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喜歡你姐,甚至還有些討厭她。”這句話也是周天的心裡話 ,從比賽到現在,陶樂幾乎次次都是滿分,而他只有少數的一兩次是滿分的。
這讓他很不平衡,陶樂就是個女人,憑什麼超過他一個男人這麼多?
在周天的認知裡,女人就應該是乖乖地待在家裡,相夫教子的。
周天笑着問:“你覺得我舍不捨得對你的姐姐做些什麼?”
魏楊還是個潔癖患者,如果他真的對陶樂下手了,說不定他們兩個的婚姻關係也會被破壞……
陶定洋不悅地說:“你敢!”
“我當然敢。”周天就是像惹陶定洋生氣,有鄭二護着,他沒法兒嚇陶樂,但他能夠將自己說的話直接付諸行動。
就像現在這樣,直接把陶定洋惹生氣,讓陶定洋打自己一頓,到時候他說陶樂擔心比賽贏不了自己,就找人揍了自己一頓……
相信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的。
周天計劃得很好,這個時候,只要再把陶南山拉出來,說陶南山作弊,陶樂又使用這麼骯髒的手段,他們這一家子人,這輩子都不要在想站起來了。
即便當年的證據拿出來了,又當如何?
民衆會相信嗎?
陶定洋問:“我姐又沒有得罪你,你幹嘛總是跟她過不去?”
陶樂很安靜,幾乎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
也不喜歡招惹別人,可這個叫周天的,還偏偏就跟陶樂槓上了……
按理說,高手之間不是應該惺惺相惜的嗎?
“因爲我討厭厲害的女人。”周天一本正經地問:“你難道不覺得,女人這種柔弱的生物,比較適合養在家裡嗎?可是你看看你姐,出來當廚師也就算了,能力還比那麼多人都強……”
陶定洋無言以對。
什麼叫女人這種柔弱的生物?
什麼叫當廚師也就算了,能力還比那麼多人都強?
陶定洋無法理解周天的思維:“她厲害,跟她是不是當廚師,有直接聯繫嗎?”
周天認真地說:“當然有,我覺得作爲女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管做什麼都不能超越男人。”
陶定洋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人的觀點了……
周天解釋:“所以我討厭你姐,這種女人就應該被摧毀的……說不定她將來放棄當廚師了,我還會喜歡她一點兒。”
“那你還是這一輩子都不要喜歡我姐了……”陶定洋覺得被這樣的人喜歡簡直就是一種災難:“如果你敢對我姐下手,我就報警,如果讓喜歡你的廚師們知道,他們敬仰的大廚師居然非禮別的廚師,那他們也會很失望。”
“我會在乎他們的觀點?”周天冷笑着反問:“反正,只要能夠讓我舒服,那就足夠了……”
陶定洋本來想離開的,突然想到一點後,又坐下問:“你覺得我姐比你強是一種恥辱?”
周天抱着胳膊,一臉要不然呢的表情。
陶定洋嫌棄地說:“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不想辦法超越我姐,如果說我姐能力強是一種恥辱,那作爲男性的你,要求女人應該比男人弱的你,居然被一個女人比了下去,這豈不是奇恥大辱?”
他不能理解周天的邏輯,但卻可以順着他的這套邏輯分析:“一個女人尚且不會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對付對手,可你作爲男人,不想着怎麼能努力……”
陶定洋嫌棄地說:“既然你覺得男人應該比女人強,那就應該付出比女人更多的努力……”
周天不理解地問:“她的天賦比我的高。”
“你不僅天分不如我姐,努力更不如,胸懷也比不上。”陶定洋一直覺得作爲男人,應該大度一些的,至少不能這麼小肚雞腸。
一副大男子主義,可偏偏能力有限的狠。
陶定洋決定給他一記重擊:“不管你幹什麼都會有女人做的比你好,所以你還是想想,怎麼把那些女人都除掉吧。”
周天見陶定洋要離開,嫌棄地問:“作爲男人,你難道不覺得女人比你強很過分?”
“如果我不想一個女人比我厲害,那我就會付出更多的努力去超越這個人,而不是整天躲在暗處,想着怎麼把已經超越我的女人從巔峰上面拉下來。”陶定洋回頭看着他:“像你的這種思想,可以說是不配爲人了。”
周天忍不住握緊拳頭。
他爲什麼不生氣,爲什麼不打自己……爲什麼覺得女人比男人強是理所當然的?
周天看着陶定洋說:“你現在之所以會說得這麼好,那是因爲你的身邊沒有比你強的人。”
“我的身邊有,還有很多。”陶定洋回答得非常的真誠:“但在這個世界上,我總有不如別人的地方,這很正常,我也不想去強迫自己超越本來比我厲害的人,更不會想利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把那些厲害的人踩在腳底下。”
他一字一頓地說:“承認別人比自己好,並不難。”
不。
很難。
周天也能承認別人比自己好,但他無法接受一個女人混得比自己好,而且那個女人好像根本不把做菜之外的事放在眼裡……
陶樂對周圍的一切,態度明明都那麼的冷淡,可到最後她卻是最幸福的哪一個。
什麼手段都沒用,就搶走了魏楊,讓齊若詩失戀。
而且還得到了同事們的認同……
周天無法相信這麼成功的人,會一點兒心機都沒有,而且他覺得,這種話就算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陶樂這個人肯定有心計,肯定用了比他的手段還令人不堪的手法……
只是她太高深,所以沒有人能夠看出來而已。
周天獨自坐在冷硬的椅子上,暗暗地思索着……
現在陶定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單純的想激怒陶定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就在想……有沒有方法能在後天的大賽之中,讓陶樂發揮失常……
最好是連一個普通的廚師都不如。
對了。
周天突然想到了方青,但又害怕在這裡打電話會被其他人聽到,小心地觀察着四周,確定沒有人聽到才偷偷地跑到醫院的門口,讓人意外的是,這會兒天居然陰了,不過是下午三四點,天上就黑壓壓的一片……
他向來不愛在乎天氣之類的東西:“喂,你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