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巴普和陳良安也下樓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對策之後,又是乾脆地分工合作。
樓上的魏楊,一直沒有下樓,他現在甚至都不想單獨出去吃飯,因爲他擔心自己出去了到時候會有人闖到他家裡面來,帶走陶樂。
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魏楊也變得有危機意識了許多。
“你真不下去吃飯啊?”陶樂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魏楊面不改色地拿了過去:“我陪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不覺得,你擔心得太過了一點兒嗎?”陶樂頭都快大了,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完全被人當成了沒有自主生存能力的小朋友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個大人呀!
魏楊淡定地回答:“不覺得。”
陶樂見魏楊一臉地堅持,頭疼得厲害,但偏偏又不好說什麼,於是就只好保持沉默,給魏楊煎了兩個荷包蛋,又熱了一根香腸,這纔跟魏楊一起吃早餐。
魏楊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安靜到陶樂都忍不住在懷疑,魏楊是不是在考慮什麼。
“你將來想辦一個什麼樣的婚禮?”魏楊開口問。
陶樂被問住了:“婚禮?”
魏楊理所當然地說:“上一次是咱們兩家的父母在一起討論的,但是我覺得,婚禮應該是咱們兩個的事兒,跟大人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陶樂這次可是徹徹底底的被問住了,在遇到魏楊之前,她從來沒有動過要結婚的念頭,遇到魏楊之後,她覺得領證就足夠了,可是魏楊居然提出了婚禮的事兒。
她之前也看過別人結婚,辦很盛大的婚禮,但她覺得,她不需要那麼盛大的婚禮……
陶樂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怎麼都很好,但前提是婚禮不要那麼隆重,要不然太浪費。”
“你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魏楊有些失望。
可能是因爲喜歡的原因,他在腦海裡面已經想了好幾個方案,他覺得喜歡一個人,想跟一個人結婚纔是最正常的事情,可是陶樂卻從來沒有想過。
這是不是就意味着,陶樂的愛其實滅有他那麼深?
陶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能夠讓魏楊稍微舒服一些:“因爲我覺得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樣的婚禮就都好。”
她能夠看出來魏楊的失望:“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其實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只要你對我好,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就已經足夠奢侈了。”
陶樂看到了太多愛而不在一起的人,所以她覺得能跟魏楊在一起,真的是莫大的榮幸。
魏楊的神色也跟着變得溫柔,留存於心中的忐忑也被陶樂輕鬆的幾句話安撫,他說:“那就交給我負責。”
陶樂站起來,捧住魏楊的臉:“謝謝,愛你。”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魏楊愣了神,不可思議地看着陶樂。
陶樂卻被看的更加的不自在,紅着臉,望着別處:“你,你別誤會。”
她剛纔只是突然發現了自己有多喜歡魏楊,所以那些話根本不用考慮就直接蹦出來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直接蹦出來會造成這種結果。
陶樂快後悔死了……
“我也愛你。”魏楊在遇到陶樂之前是非常的排斥說情話的,但自從遇到了陶樂之後,他發現說情話可能是獨屬於情人之間的交流方式。
每次當陶樂說喜歡他的時候,他的心情都會好得跟又開了好幾個餐廳,又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厲害的廚師一樣。
她總是能夠輕輕鬆鬆地給予他至高無上的快樂。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作爲一名單身狗,陳良安真恨不得沒有認識這兩個人,更何況這兩個人裡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還是他暗戀的人。
陶樂不自在地咳嗽兩聲問:“你們在外面吃好了沒?如果沒吃好,要不要我在給你們做個早餐?”
巴普最先回答:“那就麻煩你了。”
陳良安厚着臉皮說:“我在樓下就喝了杯檸檬水。”
鍾升也表示:“我就是在樓下過個場,讓別人以爲我好好吃東西了。”
魏楊沒有想到這三個人居然厚着臉皮蹭飯,可這次他們又幫助了自己很多,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趕人……
於是就只能黑着臉,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臉色之後,感受到他的不爽。
巴普作爲魏楊的前輩,一看到魏楊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呦,霸佔個天才廚師,還不想讓我們佔個便宜了?”
“你這不厚道啊。”鍾升痛心疾首地說:“美味應該是全人類的財富。”
陳良安說:“所以你跟陶樂在一起,我們是支持的,但是你如果想陶樂以後只做東西給你們吃,那不好意思,我想我們可能要翻臉了。”
魏楊就納悶了,難道自己女朋友做飯給自己吃不正常?
“早餐我也沒做太多。”陶樂直接幫他們吧早餐端了出來。
鍾升也懶得再跟魏楊爭吵了,直接開始吃早飯。
其他兩人也是如此。
放着美味不吃,跑去跟人吵架的人都是蠢蛋。
早上的陽光,好像都是溫柔的。
齊懷安開着車,趕到郊區的房間裡,一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手腳被人捆住,手機就被丟在很遠的地方,慌忙地問:“魏然,發生什麼事了?”
齊巍然疲憊地睜開眼睛,看到陶南山,臉色才堪堪地變得好一些:“昨天,齊若詩過來了……”
齊懷安不悅地問:“那個女人,又想幹什麼?”
每次他有什麼計劃,都是齊若詩第一個出來破壞的。
他現在忍不住懷疑那人究竟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的冤家。
“他趁我不注意,直接打暈了我……”齊巍然晃了晃頭,可能是睡得太死的原因,現在頭還是難受的,擔心自己裝的不像,被父親發現了異常,他又說:“等我醒來,就成這樣了。”
具體的細節,他不能說太多。
齊巍然還是知道言多必失這個道理的。
齊懷安不可思議地問:“別的呢?”
“我都記不住了。”齊巍然愧疚地看着父親:“對不起,你交代我的,這麼簡單的事情我都沒有辦好。”
齊懷安也知道這事兒不怪兒子,雖說齊巍然是個男人,但他卻非常的疼齊若詩,對齊若詩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
雖然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齊巍然一直對齊若詩非常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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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說:“雖然陶樂人唄放走了,但是他那個愚蠢的父親卻把資料都交給了我們……”
齊巍然一聽到這裡,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兒了:“你確定資料上面的內容都是真的嗎?”
齊懷安肯定地點頭:“當然,我比任何人都要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