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照榮國公主的意思來吧!”
“這就對了嘛!”榮國公主接過棠溪遞過來的酒,一口飲盡,像是喝醉了在撒嬌的小女孩。
聽榮國公主深情款款地看着棠溪道:“阿溪你就爲我跳一支吧!我爲你彈一曲!”
鹿溫華跟鹿塵聽到這一句,皆是一愣,剛纔叫的是阿溪,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這是大姐的秘密。
其他以爲這是榮國公主的對棠溪的愛稱,熟不知根本就不是。
“還不爲本宮取五十弦瑟來!”
衆人聽到這一句,都知道這榮國公主醉了,要是跳《胭脂笑》的話,怎麼能彈瑟呢!
“還不爲榮國公主取五十弦瑟來!”白燁也任由着榮國公主胡來,因爲這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壞處。
瑟分爲二十五絃和五十弦,五十弦的瑟多用來奏哀樂,可是《胭脂笑》是俗舞,奏哀樂的話,怕是跳舞的人根本就跳不出來吧!
不稍一會宮女就抱來了一把五十弦瑟上來,一旁的太監清理好了桌面,榮國公主便彈奏起來五十弦瑟。
棠溪也已經站到大殿中央,這《胭脂笑》前幾天鹿溫華叫銀兒教了他,這是一首閨閣的俗舞。
大殿的人都是看着這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紅衣,妖孽裡卻透着出塵,如天上的謫仙,女的豔麗如盛放的海棠。
瑟音淒涼婉轉,真是聞者落淚,榮國公主一雙眸子帶着眼淚深情款款的看着正在跳舞的棠溪。這《胭脂笑》本來是一首俗舞,而卻被棠溪跳的出塵,每一個極具誘。惑的動作在他的舞動下變得神聖不可褻瀆,每一個魅惑的眼神都透着孤潔。
這衆人都是被榮國公主那一首淒涼婉轉的曲子搞得是心情糟糕,一雙眼睛都是溼潤的,卻無一人敢抱怨,但是看到這棠溪跳的《胭脂笑》卻眼睛裡流入出驚豔。
陳皇太妃見棠溪跳的這般,再看見這些眼入驚豔的大臣們,覺得自己的臉上被打了一耳光,看着榮國公主和棠溪的時候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們,臉色是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猙獰。
良久後,一曲畢,舞也止,衆人還是久久不能回神,榮國公主上前去拉住棠溪兩人回到座位上,看着還未回神的衆人榮國公主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不知各位覺得本宮剛剛那一曲如何啊?跟棠溪的舞是不是結合的天衣無縫啊?”
“呃……”
聽到這句話衆人都不說話了,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敢說啊!
白燁聽到這句話,臉上是帶着淺淺的微笑,這事情馬上就要更熱鬧了,她就知道榮國公主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整件事情鹿清風全程都是一副我是小孩子,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公主精通音律,彈的瑟自然是無上之曲,棠溪的舞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洛長安看着滿大殿的人一臉尬色,連忙出來打圓場道。
“是嘛!不知道跟陳美人的比起來算如何呢?”榮國公主笑着瞥了一眼因爲憤怒而臉變得有些扭曲的陳皇太妃。
“呃……各有千秋!”洛長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榮國公主會對此事不依不饒,她不是已經被齊茜拉攏了嗎?怎麼現在榮國的立場倒像是站在白燁那邊的?
對於洛長安的突然出來打圓場,白燁挑了挑眉,這最終還是站在了齊茜的那一邊,也對自己這幾年的付出的怎麼能比起溫琴的每晚枕邊風。
聽到洛長安這一句,榮國公主只是挑眉一笑,聲音緩緩繼續道:“這洛公子到底是從君子門出來的,這說話就是好聽,如此大材皇后娘娘怎麼忍心讓明珠蒙塵?”
榮國公主此話一出,洛長安的臉色都變了,剛纔自己不過是打個圓場罷了,現在被榮國公主這一句話說的,自己好像是在幫白燁。
白燁聽着榮國公主這句話,心裡不由得笑開了花,這榮國公主今天給的驚喜大禮還真是不錯,於是便順着榮國公主的話道。
“如今洛家老爺子年事以高,洛公子就接了老爺子的位置吧!另外洛夫人溫氏賜一品夫人!”白燁淺笑盈盈的,他洛長安不是不想捲入朝鬥嗎?那麼自己就拉他進來!
洛長安的身邊的溫琴是臉上一愣,她看了一眼齊茜,只見齊茜動作優雅的在喝茶,這心裡怕是已經怒極了吧!壽康王卻沒有齊茜那般淡定,這臉色雖然沒有像陳皇太妃那般,不過卻已經是陰冷一片。
“謝皇上隆恩。”洛長安扯了扯一旁的溫情,兩人異口同聲跪地道。
低着頭的洛長安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好手段!白燁你當真好手段!自己接了父親的位置,按自己的才華,坐這個位置是穩穩當當的,別人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可是這樣自己卻是皇后黨了。
白燁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眼睛裡是雲起風涌,不過白燁臉上卻是一片盈盈的笑意。這進君子門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那就是風度,就算是被人往臉上吐了口水,也要笑臉相迎。
有琴紫陌做的很好,月正朗做的很好,她白燁也做的很好,所以洛長安也做的很好,說好聽點是風度,說難聽一點就是虛僞。
“愛卿平身!”白燁聲音很是溫和,溫和的像一團棉花,讓人覺得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鹿清風看着此時的白燁,他突然想起孝成太皇太后跟他說的紅粉骷髏,現在的白燁無疑是一位蛇蠍美人。
這時卻又聽得榮國公主道:“這洛公子都有賞賜了,我家棠溪娘娘可別忘了!”
衆人只覺得頭大,這榮國公主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平時都是紙醉金迷誰也不搭理,就連壽康王妃的百般示好也是淡淡的,今天怎麼說話句句挑釁帶刺?
白燁故意看了一眼陳皇太妃,衆大臣只覺得這皇后娘娘坐得也很不穩,這之前皇后娘娘是弱勢,可現在亂得跟什麼一樣,他們一時之間也看不透徹了。
“棠溪就封爲公子吧!再賞黃金百兩。”
白燁話音一落,榮國公主便高聲道:“那本宮就替棠溪謝恩了,不過這棠溪都有了賞賜,這創造《胭脂笑》的陳皇太妃娘娘應該也有賞賜纔是,要不是她今天我們也看不到棠溪跳的絕妙舞姿!”
陳皇太妃聽着榮國公主這一句話,那已經陷進掌心的指甲,咔嚓悶聲斷掉,當初她是憑着這一舞得了先帝的寵愛,這幾乎是天下人皆知。可是這是一首俗舞,如今被搬到了檯面上來說,簡直是要逼死她!
白燁故作爲難,她在思量要不要再按着榮國公主給的臺階下了,這誰知道她下一句又是什麼?思量了片刻白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