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意外地看着魏楊,居然還真有人知道這事兒?
魏楊坐在陶樂的身邊,心跳陡然加速不少……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距離真想越來越近了。
警察上班的時間很長,幾乎是到了晚上,天鬥已經黑了,纔開始下班,。
小警察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兩人:“忘了告訴你們,這一次過去,你們也未必能夠問道什麼有用的東西。”
“沒關係。”魏楊抓住陶樂的手,明明這事兒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可她這會兒卻偏偏還是比陶樂要緊張:“調查不到,那我們就去問別的。”
小警察這才帶着兩人上車。
開着車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小警察望着前方,語氣卻很平靜:“你們爲什麼想知道真想,陶南山當年作弊的事情,不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兒嗎?”
“我是陶南山的女兒。”陶樂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從來不覺得是父親的女兒有什麼不能說的地方,淡然地開口說:“我相信父親是絕對不會作弊的,但是我現在收集不到證據,所以……”
“陶南山的女兒?”小警察意外地透過後視鏡看陶樂,臉上的表情換來換去,最終還是恢復了平靜。
魏楊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情緒波動:“你知道什麼事嗎?”
小警察沒有否認,同樣也沒有承認,而是說:“這事兒我沒法兒說,你們跟我回去之後,讓我爸跟你們說吧。”
陶樂看着魏楊,讓他爸說是怎麼回事兒?
魏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敲了敲陶樂的腰身,這次的事兒,好像比想象之中,簡單了很多。
如果說他們早一點就調查到了這個方向的話,恐怕到現在,早就調查出來陶南山沒有作弊的證據了。
把車開到被書裡,小警察輕車熟路地進到客廳裡。
“爸媽,我回來了。”小警察摘下自己的警察帽,掛好,又給兩個人找了脫鞋,這才進到客廳裡面。
中年男人掃了他一眼:“回來啦?”
“陶南山的女兒想知道陶南山那年的事兒。”小景觀衝兩個人笑了笑,接着跟父親說:“我覺得這事兒你們應該不想讓我聽,那我就上去了。”
中年男人看着陶樂:“陶南山的女兒。”
陶樂客氣滴說:“是我。”
“你幹嘛想知道當年的事兒?”中年男人的眼神帶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懾力。
其實他一開始就是個警察,但是當警察當得多了,就發現警察這個行業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高大上,特別是片兒警,整天就處理一些小事兒。
好不容易遇到一件大事,最終的發展還非常的讓他們失望,所以時間一長,他的英雄夢就徹底破壞了,心想與其在哪個行業上面一直耗着,讓自己對哪個行業徹底的失去信心,還不如直接換行。
所以後來他就辭職從商了,不過幸運的是,這幾年混得還不錯,至少還沒有落魄到沒有飯吃的地步。
陶樂想都不想地說:“我想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中年男人聽到這句話,神情才終於放鬆了一些,神色也終於不繃得那麼厲害了:“現在的小孩子啊……”
感慨着,眼中卻出現了些許的笑意,其實他知道陶樂就是陶南山的女兒。
畢竟之前當過警察,所以在做生意的時候去吃的餐廳也很多,有的時候巧了就去到了陶樂工作的餐廳裡,自然而然的也就聽人討論到陶南山的女兒淪落到小餐廳裡面工作之類的消息……
他沒想着去改變他們的現狀,卻把這個女孩兒的臉徹底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當年其實那些菜是我送去檢查的,檢查結果沒有半點的問題。”
中年男人沒有打算說謊,實際上這事兒都憋在他心裡面好幾十年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來。
之前的結果明明顯示的是菜裡面根本沒有半點的問題,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被廚師監理會的那些人宣佈出來,就成了食材有很大的問題。
中年男人曾經因爲這個問題向廚師監理會的人遞交了真正的結果,然而那邊的人卻說什麼,他是陶南山的粉絲……
還說如果他們越是陶南山的粉絲,就越是要接受偶像不是那麼厲害的現實。
當時聽了之後,他就覺得非常的搞笑,自己明明是個警察,而且還是真正知道結果的人,怎麼到了他們的眼裡就成了別人的粉絲了。
中年男人提交了好幾次抗議,都沒用,最後把這事兒報告給上級,上級也都插手了,然而廚師監理會那邊的人還是把這事兒壓了下來……
那邊的人還曾經答應過他們會好好地調查,然而最終的結果……
他就是從那時候認識到警察不是無所不能的,甚至連所謂的正義都狂扶不住。
“哦?”陶樂萬分地欣喜,之前一直以爲很難調查出來當年的事實,所以那會兒他的心情也一直很憋悶,然而誰能想到……
他們只要稍微地換一個角度就能夠迎來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中年男人遺憾地開口說:“只不過當時的證據我們都給廚師監理會的人了,並沒有留備份,但是他們當初明明答應我們,會把真想公佈於衆……”
陶樂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的火焰,被現實一下子澆滅。
剎那之間,她失望到了極致……
陶樂感激地說:“那麻煩你了……”
“不過我應該可以找到別人……”中年男人本來是不想插手這件事的,但看到陶樂是真心爲自己的父親照相,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仍舊是他心裡面的疙瘩。
說句可能會讓人笑話的話……他至今仍舊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公平一些啊。
中年男人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跟對方說了這件事之後,並約定了在他家裡面見面,接着就讓他們兩個在自己的家裡等。
陶樂高興地看着中年男人:“有機會了嗎?”
“嗯。”中年男人笑着說:“這個人也是當年跟我一起負責這事兒的,但是當時他跟我說,你父親的事兒即便是有了完全的證據,也不可能讓你的父親恢復清白,所以就一直讓我等着。”
他感慨地說:“我本來以爲要等到我死,這事兒才能重見天日……”
中年男人一直以爲等不到陶南山恢復清白了的。
畢竟,現實是摧毀理想的一柄最爲鋒利的武器。
眸光不自覺地變得暗淡下來,隨即笑了笑,還好上天對每個人都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