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蓮雙手在長袖子中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這些妃嬪們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是齊齊回答。
“遵。”
“本宮累了,今天是除夕夜,你們趕在祈年會之前回宮就行。”白燁說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又道。
“你們回家給本宮向家中二老問問好。”她南宮雅蓮籠絡人心,想聚沙成河,也要問問她白燁肯不肯從這後位上挪開。
“妾身等告退。”
“嗯。”
南宮雅蓮走在最前頭,一行人是浩浩蕩蕩的出了臥鳳殿,剛剛踏出臥鳳殿淑妃就與莊妃小聲的攀談起來,惠妃說話的聲音比較大。
“這皇后娘娘恩典,讓姐妹等都能與家人團聚一回,這可是在北燕歷史沒有的,頂多是讓父親母親進宮與我們攀談一二。”
聽到惠妃的話,淑妃瞥了一眼雲嬪:“可不是,這皇后娘娘還真是賢德,能體會到我等,這可比珠寶華服來的實在。”
南宮雅蓮的目光在衆多妃嬪裡面掃視,目光最後落在了雲嬪身上,看着她頭上戴着的白玉海棠,心裡總算是有點安慰。
莊妃看着雲嬪頭上的白玉海棠驚訝:“喲,雲嬪妹妹還捨不得頭上的白玉海棠吶?這姐姐你知道帶素淨的好看,可是這眼下大過年的,馬上就回去孃家了,就戴着這麼素淨的東西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后娘娘苛責了后妃,或者是我等姐妹欺負了你。”
雲嬪看了一眼南宮雅蓮,只見南宮雅蓮黑着一張臉,再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妃嬪,雲嬪連忙附和莊妃的話:“是,姐姐說的是,大過年的不宜太素淨。”說着雲嬪摘下了頭上戴着白玉海棠髮釵。
白燁是在臥鳳殿閒着也不知道的幹什麼,乾脆叫小桃找來了針線,做起了刺繡的活,可是不到兩針便扎到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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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的身子金貴着呢,這刺繡這種活計,您還是讓小桃來吧!”
“人老了。”白燁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小桃連忙拿來白燁平時看的書。
白燁書籍在手,翻了幾翻便沒有了興致,白燁都懷疑自己就是一個勞心的命,現在好不容易輕鬆了下來,又覺得無聊一天的時間太長,以前整日裡忙着朝政的時候,她倒是覺得一天的時間太短太短。
“娘娘盡是說笑話,您年輕着呢。”
“歲月不饒人,難道本宮還能逃了去。”
除夕夜整座皇宮都是燈火通明的,大殿裡面白燁坐在鹿清風的身邊,兩個人皆是一身明黃,右邊是南宮雅蓮跟南宮默宇,左邊是武太妃跟餘太妃,餘太妃下首的是鹿溫華,武太妃下首的是安國親王跟白璐,再則就是白家二老,以及白契了。
鹿清風拿起酒杯朝着白家二老道:“敬爹跟娘一杯。”
白燁看了一眼鹿清風,只見鹿清風是一副見岳父丈母孃的模樣,眼角瞥了一眼南宮雅蓮跟南宮默宇,這南宮雅蓮是一臉難看之色,南宮默宇倒是一臉的驚訝。
這話是聽得滿席皆是驚嚇,剛纔她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白家二老更是被嚇得不輕,剛纔皇上叫他們爹跟娘?
餘太妃跟武太妃到底是見過大風浪,異口同聲道:“親家還愣着作什麼?女婿敬酒。”
白萬渠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發抖,這皇上的一句爹,是差點沒把他的魂都給叫沒了,白家二老拿着酒杯站起來顫顫巍巍道:“也也敬女婿一杯。”
餘太妃跟武太妃目光打量着白燁,這皇上都叫爹孃了,看來這是寵愛極了皇后娘娘,可是後宮裡也沒有傳出來什麼皇后寵冠六宮的話來,看來這皇上還真的做事情滴水不漏。
鹿清風是跟白家二老頭一次喝酒,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幾年前因爲年紀太小沒有跟白燁回白府,他是一直耿耿於懷,前些年過年都不是今年這般,這算起來還是鹿清風頭一次見自己的岳父跟丈母孃。
“我也敬姐夫一杯。”南宮默宇自然是不甘心的,她的皇姐年輕漂亮,難道還不如皇后那個病懨懨的老女人?
“朕剛剛纔喝完一杯,這天氣涼,等會再喝吧!”
鹿清風這一句是話,氣得南宮默宇渾身發抖,臉上的笑容是十分的難看,南宮雅蓮都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她連忙拉了拉南宮默宇的衣袖,白燁連忙出來打圓場道。
“本宮代皇上喝了。”白燁手剛剛拿起酒杯,卻被鹿清風的大手抓住。
“女子本來就屬陰,這麼冷的天氣還喝什麼酒,不像話。”說着鹿清風從白燁的手心裡面奪回了酒杯。
安國親王不是鹿清風,他知道這皇上是要得皇后的心,不過也不能因爲這樣就把北唐的關係搞僵了,當下便拿起酒杯道。
“皇上年紀小,不宜飲酒太多,本王年長,敬北唐皇子一杯。”
這樣南宮默宇覺得自己更加的難堪了,臉上那笑容僵硬的可怕:“那就敬安國親王一杯吧!”
兩人喝了一杯之後,各自坐下,這好長一陣時間都沒有人想說話,武太妃看了眼在座各位人的臉色,率先打破了僵局。
“這除夕夜是要守歲的,這樣幹吃呆坐着實在是無聊,不如找點樂子。”
白燁聽着武太妃的這句話,便問道:“不知道武太妃有什麼點子?”
武太妃聽着白燁的話,笑道:“我哪裡有什麼點子,也就想看看歌舞罷了。”
“那就傳歌舞。”鹿清風的話音剛剛落下,餘太妃的聲音便響起了。
“皇上,且慢,哀家有事要說。”說着餘太妃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鹿溫華。
鹿溫華接到自己母妃的這一眼,不着痕跡的看向了白契,兩人目光對視,最終還是白契先移開了目光。
“餘太妃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了,您是長輩。”白燁自然是注意到了餘太妃看向鹿溫華的顏色。
南宮雅蓮的目光是在餘太妃白燁身上掃來掃去,而南宮默宇因爲前不久敬鹿清風的酒被拒絕,現在根本就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溫華年紀也不小了,哀家想皇上給他賜個婚。”說着餘太妃的目光掃向了白家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