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好?”
邪無帝神色很是溫和:“不過晚了一會,沒關係,爲師閒來無聊,剛好在園子裡走走,順便接你過荷湖小築。”
“師父,我又不是小孩子。”
墨小碗一邊往前走,一邊歪着小腦袋打量他:“爲什麼總感覺,師父你突然要離開我?”
邪無帝沒有正面回答墨小碗這句話,而是淡淡衝她淺笑。
“聽蓮生說,昨天你來荷湖小築,路上遇到些麻煩,爲師不過是順路等你一會。”
邪無帝總說順路順路,一連幾天清晨都在雅楓苑門口等着她。
夕陽落山,又慢慢陪着她走到雅楓苑門口。
他這樣,墨小碗總有一種,他要離開自己的感覺。
但是,邪無帝數次解釋,他是這府中夫子,側妃姨娘爲了避嫌,有他陪着,不會跳出來煩墨小碗。
墨小碗一想,也對啊!
這幾天有師父陪着,不管是鳳側妃,還是討厭的鳳姨娘、孫姨娘,一隻母蚊子沒在她眼前晃過了,倒也清靜自在。
迷糊的她就沒往下想了!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天上稀稀落落飄着雪花,路叔一大早爲墨小碗備了一碗暖身子的羊肉湯,還說這種天氣,不用趕去荷湖小築。
墨小碗想着呆在雅楓苑也是無聊,還不如去聽聽師父撫琴,然後畫畫煮茶,賞賞荷湖初雪。
一出了雅楓苑,邪無帝舉着一把傘,在樹子裡等着她。
難爲這種下雪的天,邪無帝還在門口等着,墨小碗於是鼻子有點發酸。
“怎麼了?”
邪無帝看她要哭的樣子,看似無意的來了一句:“爲師想着雪天路滑,怕你摔着了!”
這樣,墨小碗鼻子更酸了,憋得好辛苦,眼淚纔沒有彪出來。
到了荷湖小築,邪無帝給她備着雪靴,讓她將鞋襪脫了,替她在暖爐上烤着。
“師父,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好。”
墨小碗喝着滾燙的茶水,有感而發:“以前在威遠侯府,小碗天天被人嘲笑是個野種,老妖婆故意變得法子折騰我,剋扣後院的吃穿用度。那時候小碗常想,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老天爺一定是怨小碗太頑皮,所以不是很喜歡。”
被茶水的熱氣一薰,墨小碗眼睛裡蒙着一圈水霧,聲音有些硬嚥。
“師父,入了這八王府,有路叔、雲姑疼我,還有青黛對我那樣好,現在又有師父,小碗真是太幸福了。”
她輕咬了一下脣,突然嘆了口氣:“這麼大雪的天,不知道軒轅大叔冷不冷,可帶夠衣裳?”
邪無帝泡茶添燙水的動作一滯,一聽這小丫頭說自己疼他,還有些竊喜。
聽到後面一句,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她心裡和路叔雲姑一樣,而那個她牽掛的人,纔是她心裡特別的存在。
“這下雪的天真冷!”
燙水滿了茶壺,滲出一點來,邪無帝回過神:“不如我們賞雪煮茶,聊聊心事。”
“好啊,我也是這個意思。”
墨小碗纏着邪無帝問:“師父,你說軒轅大叔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雪越下越大,會不會阻了他回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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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曼解釋:“照片上不是我……”
“有膽玩,沒膽認?”
冷莫言嘴角微挑,一本紅冊子砸下來:“顧雪曼,玩了爺,別想吃幹抹淨不認賬,給,咱們的結婚證。”
晴天霹靂,她莫名其妙成了冷少的隱婚夫人,夜夜被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