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藉着一鍋豬肚雞煲陷害她,將她送來八王府。
莫非她的身世,當真和八王府下人嚼舌根子一樣,是八王爺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會那麼狗血?
墨小碗腦海裡仔細回想着軒轅大叔對她的好,對她的寵。
他憑什麼對她這麼好?
又憑什麼這麼寵她?
一想到自己這些天轉輾難眠去思念的人,竟然在不知覺間和她的關係發生了微妙變化,墨小碗心裡很難接受,甚至不知道爲什麼,心還會有些隱隱作痛。
她衝出亭廊,對着空蕩蕩的荷湖小築門口大聲嚷嚷:“墨乾朗,你騙人的對不對?”
她的喊聲在風雪中迴盪,又旋了回來……
“小碗,外面雪大,小心溼了鞋襪。”
邪無帝伸出溫暖的大手掌,牽着傻掉的她進了大殿,一天之間,她連着兩次打溼了鞋襪。
他很無奈,只得替她脫了,放在暖爐上烤着。
邪無帝不管做什麼,動作都是那麼專一,哪怕是烤鞋襪,也是如此。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水煮沸的響聲,還有爐火燒得吱吱的聲音。
墨小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盯着替她翻烤鞋襪的邪無帝。
“師父,你爲什麼不問小碗,朗兒走時跟我說了些什麼?”
“爲什麼要問?”
邪無帝從暖爐旁微微仰頭,火光映在他臉上,染上了一層致命的柔和。
“爲師以爲,小碗想說,一定會說。不想說,問了也不會說。”
“這倒也是。”
墨小碗總感覺邪無帝很會安撫人心,本來足以令她慌亂的猜測,使得她心神不寧,他這麼輕描淡寫一句話,又讓她感覺不管發生什麼,天也不會塌下來。
她心稍安了些,歪着小腦袋問:“師父,你說八王府那些下人亂嚼舌根子說的那些,會不會是真的?”
邪無帝溫聲問:“哪些?”
“哎呀,就是,就是。”
墨小碗閉上眼睛一橫心:“小碗身世那些?”
邪無帝顯然也被她問的話嚇一跳,良久,笑靨在他臉上綻開:“小碗以爲,他們說的是真的?”
“不然呢!”
墨小碗撇嘴:“軒轅大叔憑什麼半白無故對我好。”
邪無帝問:“那爲師侍小碗如何?”
“師父待我很好很好。”
墨小碗不明白,她和軒轅大叔複雜的關係,和師父邪無帝有什麼關係?
“這不就對了!”
邪無帝淡然一笑:“除了八王爺,不是還有爲師平白無故對小碗好啊!如果小碗非要找個原因,聽說小碗的外公鳳太師,曾經是八王爺的恩師。”
他半是打趣道:“興許爲師待小碗好,也是因爲小碗的爹,和爲師之間有一段淵緣。”
孃親嫁入威遠侯府那時,軒轅大叔頂多十三四歲,她真是瞎想得沒邊了。
“師父,你就胡扯吧!”
墨小碗長吁一口氣:“不過聽師父這麼亂掰,小碗這心安穩多了,有一個軒轅大叔那樣的爹,這可多奇怪。墨孝成禽獸不如,如果爹都是他那個樣子,我情願這輩子沒有爹,好不容易遇到軒轅大叔對我好……”
邪無帝本來還想說,爲師這話倘若是真的?
不知道墨孝成是如何對待他們母女的,讓小碗以爲凡是爹這個稱謂的,全是壞人。
她似乎對父親這個詞,有一種深深的逆反感……
(寫到這裡,又有妞要跳出來亂猜了,先申明一下,這只是小碗的胡思亂想,事實上小碗娘嫁入威遠侯府時,王爺還末成年,不存在這個問題。別亂猜,作者醬會很傷腦筋,墨小碗真正的父親大人很快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