我去去就來。”沐傾傾丟下小憐直奔軒轅墨的書房,這個點,大約大概應該會在書房吧。
可是沐傾傾卻是撲了個空,軒轅墨的住處她也去找過,沒人,想着應該是去陪心上人了吧,在謝柔兒的竹苑外徘徊了許久,沐傾傾正準備離去,看着軒轅墨邁着悠閒的步子出來,趕緊追了上去。
“三皇子,你等等——”
軒轅墨打沐傾傾眼前走過,像沒瞧見她一般,沐傾傾在身後追了許久,直至到了書房,軒轅墨這才止了步。
“三皇子,你等下!”眼看着書房的門將要關上,沐傾傾伸手一把攔住。
“找我有事?”軒轅墨撒了手,徑直在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
沐傾傾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還有些氣喘吁吁,明知道她找他,還跑那麼快,拍了拍胸口,穩了穩情緒,這才慢慢開口:“三皇子,這柔兒姑娘都已經醒了,你是否能放我離開?”
軒轅墨將手頭的書往書案上一丟,他就知道,她客氣喚他三皇子定是有事求他。微微擡了擡頭,看着那小臉因爲奔跑兒有些微微發紅,挑脣道:“想要我休了你?”
沐傾傾乖巧的點了點頭,既然有求於人,也只得裝的乖巧些。
“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也不會放你離開。”軒轅墨目光灼灼,望向沐傾傾,那眸眼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瞬間有些謊神,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沐傾傾一怔,強按着心頭瞬間躥上了的怒意,依舊笑的乖巧:“三皇子,我在這礙手礙腳礙眼的,你就那麼不嫌棄?您老就發發慈悲,休了我吧。”
“休想!”軒轅墨緩過神來,從那巧笑嫣然的小臉上移開。
軒轅墨你就是個人渣渣,沐傾傾在心底將軒轅墨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面上卻依舊笑的纖巧,她知道她鬥不過他,也不想逞這一時口舌之快,免的惹怒了軒轅墨。
“三——”
“沒別的事,就出去吧。”軒轅墨又坐回了案前,下了逐客令。
沐傾傾悻悻退出書房,無精打采的回了蘭苑。
“小姐,你這是去哪了?”見沐傾傾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小憐本是跟着出去的,見沐傾傾去了軒轅墨的院子,便又折了回來。
“要休書去的?”沐傾傾躺上搖椅,將耳旁的碎髮纏繞在指間把,玩,一臉的不快。
“小姐,你居然去問三皇子要休書?”小憐驚訝的無疑像是聽見了什麼怪誕陸離的奇聞,瞪大眼睛,捂着小嘴。
“是啊,可是他不給,小憐,你說,這軒轅墨到底安的什麼心?”把她當個活擺設在三皇子府裡擺着,還動不動就想要她的小命,她可不想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
“小姐,你果真是個奇女子。”小憐放下捂着嘴的手,依舊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沐傾傾。
沐傾傾才懶的去理會小憐的驚訝,努力的思考着軒轅墨不肯休妻的理由,是拉不下面,還是捨不得她這張臉,可她覺得軒轅墨終究不是這樣膚淺的人,沐傾傾撓了撓腦袋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柔兒見過三皇妃。”院門口,謝柔兒腳步輕,盈慢慢向沐傾傾而來,微微傾身,福了一禮。
“不必多禮。”沐傾傾趕緊從搖椅上直起身來,眼前的人溫婉嫺靜,弱質纖纖,讓人看一眼便不覺想有一種保護的衝動,也難怪這軒轅墨會如此上心。
“前幾日爲救柔兒害的三皇妃差點送命,柔兒真心覺得愧疚。”聲音溫婉柔弱,謝柔兒向身後的丫鬟吩咐了一聲,便見那丫鬟將兩個錦盒放在了石桌上“一點小小心意,還望三皇妃能收下。”
沐傾傾倒也沒有客氣,讓小憐收了起來,又吩咐小憐上茶。
“不必了,柔兒就先不打擾三皇妃了。”謝柔兒依舊柔柔弱弱的福了一禮,盈盈轉過身去,那小身板似乎風一吹便會倒去。
“這謝柔兒倒不像謝採兒那般跋扈,對小姐也尊敬。”望着謝柔兒遠去的背影,小憐開口。
雖然謝柔兒溫和,待她也有禮,可沐傾傾總覺得謝柔兒讓她有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是死太久了吧,反正那種氣息,沐傾傾不喜歡。
“小姐,小姐——”見沐傾傾失神,小憐伸手在沐傾傾的跟前晃了晃。
“嗯?”沐傾傾這纔回過神來。
“這謝柔兒出手還挺大方的,都是些上好的山參,上好的燕窩。”小憐看着錦盒中的東西連連咂舌。
“不過就是借花獻佛罷了。”沐傾傾輕聲嘀咕一聲,看來軒轅墨對這個謝柔兒果然上心,沒少送好東西。
“小姐,你說什麼?”小憐顯然一時未能領悟,有些困惑的看着沐傾傾。
“沒什麼。”沐傾傾擺了擺手,這謝柔兒得了軒轅墨這麼些好東西倒沒故意在她面前顯擺,果真不是同謝採兒一路的?
“小姐,你也要好好補補,看這氣色,多差。”小憐開心的收起錦盒,抱着就出去了。
“哎。”沐傾傾嘆了口氣,堂堂三皇妃吃點補品,還得指望着別人施捨,不過她也無所謂,她本來就在這三皇子府可有可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