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公子!”
玉煙感覺一陣心顫,手上的托盤滑到地上,瓷器碎烈的聲音傳來,她欣喜的看一眼南宮烈離去的背影。
不知道爲什麼?
一開始看不起他,此刻卻是心砰砰砰跳得厲害,彷彿他指尖觸摸過的下額,那種溫度還殘留在上面。
而挑逗過玉煙的南宮烈,已經將那個婢女長什麼樣忘得一乾二淨,他每次用膳完,都有在園子裡散步的習慣。
早春的夜風,有一絲微微的寒涼,這絲寒涼滲入肌膚裡,有點冷,但是這種冷,卻讓他的腦子更清醒,也讓他的耳力更是敏銳。
前面埋伏了那麼多家丁,不是散步的好去處。
南宮烈一扭身,揀了另一條小徑,往園子裡寬敞的地方行去。
“南宮烈,給本小姐站住!”
南宮錦和幾位公子,帶着一衆家丁,從小徑後躥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路被擋住了,南宮烈神色淡淡問:“錦兒妹妹,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
南宮錦一臉輕蔑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本小姐一聲錦兒妹妹,你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比南宮家的一條狗都不如,還妄想在父親面前,分去幾位哥哥的寵愛,你配嗎?沒有教養。”
“教養?”
南宮烈淡淡的挑眉,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南宮錦:“隨意辱罵人,滿口髒話,這就是南宮世家小姐的教養?真是長見識了!”
“你,你,你……”
被南宮烈一句話堵在嗓子眼裡,南宮錦氣得不行,一個私生子,憑什麼讓父親和哥哥都高看一眼?
南宮翔在一邊已經忍不住了:“妹妹,他不過是一條野狗,懶得跟他廢話。”
南宮天也在一旁插話:“就是,聽說他母親是個下賤的妓子,還冒充南宮家的血脈,父親簡直糊塗了,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賤人生出的野種,能高貴到哪裡去?”
南宮海也在一旁插話,看他的眼神裡滿滿都是蔑視,好像在看最髒的東西。
南宮烈被那種眼光盯着,臉上風平浪靜。
這些話,卻是早已刺中了他的要害,一些不堪的畫面,在眼前一一浮過。
他冷笑一聲,反脣相譏道:“如果本公子是一條野狗,那父親大人是什麼?這些話,要是傳到父親的耳朵裡,也能讓他看看,南宮家夫人世出名門,教出來的嫡子嫡女,真是好教養。”
“你還敢告黑狀?”
脾氣暴躁的南宮翔火了,朝家丁一使眼色:“給本公子打死這個野種。”
南宮錦也譏諷的冷笑一聲,下令:“往死裡打。”
家丁們圍過去,百棍齊下,一起揍向抱頭的南宮烈,而南宮錦和他三個哥哥,冷笑着在一旁看熱鬧。
每打在南宮烈身上一棍子,都讓他們心裡痛快淋漓。
可剛打了幾下,園子小徑上轉出兩道黑影,一聲暴喝傳來:“還不給老夫住手,你們這些孽子孽女。”
從小徑後轉出來的,正是南宮敬和南宮陌。
南宮敬已經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眼睛向銅鈴一樣盯着南宮錦和他那不成器的幾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