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真的不想在忍了,因爲不管他怎麼做,都會被小護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我就是想出去透透風。”
“針都還沒拔,不許出去!”小護士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鄭二想哭:“但是我有事兒必須要現在就去處理。”
“什麼事兒?”小護士快速地開口問。
那個語氣緊張得,就好像是聽說了自己暗戀的對象要去見女朋友一樣,糾結極了。
鄭二被問得相當無語:“我說你問我這麼多,到底想幹嘛呢?”
小護士低着頭說:“我就是關心你,又不是想害你,問問怎麼了嘛!”
鄭二無語地眨巴着眼睛:“所以我這水能不能等回來再繼續?”
“不能,必須現在。”小護士雙手叉腰:“我警告你,在你身體滅有好之前,我哪兒都不會讓你去。”
“要不要這樣啊!”鄭二想哭了,無奈地坐了回去:“你說醫院的病人這麼多,護士也挺忙……你就不能抽時間去看看別的病人嗎?非要把全部的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我跟你說,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你喜歡我的。”
小護士小聲地說:“不是誤會。”
鄭二:“???”
小護士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從去年你奪得廚王大賽冠軍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喜歡你了,但是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現在你好不容易落到我的手裡,我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你走的。”
女孩兒大大方方地表白。
鄭二聽得一愣一愣的:“喜歡我?”
以前喜歡別人的時候,他也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有多艱難,但是那些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會有人喜歡自己。
鄭二心裡有片刻的感動,但是很快,這股感動就被壓了下去:“不過我不喜歡事事都管着我的女人。”
像小護士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吃不消。
感覺要是跟小護士在一起,那就必須時時刻刻都要做好要放下一切電子設備,跟小護士大眼瞪小眼的準備。
鄭二實在是不想過上哪一種日子,所以她只能殘忍地拒絕小護士的好意了。
“我管你只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小護士不安地扣着手指,剛纔大大方方的表了白,但她還是有些擔心鄭二會直接拒絕她,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在鄭二的身上瞄着。
她猶豫着開口說:“你跟我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實在不行,我能改。”
小護士說着,挺起了胸脯,可晶亮的眼睛裡面卻藏着絲絲膽怯。
鄭二其實沒有太大的條件:“我嘛,就是讓我自由一點兒就行……”
“我可以的!”小護士迫不及待地開口:“如果只有這個條件,那咱們就直接在一起,好嗎?”
“……”鄭二根本沒有想到小護士會說得這麼快,但一看小護士那麼期待的表情,又不知道怎麼拒絕了:“不過我得提前跟你說好,在這事兒之前,其實我的心裡面裝過一個女人。”
小護士豪氣壯雲地說:“無所謂。”
鄭二又說:“但是我估計我一時半會兒忘不了她。”
小護士嘿嘿笑着說;“也沒關係,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不管對方到底有多好,你肯定都會忘掉的!”
鄭二心想自己拒絕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小護士還是沒有後退,那就試試吧。
她嘗試過傷心的感覺,不想讓別人也跟他那麼難過:“那行吧,但是我得跟你說,要是實在忍受不了了,就主動提出來。”
小護士笑得很甜:“不會忍受不了的。”
鄭二把手臂伸到小護士的面前:“那,幫我拔針。”
“這個真不行。”小護士搖頭:“大不了過幾天之後,我幫你調整一下時間,你看看怎麼樣?”
鄭二一聽對方說話的語氣變好了,也不好意思在爲難她:“那我能玩兒會兒手機嗎?”
小護士心花怒放:“當然,我看你手機的電快不多了,要不要充個電?”
鄭二乖乖地躺了回去:“好,你現在正在工作,應該也挺忙的,去照顧別的患者吧。”
儘管是答應了要跟對方交往,但說實話,他覺得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循序漸進的培養比較好。
樓下。
醫生說了齊若詩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要是可以,今天就能出院。
陶定洋一聽這麼說,主動過去給齊若詩辦理出院手續。
齊若詩收拾東西。
齊懷安推開病房的門,看着齊若詩的背影說:“你好久沒有回家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以後應該就不回去了。”齊若詩聽到父親說的話,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接着繼續。
她對父親的感覺,一直都很疑惑。
一方面覺得是父親養大了自己,可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因爲他而跳樓,想到溫柔的養母被他逼走,想到前一段時間齊懷安做得那一切,那一丁點兒的好感又消失了。
齊懷安生氣地問;“爲什麼?”
現在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齊若詩也背叛他的話,他就真的衆叛親離了。
“你還不知道我們爲什麼有了隔閡?”齊若詩收拾好了,轉個身,冷冰冰地看着齊懷安:“那你還記不記得我的兩個媽,最後的下場。”
她覺得齊懷安要是稍微重感情一些,就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
跟養母在一起,又去招惹她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跳樓以後,齊懷安居然還能厚着臉皮把他們帶回去。
難道他就不知道,這種事對女人來說,是莫大的侮辱嗎?
齊懷安一字一頓地說:“我當然不知道,因爲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齊若詩譏諷地笑着:“父親怎麼了?”
齊懷安嚴肅地說:“你的親生父親,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對你們好,根本不可能犯錯。”
齊若詩挑眉:“不可能犯錯,那你的意思是你出軌是正確的,你的意思是你出軌以後被我媽發現以後,害得我媽跳樓也是正確的?”
齊懷安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神色不自然地開口解釋:“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媽,你媽會自殺?”
“現在知道推卸責任了?”齊若詩覺得齊懷安這個藉口找得非常的可恥。
齊懷安反問:“要不然還有別的可能性嗎?”
不可理喻的男人!
齊若詩揹着東西,就要往外走,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跟齊懷安談論任何……
齊懷安扯住她的包包,他知道這個女兒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的,便主動拉將自己的語氣放柔:“我知道你很在意當年的事情,可是你看,我不是也幫你們的母親出頭了嗎?這幾年我不是一直沒給那個女人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