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楊決定先保密:“一個咱們認識之後,纔開始建立的秘密基地。”
陶樂拍着魏楊的胳膊:“那還不趕緊走?”
談戀愛的時間,好像都在糖裡面跑過一樣,甜的讓人心裡發慌。
陶樂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跟男性談戀愛,可以這麼開懷地笑着。
她很感謝這一段感情治癒了她。
魏楊帶着陶樂去的地方是一個新開的餐廳,跟別的餐廳不同的是,這個餐廳更像是食堂,總共數十家窗口,還都擺着不同的菜色。
她看着正在裡面忙碌的人,進洞地扯着魏楊的衣服:“這些人是前段時間在你在外面請回來的那些。”
廚師這個行業,跟其他行業也差不多,永遠有新人涌出來,同樣的也有老人被淘汰出去,而這裡的這些人被淘汰並不是因爲他們的能力不行,而是因爲他們不願意拘泥於統一的生產。
他們想創造出新的菜色來,所以他們必須要騰出來時間……
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想工作太長時間,可是一到這裡來工作之後就立馬改口了,不是因爲魏楊強迫他們留下來,而是在這裡做出了新的菜,馬上就會專業的人幫你嘗東西好吃或者是不好吃。
他們都很喜歡這樣的工作環境。
魏楊其實也很喜歡:“是啊,只不過這間餐廳沒有掛在我的名下。”
陶樂看着他。
魏楊輕笑:“他們總是擔心我強迫他們加班,所以歐我就直接讓人把餐廳掛在他們的名下了。”
陶樂望着昔日總是在路邊擺攤的廚師們在這裡爲了喜愛的事業忙碌着,心裡的疑惑霎時間就被解開了:“真好……”
“小丫頭,你以前不是總愛吃我們給你做的東西嗎?”一號窗口的廚師朝陶樂招手:“快過來看看我做的這個行不行。”
其他人也注意到陶樂過來了,連忙跟陶樂打招呼,都恨不得把新做出來的東西給逃了吃。
陶樂受寵若驚地問:“都給我的?”
她只不過是遊走在各個小攤之間的小顧客而已,難爲這些人還能記住她。
“對啊,之前我不是提出要改進了嗎?那會兒你還給我意見了,本來我還擔心做好之後不知道到哪兒找你嘗呢!”廚師越說越高興:“快來嚐嚐看我到底有沒有做出來理想中的味道。”
陶樂三不做兩步地走到一號攤位前。
魏楊慢悠悠地跟在身後,望着戀人跟別人交談,眉目之間散發出來的光芒溫柔如水,心裡的眷戀更深,是不是喜歡的越深,就容易在別人給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暗示之後就心生恐慌?
他今天一天晚上幾乎都在思考着父親說的話。
其實現在跟陶樂分手,那麼他的這些苦惱就都會沒有了。
可他卻寧願承受這些痛苦。
“來張嘴!”陶樂一遇到好吃的東西,整個人的活力就都被調動起來了,她捧着臉,幸福地說:“本來東西就做的已經足夠好吃了,我沒想到他改進之後居然這麼優秀!”
她認真地注視着魏楊:“張嘴,嘗一下。”
魏楊聽話地張開嘴,極細膩的食物像是彈簧似地在口腔裡面彈動,他難以置信地問:“這是什麼?”
陶樂笑眯眯地說:“豆腐。”
魏楊認真地回味了一下:“不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豆腐,那麼這個口感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
魏楊搖搖頭,不可思議地說:“應該不是……”
陶樂輕笑:“我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欺騙你的。”
準確地說她是不會在任何問題上欺騙魏楊。
魏楊本來覺得這一道菜的味道就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可接下來其他人做的其他的菜,才讓他有一種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的錯覺,即便家中有一個被稱爲神廚的父親,可他們的菜還是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在沒有吃到這些人做的菜之前,估計要是有人跟他說廚師能夠把菜坐到這個地步,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從一號嚐到十六號。
魏楊才意識到自己請來的究竟是怎樣的神人,感激地跟陶樂說:“謝謝你們。”
他們是寶藏,而陶樂就是帶着她找到這些寶藏的人,如果不是陶樂,他有可能就跟這些人失之交臂了。
陶樂不理解地問:“你感謝我幹什麼?”
就算真的要感謝也應該感謝他們,再不濟也是感激他自己。
陶樂知道魏楊這個人雖然有點兒潔癖,但是在人才方面卻完全能夠豁得開,就像是當時,他找到她那次一樣。
哪怕餐廳裡面那麼髒,哪怕他皺着的眉頭一直沒有被撫平,他還是坐在哪裡,認真地品嚐了她做的菜。
陶樂望着那些神色各異的廚師:“你的人才的追求,和這些人對於食物的不將就纔是你應該感謝的啊。”
“老闆……”
其他的廚師也都慢慢地走出來:“今天我們就忙到這裡了,明天我們在過來工作。”
說完這一句話,廚師們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餐廳。
他們都很感謝魏楊願意給他們一個很好的工作環境,但是他們都不擅長說好聽的話,即便心中有感激,也都只知道默默地藏在心理面,從來都不願意說出來。
大廳裡的燈一盞一盞地關上。
陶樂伸手抱住魏楊;“你真好。”
魏楊擡起魏楊的下巴,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蹭了幾下:“咱們兩個配合起來,剛好。”
大廳裡,兩個人膩歪的不能行。
齊家。
齊巍然看到妹妹躺在沙發上,腿還翹在靠背上,坐沒坐相,睡沒睡相,心裡頓時有些不開心,隨手抄起一個枕頭砸到起齊若詩的身上:“你能不能好好地坐着?”
齊若詩不耐煩地說:“不能不能不能!”
她剛失戀,在家裡面放飛自我也有人管。
齊若詩把砸在自己身上的枕頭又丟了回去,惡劣地問:“齊巍然,你知道你爲什麼到現在還是單身嗎?”
她猜齊巍然就不知道:“因爲你這人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那些傻乎乎的女人都以爲你溫柔,你溫柔個屁啊,心理面冷的跟冰塊似地,要說溫柔,我覺得人魏楊都比你溫柔無數倍。”
齊巍然說她一句就準備去洗澡的,一聽到齊若詩這麼說,又折返回來,坐在齊若詩的對面:“他比我溫柔?你搞笑呢?要不是我跟他差不多大的,我都以爲他是天山上的冰山修煉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