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看她,目光清明,“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
她藉機教訓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眯眯眼,語氣平淡道:“多謝夫人賜教了。”
她得意忘形:“好說,好說。”
當發現來不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將她環在了懷裡,他輕咬着她的耳脣,低聲道:“這算不算犯錯?”
不過幾次親熱,他便已經熟練的找到了她的軟肋,她敏感的耳朵微微泛紅。他的大掌已經順着腰肢緩緩上移,目標很明確,他手下似乎是帶着電,讓她的身體變軟,再變軟。
“是,是錯……”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卻發現聲音已經輕軟入骨。
他不再客氣,啃咬着她白皙的脖頸,口齒不清道:“是錯,我也不想改。”
他一口吞掉她的驚呼,如今他輕薄她很是順手。
最後,溫凝臉頰紅紅,滿目春光的出了房門,墨大將軍神清氣爽,神色滿足,和進去時的怒氣沖天形成鮮明的對比。
墨清影很是感謝,越發覺得未來嫂子是好人,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啊……
至此,一番硝煙消失在兩人的溫情裡。
後來,墨銘軒找了齊佑喝了一次酒,委婉的表示,如果他再如此*不羈,他就要考慮退婚事宜了。只嚇得太子殿下花容失色,連連保證,誓死遠離其他女人,並信誓旦旦地證明他對清影的心意日月可表,天地可鑑。
墨大將軍很滿意,暫時收起了要退婚的打算。雖然邊關無戰事,墨大將軍還是很忙碌,不止是清影的婚禮,還有他和溫凝的婚禮。清影倒是不急,反正有皇上操心,但是他卻不想委屈了溫凝。
在溫茗去世兩個月後,墨大將軍在皇上的陪同下,怎麼那麼彆扭呢……反正吧,就是墨大將軍終於到了丞相府宣旨,將兩人的婚事徹底定了下來。最後選了個日子,是在過年之後,開春的三月初三,據說是過完年之後第一個好日子。
墨博城沒有等到孫子的到來,賭氣的出去雲遊去了,以拒絕參加婚禮的行爲來表達他的不滿。
墨大將軍很淡定,愛來不來,也沒派人去找,最後溫凝不安了。
“墨老將軍只有你一個孫子,肯定是希望看着你成親的。”
此時墨銘軒窩在溫凝的院子,兩人名分已定,一些親密舉動,溫丞相和溫夫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把女婿逼走了啊。
墨銘軒執起她的手,她的手總是冰涼涼的,怎麼都捂不暖似的。
漫不經心道:“他婚禮要是不來,我兒子的滿月他也別來了。”
溫凝滿臉通紅,說,說什麼呢這是,太不要臉了。
看到她嬌羞的臉色,他心中大感有趣,“嗯?你不喜歡兒子嗎?”
她瞪他,“你重男輕女。”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是啊,兒子多好!”
溫凝深深的失望,抽回自己的手,也顧不上害羞,打算好好的和這個老封建探討一下男女都一樣的思想建設。
“你這是什麼思想啊?女兒又體貼,又乖巧!”
墨大將軍堅定地搖頭,肯定道:“兒子好!”
她氣的別過身不理他,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的墨大將軍居然還這麼食古不化。
不過實在不能怪他,古代人嘛,總是傳宗接代是第一要素,尤其是墨家這種百年世家,傳了好幾十代了,家譜都有幾米長的,對於後代尤爲看重。
這麼一想,她心中忐忑,“那……萬一沒有兒子怎麼辦?”
他很淡定,“那就繼續生。”
臉皮厚的溫姑娘,臉色紅的都冒火了。
不對,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重男輕女的思想不可要!”
他卻堅定不移,“兒子好,隨便打,隨便罵,多好養,女兒嬌滴滴的,碰一下都捨不得,還是兒子好。”
溫凝:“……”這就職業病。
以前在軍隊的時候,溫凝看過墨將軍練兵,那下手叫一個狠,踢人踢得毫不手軟。更詭異的是,那些士兵一個一個受虐體質,被踢了之後反而高興雀躍,好像多驕傲似的。
因爲快過年了,整個溫府都喜氣洋洋,溫家四小姐跑去找她爹,提議將暗香接過來一起過年,被罵了出來之後,傲嬌的關在院子裡不肯出來。
溫姑娘在家鬧彆扭,下人去報告溫丞相,溫丞相大手一揮,“去去去,去找墨將軍,誰的媳婦誰操心。”
如今溫丞相恨不得立刻將女兒嫁出去。
墨將軍聽聞消息,速速趕來。這也是墨將軍不想要女兒的原因,萬一遺傳不好,遺傳到她孃的壞毛病該怎麼辦?他可不想讓他女兒女扮男裝去當官,逛青樓。
墨銘軒進溫凝的院子很是輕車熟路,喜兒去了暗香那裡,溫凝又不習慣別人服侍,偌大的院子顯得有些冷清。院子中栽的梅花凌寒而開,別是一番雅緻。
反正和將軍府一對比,那是極雅極雅的。
墨銘軒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聲音,他心思一動,不請而入,暗器迎面而來。這還傷不了墨大將軍,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定睛一看,臉色黑了一黑。
是個抱枕,上面的小豬正齜牙咧嘴地做着惡狀。
倒是有些可愛。
他舉起抱枕,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溫凝,眉頭微皺,不確定道:“照着你的樣子做的?”
溫凝沒想到會是墨大將軍,不然也不會自不量力地用抱枕扔他。等看到是他的時候,也已經扔出去了。此時有些訕訕的不安,她其實很溫柔善良的,這麼野蠻的纔不是她呢!
她嘟起脣,“人家纔不是豬呢!”
他漫步走到她面前,挨着她坐下,將靠枕放到她身後,讓她舒服地靠着。
“我看也差不多了。”他頓了頓又道,“你又鬧什麼脾氣?丞相叫我過來救火?”
她頓時語塞。因爲想叫暗香過來過年,她爹沒同意,所以她不高興了?又不是找死,雖然對太子的誤會接觸了,可是墨銘軒對暗香卻一樣還是非常不滿。
墨大將軍是不會承認的,他一直在跟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
“沒什麼。”她絕口不提,然後眼睛亮亮地望着他,“不過,沒想到還能多見你一次。”
他又好笑又好氣地看她,他喜歡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喜歡她流轉的眸裡全是他。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早着,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有些猶豫,她還在鬧脾氣呢,這麼快就出門,不是太沒出息了?可是……她實在不想錯過和他單獨外出的機會,立刻就點了頭,“好!”
聽到她答允,便忍不住柔和了表情,拉着她起來,“先去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點點頭,站起來,往內屋走去,走了兩步,防賊似的回頭看他,警告道:“不許偷看哦!”
墨大將軍還沒那麼下流。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有什麼可讓我看的?”然後目光似有若無地打量了她一番,尤其在某個部位停留的時間,格外的長。
某人頓時炸毛,紅着臉——這次是氣的。“看什麼看啊!”這是溫四姑娘難得用這種強硬惡劣的語氣對墨將軍說話,可見是真氣着了。
墨大將軍還不明白身材,咳咳,某個部位對女人的重要性,還有些呆愣。他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麼還急了?女人,果真是頂頂麻煩的生物。
他摸摸鼻子,認命道:“我出去等你。”
溫凝揚起鼻子,冷哼一聲,目送着他出去,還幼稚地跑去鎖了門。墨銘軒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很聰明的沒有說這鎖過是一運氣便形同虛設了。
溫凝換衣服還是很麻利的,很快便換好了,她得意洋洋地打開門,獻寶似的站在墨銘軒面前。
然後墨大將軍臉色就黑了,“你打算穿男裝和我出去,告訴大家墨將軍是個斷袖嗎?”
溫凝的笑容僵在臉上,“呃……習慣了。”
他瞪她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換去!”
溫凝哦了一聲,乖乖跑回去再換。又費了些時間,這才換好出來。
墨大將軍依然黑着臉。看到她一身淡黃色的冬裙裝,將她的皮膚襯的更加白皙,因爲要出門,她只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其實是喜兒不在,自己不會梳),臉上略施粉黛。她很少擦粉,總是素面朝天,她皮膚極好,毛孔細緻,膚色白皙,清清爽爽的。今天卻化了淡妝,平添了一抹豔色。
雖然他依然臉色不好,眼中卻是驚豔柔情,她忍不住偷笑。走上前去,微微一福,笑意盈盈道:“公子,請。”
他也回了一禮,雙手微微抱拳,“小姐,請。”
兩人出了門,門房跑來報告溫丞相,‘小姐跟着墨將軍出府了,呃,是笑眯眯走的。’溫大人心裡酸,大嘆女生外嚮。
兩人出了門,並沒有出城,反而去了百姓愛逛的市集。因爲快過年了,即使已經是下午了,集市還是很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叫賣的人。
溫凝氣質出衆,墨大將軍氣場十足,兩人一入集市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不在軍中,他就很少穿軍服。他酷愛紫色,除了軍服,便裝幾乎都是紫色的,淺紫,淡紫,深紫,絳紫應有盡有。今日他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棉袍,腰間圍着一條黑色紫金腰帶,頭髮用同款的束帶束起,像是一個儒雅的翩翩公子。
兩人氣度不凡,衣着華貴,在喧囂的集市裡顯得頗爲格格不入。溫凝卻極有興致,也不是第一次逛集市了,卻是第一次有他陪。
因爲陪伴的人不同,心情也不同。她看什麼都新鮮,墨銘軒也很有耐心,隨她走走停停,大驚小怪的衝着民間藝術品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