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甘泉殿偏僻的一角,等他盯着的那間耳房燈火終於熄滅,飛身往銀環住的屋子那邊潛去。
從那次在鬧市上馬失控,被南宮烈所救。
到宮宴那天偶遇的惺惺相惜,特別是南宮錦對南宮烈的嘲諷,聽在銀環耳裡,就更是心疼南宮烈了。
還有那晚,他說想她,潛進宮來看她,趁着夜色在黑暗中吻了她。
銀環這些天就有些魂不守舍,在墨小碗身邊當差時頻頻出錯,不過墨小碗也知道她是春心萌動。
太子軒轅辰說,南宮烈不簡單,要墨小碗身邊的人離此人遠一點。
所以,墨小碗隱隱朝銀環透露出這個意思,她也知道,一定是因爲這個,銀環這幾天心情煩悶。
畢竟這丫頭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然而,一開始就遇到她這邊的阻力。
沒錯,銀環的確是這樣想的。
不管是那次鬧市相遇、還是在宮宴上,他始終謙謙如君子。
她那麼喜歡的人,心裡也有她,會爲了她冒着風險潛進宮看她。
一想起那晚令她怦然心動的親吻,銀環蜷縮在牀榻上,轉輾反側,無法成眠,似乎臥房裡還殘留着那晚他的氣息。
那種清爽如海風的味道吸進鼻腔,臉上一陣滾燙,身體也開始一陣燥熱。
掀開半邊錦被,將頭鑽出被子裡,一個黑影赫然站在牀邊,她本來想喊叫的,那個黑影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低醇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銀環。”
那種清爽的海風味道近在咫尺,銀環遲疑着喚了一聲:“南宮公子?”
“是我!”
南宮烈坐在牀榻上,俯身將她半圈在懷裡,聲音嘶啞着。
銀環壓低聲音輕語,還是掩飾不住心裡的驚訝:“南宮公子怎麼入宮了?”
隔着一牀錦被,南宮烈幾乎半趴在銀環身上,灼熱的氣息蕩在她耳畔。
“你說呢?”
銀環被那種灼熱給傳染,耳根一燙,整個臉都滾燙起來,呼吸有些微微急促:“公子是來看我?”
南宮烈在黑暗中伸出手輕勾着她一縷髮絲,聲音魅惑低醇。
“惠質蘭心,猜得沒錯。”
被朝思暮想的人這樣誇一句,銀環臉發燙,被錦被捂得渾身也發燙,因爲他離得近,說話時氣息一直噴在她耳畔,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銀環的身子在錦被下輕輕抖了抖。
“銀環,也想,想公子。”
屋子裡很黑暗,她不知道的是,南宮烈聽到這句,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再說,墨小碗身邊的婢女,個個姿色一流。
一想到她生完孩子後如今窈窕有致的身材,比以前那副小身板,可圓潤多了。
她如天邊的明月,遙不可及,他傾盡所有,都是爲了離那縷月光更近。
可如果摘不到天上的明月,先順手摘一顆星星,似乎也不錯。
畢竟來到冰曦國後,在南宮家處處被人盯着,他太剋制自己了,現在一想到和那個女人同在甘泉殿,身體起了反應。
“環兒,你是本公子心裡的明月,高懸天空,卻又遙不可及,傾其一生,只爲了沐浴在你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