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剛剛拿起筆來剛要寫,她馬上就停住筆了,看着那端着藥的宮女吩咐道:“把藥端過來。”
小宮女雖然不知道白燁現在要幹什麼,不過仍然乖乖的聽話把藥端了過來,放在了白燁的書案前,白燁看着這一碗湯藥,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這事情就先壓下來吧!自己先觀察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再讓洛長安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中了那種毒。
“退下吧!”白燁瞥了一眼在一旁呆着的小宮女,就在小宮女要走的時候,白燁又道:“念安傷勢如何?”
那小宮女低頭道:“念安姑姑受的傷不是很重,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只要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退下吧!”
“遵。”
見那小宮女走後,小桃看着書案上的那一碗湯藥,她這湯藥她現在也猜出來了一些毛病,看着白燁端起了湯藥,小桃擔憂道。
“娘娘您真的要喝嗎?這可是…”
小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燁打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完白燁喝下了這一碗自己知道有毒的湯藥。
用完早膳之後,白燁還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念安,這南宮雅蓮就來了,白燁看着這南宮雅蓮,這怕是來者不善。
“給皇后娘娘請安。”南宮雅蓮微笑的朝着白燁行了一禮。
“原來是千迢來了,這倒是稀客,賜座。”
南宮雅蓮坐下,小桃端了一杯茶給她,南宮雅蓮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皇后娘娘不嫌棄我打擾了您的清靜,千迢就已經很滿足了。”
白燁看着這南宮雅蓮,臉上也是帶着微笑:“本宮現在又不處理朝政,一個人呆着也怪無聊的。”
南宮雅蓮捂嘴輕笑道:“這娘娘閒着了,也覺得無聊了,妾身等還以爲娘娘非我等俗人可比的。”
“呵呵,千迢到底是年輕會說話,本宮再怎麼也是一介女子,這該放手的便放手,該拿起來的便拿起來。”說完白燁偏頭看向了小桃吩咐道。
“小桃傳本宮的話,從明天開始,這各宮的娘娘每天都要來請安,按照老祖宗的規矩。”
“遵。”小桃看了南宮雅蓮出了臥鳳殿。
見小桃出去了,南宮雅蓮道:“這念安受了傷,好在娘娘還有小桃伺候着,要不然娘娘這個時候怕是滿殿的找念安了吧!”
“念安爲皇上擋了一劍,那是她的福氣,本宮身染頑疾去了,怕是給她帶去了晦氣。”白燁也知道南宮雅蓮說的話裡面的意思。
南宮雅蓮微笑:“我就說嘛,皇后娘娘菩薩似的一個人怎麼不會去看看念安,話說我來這臥鳳殿之前,去看了一下念安,那臉色蒼白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說完南宮雅蓮瞥了一眼小蘭,小蘭會意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南宮雅蓮接過走到白燁跟前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給念安姑娘的。”
南宮雅蓮仔細的注意這白燁的神色,見她不爲所動,便又道:“當時那刺客本來是一劍要刺中小一的,可念安來了一個飛魚撲,那一劍便刺到了念安姑娘,這英勇之舉,真是我等的楷模呀!”說着南宮雅蓮推了推書案上的金瘡藥,微笑道:“不過不知道誰說的,念安爲皇上擋了一劍,那個時候場面混亂,說不定也是妾身看錯了,皇上也這麼認爲,估計是真的看錯了。”說着南宮雅蓮臉上有了些許的愧疚。
白燁聽着南宮雅蓮這意有所指的話,看着這書案上的金瘡藥,淺淺一笑:“本宮就代念安謝謝你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謝!”說完南宮雅蓮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白燁看了一眼南宮雅蓮也沒有介意。
“本宮乏了,要休息了。”
“那千迢也就不打擾了。”說着南宮雅蓮帶着小蘭出了臥鳳殿,小桃剛好回來,看着南宮雅蓮行了行禮,南宮雅蓮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桃走進臥鳳殿,看着白燁盯着書案上的一個瓶子出神,猶豫了片刻還是出聲打擾:“娘娘剛纔小桃擅自做主,去看了念安姑姑。”
白燁拿起了南宮雅蓮給自己的金瘡藥打開了蓋子聞了聞,她微微的蹙眉,這藥味好像不太對,似隨口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傷勢挺重的。”小桃沒有隱瞞。
“嗯。”
傍晚的時候白燁特意讓小桃查看了自己的頭髮,小桃看着白燁那黑色髮絲裡面的白髮,白燁看着銅鏡裡面小桃的遲疑,便知道了怎麼一回事。
“頭髮是不是又白了?”
“嗯。”小桃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看皇后娘娘這樣子,看來是很嚴重。
白燁沒有說話了,這看來念安得留着,自己也算是明白了,自己是中了那種毒,她很想知道,那種稀有的毒藥,念安是怎麼得來的?
“你現在傳話給洛大人讓他進宮,本宮有事情與他相商。”如果真是那種毒藥,白燁記得,洛長安好像有解藥。
洛長安得到了白燁的消息,就急忙的進宮了,鹿清風在九陽宮跟有琴紫陌商量昨天晚上刺殺的事情,小一突然從外面進來,在鹿清風耳邊耳語。
“皇后娘娘召見了洛長安進宮。”
鹿清風聽着白燁的話蹙眉:“別盯着了,叫宮門口的人注意一下洛長安什麼時候出宮就行了。”
白燁連叫小桃上茶都沒有叫就直接問:“還有沒有紅顏薄命的解藥?”
“你中了紅顏薄命?”洛長安簡直不敢相信,他還在查《百毒醫藥》呢!
“你看。”白燁撥開了自己的頭髮。
洛長安見到白燁黑色髮絲裡面的雪白髮絲,吃了一驚,白燁現在的頭髮都有些掩飾不住黑髮裡面的白髮了,白燁聲音顫抖道。
“再過一段時間我的頭髮就全白了,然後變成灰色的,再轉爲黑色,我的皮膚就變成雞皮一樣,那個時候就爲之晚矣。”
洛長安聽着白燁這說話的聲音,心頭一顫,同時他也覺得心裡頭暖暖的,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她想到了自己。“也許不是紅顏薄命呢?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的毒藥。”
“我記得你有紅顏薄命的解藥。”這纔是白燁叫洛長安進宮的目的。
洛長安聽着白燁的話蹙眉道:“這紅顏薄命的解藥,我沒有。”
白燁看着洛長安,她記得洛長安跟自己說過,他有紅顏薄命的解藥,洛長安見白燁這不相信的眼神,便道:“我是真的沒有紅顏薄命的解藥,不過這紅顏薄命倒是有點,可以緩一緩你。”
“也可以。”白燁現在唯一能想的那便是紅顏薄命發作的晚一點,紅顏命薄的毒可以用紅顏薄命抑制住,不過那也是飲鴆止渴罷了。
“你知道紅顏薄命是誰給你下的嗎?”
白燁深吸了一口道:“我有懷疑的對象,不過我更想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白燁想知道念安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