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拍了拍鹿清風的臉頰,這手接觸到鹿清風的臉部的時候,覺得鹿清風皮膚滾燙的厲害,這是受了風寒?
白燁剛想給鹿清風號脈,而此時鹿清風睫毛抖了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白燁臉上的擔憂問道。
“怎麼了?”鹿清風說話的聲音和平常一樣,他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念安連忙過來伺候鹿清風穿衣。
“你受風寒了?”說着白燁伸手去摸鹿清風的額頭,可是等她的手觸摸到鹿清風的額頭的時候,白燁又蹙眉了,這此時的溫度又很正常了。
“我沒有受風寒,只是最近感覺很累,這晚宴怕是要開始了,我們就不要再在這裡呆着了,這還有大楚與越國的使臣呢!”
“嗯。”白燁點了點頭,兩人出了臥鳳殿,身後是太監宮女浩浩蕩蕩的跟着兩大排。
來到大殿時已經是滿座了,見白燁跟鹿清風來了,大臣們是跪了一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平身!”鹿清風聲音很沉重,帶着威嚴,這讓白燁感覺到有些意外,剛纔他說:衆卿平身時。白燁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快十歲的人,而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果然人就是在壓迫中成長的。
鹿清風牽着白燁的手坐在了主位上,他在坐下的那一瞬間問道:“我是不是長大了?”
“嗯。”白燁小聲的嗯了一句。
鹿塵看着兩人心中一股酸楚涌上,洛長安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鹿塵,溫琴咬牙的看着主位上的白燁。
“此時中秋,能請得了越國與大楚的兩位國之棟樑來北燕過節,朕深感欣慰,朕敬兩位一杯。”說着鹿清風拿起了酒杯,有琴紫陌跟月正朗拿着酒杯起身,三人喝了一杯。
“小孩子可是不能喝酒的!”白燁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
“這客套客套還是行的吧!過了今年朕可就十歲了!”鹿清風嘴角帶着笑意小聲道。
“貧嘴!”
鹿清風只是笑了笑,他起身道:“今日是中秋節,普天同慶的日子,一年之計在於春,豐收之時在於秋,朕敬各位愛卿一杯!”
文武百官也是起身拿着酒杯喝下一杯酒,白燁喝完了一杯小聲道:“你可是喝了兩杯了,你要是喝多了發起酒瘋來,那麼以後你就一個人住到九陽宮去!”
“我就喝一杯!”鹿清風無辜道。
宴會開始,大家都開始喝酒客套起來,壽康王瞥了一眼白燁扶持起來那些年輕的官員,這些不到雙十年華的人,在和那些老臣們相處是處處碰壁,因爲這些老臣是打心裡都看不起這些年輕人,儘管他們都是出自君子門。
“你不是說今晚有動作嗎?”壽康王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齊茜抿了一口清酒道:“你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久後三巡之後便是歌舞,因爲是中秋節所以這歌舞是十分的歡快,歌舞下去之後,齊茜朝着自己身邊的婢女招了招手,附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那婢女退下。
不一會殿門口有齊茜的婢女爲首帶着幾個太監進來了,那幾個太監擡着一口大罈子,壽康王看着小說問道。
“這是?”
“這是我精心準備了一年多的酒,今日中秋節所以就拿出來了,大家一起享用。”齊茜最近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哦。”壽康王也不知道齊茜葫蘆裡賣什麼藥了,反正她是沒有那個膽子毒死所有人。
白燁看着這幾個太監擡着的罈子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聽着白燁的話齊茜微笑起身,動作優雅的行了一個禮,聲音緩緩道:“這是臣妾釀的酒,用了好幾味珍稀藥材,今日中秋臣妾拿出與各位一起分享,還望皇后娘娘准許纔是。”
說着齊茜走到了幾個太監身前,走上前去,打開了罈子,一股清新的卻不清淡的酒香四溢飄散開去,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這酒香聞起來怕是就算是女兒紅也比不上了吧!”
聞着酒香不少的大臣伸着脖子開始張望,白燁挑了挑眉,這自己還沒有說同意呢,這就開了罈子了,現在怕是自己不同意也不行了只好道。
“準了!”
聽白燁說準了,齊茜吩咐婢女跟太監開始舀酒,裝到一個個酒壺裡面分往各桌,婢女小心翼翼的給了齊茜一個金酒壺,齊茜拿着金酒壺,腳步穩當的走到白燁跟鹿清風跟前,把酒壺擡到頭上遞了過去。
白燁使了一個眼色,念安接過金酒壺,放下酒壺,白燁又朝着念安使了一個眼色,念安從一旁的盒子裡面拿出兩隻酒杯,這酒杯是一龍一鳳看樣子是一對。
白燁拿起金酒壺開始往銀酒杯裡面倒酒,這嫣紅的酒液倒進銀酒杯看起來煞是好看,銀酒杯無恙。
“這酒雖然是有酒味,可是考慮到皇上年紀太小不易飲酒,所以這酒皇上也可以飲用。”
“壽康王王妃有心了!”白燁淺笑道。
“一份心意而已。”說完齊茜退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鹿清風聞着這股在鼻尖繚繞的酒香,是直咽口水,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好想喝一杯,可是自己先前已經喝了兩杯了。
壽康王看着鹿清風的模樣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那酒裡面做了手腳?”
“我可沒有那個膽子在酒裡面動手腳,這滿朝的大臣都喝了,我一下子毒死這麼多人,北燕算是完了。”說着齊茜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主位上的鹿清風。
月正朗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聞了聞,一臉的陶醉道:“這酒味清新卻不清淡。”說着就要喝,卻被他身旁的有琴紫陌按下了他的手,這滿滿的一杯酒,撒了一點出去。
“你幹嘛?”月正朗看着桌子上的酒汁心疼不已。
“先要驗驗毒!”有琴紫陌冷聲道。
“切,這小師妹難道還會毒死你我?”月正朗沒好氣道。
有琴紫陌從頭上拔下來了一根銀簪子,一邊說着一邊往月正朗的酒杯裡面戳進去,月正朗是一臉吃屎的模樣,剛想發作卻聽有琴紫陌一本正經道。
“無礙,可以喝了!”說着有琴紫陌把銀簪子插回了頭上,月正朗看着有琴紫陌頭上的兩根銀簪子,恨不得拔下來將就着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