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煙要早知道出徵是件這麼鬧心的事兒,她絕對就不會同行了。
這一路上除了趕路還是趕路,晚上好不容易歇歇腳吧,還得睡臨時搭建的帳篷。
這麼冷的天兒,連個火盆也沒有,凍得她是上牙打下牙。
還好她身邊還睡着個東關彘,時不時的能鑽進他懷裡取取暖什麼的。
她實在很難想象,別人都是咋睡的,那些可憐的小士兵們甚至都只能睡在露天裡…
哎,當兵的果然不易啊窠。
要不說嘛,當官的嘴,溜兵的腿,最可憐的就是小兵崽子了。
魚煙在附近的小河邊上簡單的洗了洗臉鑽回帳篷,她揉着快要爛掉的屁股問:“九爺呢?”
獨自在東關彘帳篷中擦劍的十四吊兒郎當的道:“出去打獵了。”
“啥?這麼晚了他怎麼就這樣有精神呢。”
十四看她一眼:“還不是爲了你。”
魚煙擰眉,爲了她幹啥呀?
她在十四身邊坐下:“十四爺,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啊,這都走了大半個月了。”
“這才走了一半兒呢。”十四放下劍看她:“怎麼了,夠了?”
“你不夠啊。”魚煙嘟嘟嘴:“天天就這麼趕路睡覺,趕路睡覺,我的屁股坐馬背坐的都快要碎成好幾瓣了。”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事實上我也夠了,若不是九哥非要出征,我纔不會自討苦吃的跑到前線上來呢。
你看,我們有這麼多兄弟,我跟九哥哪個也不是老大,他們那些人都按兵不動,獨獨九哥就非要自己撐起這片天,何苦呢。
真要是在戰場上出了點什麼事兒,保準那些人能樂瘋了,九哥可是他們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九爺這叫憂國思民,這是好事兒啊,他這樣的話會更容易贏得百姓的心,再者說了,你能別那麼臭嘴嗎,怎麼可能會在戰場上出事兒,九爺是那麼弱的人嗎?”
“我就是打個比方。”十四解釋。
“比方也不行,我不愛聽。”
“喲呵,現在就擺出一副我準嫂子的模樣了啊。”
魚煙嘟嘴:“誰擺你嫂子的模樣了,我是不許你咒九爺。哎呀你快走啦,人家要睡了,再不睡明天估計又要在馬背上打盹了。”
十四搖搖頭:“你也真是個奇葩,馬背上都能睡着,今天要不是九哥摟着你,我估計你都能從馬背上滾下來了。”
魚煙努嘴:“快滾啦,廢話還真多。”
十四笑嘻嘻的跑走,魚煙躺在帳篷裡翻身將自己裹進被子中,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時候,只聽門口傳來一陣陣歡呼雀躍的聲音。
不一會兒東關彘進了帳篷,脫下大氅。
魚煙縮在被子中只眯着眼睛看向他聲音迷迷糊糊的問道:“九爺,外面都高興啥呀。”
“你出去看看。”
魚煙迷糊的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帳篷,看到門口挺屍的大老虎時頓時嚇了一大跳,這這這…
“你不是總喊冷嗎,正好這虎皮可以給你做件大氅。”
魚煙一翻手在他胸口敲了一記:“你瘋了啊,這可是國家保護動物,這是犯法的。”
東關彘凝眉:“我們什麼時候保護過這種畜生了?它們傷人不眨眼的,爲何要保護它們?”
“這都快瀕臨滅絕了啊…”魚煙跺腳,心中着急的不得了。
東關彘好笑的呼了口氣:“瀕臨滅絕?哪個山頭上沒有這麼三五隻老虎的?”
魚煙瞪眼:“咦?真的假的。”不是說一山不容二虎的嗎。
東關彘摸了摸她的頭:“別囉囉嗦嗦的了,一會兒我讓人剝下虎皮給你帶上。”
魚煙渾身打了個冷顫,我的天,怎麼感覺會穿不下去呢。
東關彘轉身回了帳篷,魚煙也跟了進去,見他手上有傷口,魚煙連忙上前拉起她的手:“你受傷了?”
東關彘將手抽出,“一點小傷,沒事。”
“都流血了啊。”魚煙連忙回身將自己的包袱扒拉出,費勁的找到了久將給她的止血藥:“這是止血藥,你吃掉。”
東關彘好笑的將她拉近懷裡:“你比這藥止血功效更強千百倍。”
魚煙臉紅:“你胡說什麼呢,快點吃啦。”
“一點皮肉傷,不足掛齒的,沒事。”東關彘拉着她在牀上躺下,“睡吧,明天一早還要上路。”
魚煙硬將藥塞進了他嘴裡,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裡睡了。
第二天天尚未亮,東關彘出去整軍,魚煙換了衣服後出去洗漱,回來的時候東關彘也已經先一步回了帳篷。
他嘴角揚着笑意看她:“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給我了?”
魚煙想了想:“沒有啊。”
“果然?”
“果然。”
“那
這是什麼?”東關彘晃了晃手中的平安符:“這個奇怪,這個帳篷裡怎麼會撿到平安符呢,會是誰想要送給我這個呢?讓我想想…”
魚煙上前搶奪:“那是我的,纔不是要送給你的呢。”
東關彘挑眉:“是嗎,你求的?”
“沒錯。”
“你也真是的,怎麼求個平安符上還刻着我的名字呢?”東關彘往前一傾:“既然求了幹嘛不送給我。”
“你不是已經有了嗎?”
“我哪裡有?”東關彘攤了攤手。
魚煙上前在他脖子上摸了摸詫異道:“玉夫人不是已經送你了嗎,你怎麼沒戴?”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啊,那天本來是要去送給你的,可是玉夫人比我快了一步,我想,既然你都已經有了,應該就不會稀罕我送的了。爲什麼你沒戴出來?”
“她送我的我幹嘛要帶?”東關彘說着將平安符掛到了脖子上:“你送的我纔會帶。”
魚煙心下一喜,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吻了一口:“表現不錯,獎勵你的。”
“獎勵太輕,還是我自己來。”東關彘說着捧起她的臉熱烈的吻了起來。
剛巧東關皓這時候衝門而入:“九哥,該出發…”
看到眼前的一幕,東關皓連忙別過身:“唉呀媽呀,非禮勿視,這大清晨的你們也太熱情了呀。”
魚煙連忙推開東關彘一臉羞澀。
東關彘倒是大方的摟着她肩膀:“收拾帳篷,出發。”
半個月後,大部隊終於抵達邊境涼州城。
軍隊在兩國交界處駐紮,東關彘率領各部將與之前駐守的宋將軍會師。
宋將軍雖才三十出頭,可卻已經有近十年的帶兵經驗,可饒是如此,卻也還是被北涼國新提拔出的將軍給打的落花流水。
軍隊到了駐地後在後方支起了一座座方形帳篷,與之前路上搭建的不同,這些帳篷裡鋪設的很暖和,就像魚煙曾經住過的蒙古包似的。
她在帳篷里美美的睡了一覺,半下午的時候東關彘帶着東關皓回來,兩人都是滿臉的愁容。
“九哥,看來這個北涼的將軍的確有一手,居然會用誘敵之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東關皓坐下,彎身的時候看到魚煙還窩在牀上睡覺。
東關彘也回頭看了一眼示意東關皓輕一些:“來之前我便已經想過,像宋將軍此等帶兵高手都已經被擊潰,想必那北涼將軍不簡單。
只是我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的精湛狡猾,看來…我們真得好好想想對策了。”
東關皓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軍心,你看看外面那羣士兵,一個個歪歪斜斜毫無精神,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帶來的兩萬士兵想必也會受他們的影響。”
東關彘嘆了口氣:“殺雞儆猴,你一會兒去發號施令,從現在開始,見凡是軍中有人動搖軍心的,一律殺無赦,戰前逃跑的,滅九族。”
東關皓起身:“我這就去辦。”
“你們這樣做鞏固不了軍心,只會嚇唬的大家不敢說真話,不敢做真實的反應。”魚煙朦朦朧朧的嘟囔了一句。
兩人都看向她,十四道:“你醒了?聽到我們說話了?男人說話女人可不能亂插嘴。”
魚煙坐起身打個懶仗:“我沒有想過要故意聽你們聊天說話,是你們吵醒了我,我不小心聽到的。”
東關彘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恩…該鼓舞軍心,而不是用蠻橫的方法鞏固軍心。”
“你有辦法?自控困難戶,可不許說風涼話聽到沒?現在形勢可是萬分窘迫之際。”十四回身打起精神。
“十四爺,你幫我買只雞回來吧。”
“哎呀,想吃雞就等回京之後再說,現在這時候吃什麼雞呀,問你話呢。”
“我也不確定我的方法管不管用,反正呢我只能試一試。”魚煙說着呲牙一笑:“要母雞哦。”
“嘖,行了行了,我會吩咐人去買回來給你燉好。”
“不行,可不準燉,我要活的,會下蛋的。”魚煙擺手。
東關彘與十四對望一眼,不知道她又想要玩兒什麼鬼把戲。
“九哥,這丫頭靠的住嗎?
東關彘抿脣:“去辦吧,買幾隻活雞回來。”
魚煙伸個懶腰出門:“九爺,我出去玩一會兒。”
“別走太遠。”
“恩。”魚煙從包裡拿着一包茶葉走了出去。
東關彘走到案前看着地圖抱懷冥想,他需要想到無數的可能將戰爭失敗的機率縮到最小。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見魚煙回來,東關彘有些着急的出去找她。
連着穿過幾個營帳,就聽到後方傳來一陣笑鬧聲。
東關彘聞聲不悅的走了過去,在軍中
怎可如此喧譁笑鬧。
直到走進才發現,原來魚煙正在人羣中跟大家聊天說笑。
老遠魚煙就看到了東關彘,她坐在那裡舉了舉茶杯:“九爺,喝茶啊。”
東關彘沉着一張臉,衆人見了都害怕的連忙放下杯子起身。
“不去操練都躲在這裡做什麼?”
魚煙爬起來抱着茶杯來到他身邊:“我們聊天呢,哪有讓人一天到晚光操練的道理啊,還沒上戰場呢就先累瘋了。”
一個副將上前稟告道:“王爺,魚煙姑娘正給我們講西遊記呢,這魚煙姑娘學識可真淵博,她講的故事可比那說書先生講的好玩兒多了。”
東關彘看了看魚煙,見她正對自己擠眼色,也不知道她在玩兒什麼鬼把戲。
衆人散開後,魚煙跟着東關彘回了帳篷,他不解的問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千萬不要告訴你是因爲太悶了所以找人陪你聊天。”
“不是,我想跟大家拉攏關係。”
“你到底在打着什麼鬼主意呢?”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魚煙俏皮一笑,暫時還是保密一下爲好。
一連兩天魚煙都跑出去跟士兵們聊天,這日到了中午,魚煙忽然問道:“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姑娘,今天吃燉白菜。”
魚煙努了努嘴裝作不開心:“啊,怎麼又吃燉白菜呀。”
“打仗的時候能夠有的吃就不錯了。”
“是啊,這些也足矣了。”
眼看着士兵們一個個都很滿足的樣子,魚煙只好自己配合自己唱雙簧:“可是我不想吃了,前幾天我看十四爺抓了幾隻雞回來,咱們去把他的雞偷出來煮了吃算了。”
“啊?我們可不敢。”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說話。
魚煙站起身:“我敢,不過我不敢抓雞,這樣吧,你們誰跟我一起去,到時候如果十四爺怪罪下來,你們就說是我抓的,我會把所有的錯都攬在我身上的。”
一個相對年紀較小的小士兵舉起手:“姑娘,我跟你去。”
魚煙呲牙一笑:“好樣的。”
這樣,她糾結了四個同夥兒跟她一起偷偷溜到了雞窩邊。
幾個小士兵進去偷雞,魚煙站在外面把風:“一會兒不管誰來了,都說是我逼你們偷的哈,別忘了。”
正說着,只聽裡面傳來一聲驚呼聲:“哇…哇…”
“怎麼了?”魚煙回頭。
一個小士兵跑出來:“姑娘,你看過這樣的雞蛋嗎?”
小士兵伸出掌心,只見他的手心裡放着一個方方正正的雞蛋。
“哎呀,這是什麼呀,是雞蛋嗎?”幾個小士兵都圍在一起吃驚的不行,誰都忘了大家其實是在偷雞的事情。
魚煙也是驚喜的接過雞蛋左看右看:“天哪,這可是吉兆啊。”
“怎麼說?”
“這方形雞蛋可是萬年難遇,如今在咱們軍營中出現,這就證明這場戰役咱們必然會在九爺和十四爺的帶領下,乘着如日方升的氣象取得勝利啊。”魚煙將雞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走,咱們不偷雞了,快吧這好消息告訴王爺和大家,讓大家跟着一起開心開心。”
不一會兒,在東關彘的營帳外聚集了不少士兵,而且大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大家都聽說了方形雞蛋的事情,都想來一睹這萬年難遇的雞蛋方容。
東關彘和東關皓在營賬裡也對着雞蛋有些吃驚,魚煙翹着二郎腿:“一會兒消息全都傳開的話,九爺你出去發表一下鼓舞軍心的言論吧。”
“嘖嘖嘖,自控困難戶,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呀?”十四左看右看都覺得很新鮮。
“求神拜佛賜來的唄。”
“說實話。”東關彘其實也很好奇。
魚煙勾了勾手指,東關彘和東關皓靠近。
“我把雞蛋在醋裡泡了兩天後,小心翼翼的取出,放進了一個方形的模子裡均勻的澆上了涼水之後就變成這樣子了。”魚煙呵呵一笑。
十四在魚煙肩頭一拍:“行啊你自控困難戶,你腦子轉的夠快的。我還正想呢,真要用殺人的方法鞏固軍心的話,我們多殺一個,就爲敵人減少了一個對手,也太不划算了。你這麼一來,咱們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團結了軍心呀。”
“差不多了,我出去。”東關彘嘴角揚着激昂的笑容走了出去。
十四跟着一起出了營帳,魚煙坐在裡面就聽着東關彘在外面激昂憤慨的一通說,不一會兒,傳來一片震耳欲聾的呼喝聲:“天佑東關,東關必勝。天佑東關,東關必勝。”
自這日之後,整個軍隊就像是擰在一起的麻繩,不管怎麼扯都扯不斷。
北涼這些日子安靜的有些讓人心慌,明明勝了兩場卻完全沒有乘勝追擊的打算,這有些不符合常情。
魚煙左右在軍營裡都是多餘的,
這日趁着花栩來探望幾人,她就忙裡偷閒的跟着花栩跑到了軍營外去玩兒。
兩人在一個河流邊抓魚,因爲是晚秋,天氣涼的刺骨,魚煙在岸邊架了篝火準備有收穫後烤魚,花栩被魚煙攆下水,站在水裡不停的碎碎念。
“你這算是什麼呀,我一個堂堂的大老闆,怎麼就由着你支使來支使去的,我不管啊,今天就算抓到魚也沒有你的份兒。”
魚煙撇嘴:“你除了是個堂堂的大老闆外,還是個堂堂的大男人呢,你不下水總不能讓我這個小女人下水吧,哎呀你快點吧,你武功那麼高強,只要伸着指頭在水裡戳兩下就能抓到魚了不是?我都快饞死了,你快點啊快點。”
“你以爲我指頭是鋼鐵打造的呀…哎喲喂。”正說着,花栩咋呼着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他擡起一隻腳,只見他的腳丫子上夾着一隻小河蟹。
魚煙跳起來:“哇…哇…”
“你哇什麼呀,還不趕緊來幫我。”
“真沒想到啊,這裡居然有河蟹啊。”魚煙驚喜的挽起褲腿子跳下水解救他。
兩人站在河邊,不一會兒她咋呼:“這裡還有,快抓呀。”
“你抓這個幹什麼呀?”花栩鬱悶了,這個丫頭怎麼是個人來瘋呢。
“哎呀你不知道嗎?這個河蟹可好吃了。”
“這個能吃?你開什麼玩笑啊,這玩意兒渾身硬邦邦的,怎麼吃呀。”花栩看着魚煙,她是饞瘋了吧。
魚煙想了想,大概她會成爲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你愛信不信,了不起你一會兒不要吃啊。”
魚煙豁出去了,將目標放在了河蟹身上,不一會兒功夫,她一人就收穫滿滿。
花栩是一條魚都沒能抓到,被魚煙嘲笑了好一通後灰溜溜的跟着魚煙回軍營。
兩人正走着,忽然跳出幾個人將兩人圍攻了起來。
花栩神色一凌,很自然的將魚煙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他神色坦蕩的看向眼前的人:“北涼的軍人居然會出現在東關國的國境,這可真是讓人憂心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軍人的?”魚煙吃驚。
花栩指了指他們手中的武器:“一般的老百姓誰會用軍中通用的長矛。”
“哦…”魚煙恍然大悟。
那幾人冷笑:“看來你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花栩一把摟過魚煙的肩頭:“我們夫妻是附近的居民,前方駐紮着東關國的軍隊,我們倆特地繞路到這裡來捕魚,倒是沒想到躲來躲去最後竟然碰上了北涼軍。”
“你怎麼確定他們是北涼軍的?說不定是…”
“東關國的軍隊就在這附近,他們會自己穿着便裝在這裡溜達嗎?”
“哇…”魚煙崇拜的看着花栩:“夫君大人,你太厲害了。”
花栩忍笑,這個丫頭入戲倒是快。
“一個百姓居然有如此驚人的觀察力,看來,你這百姓當的也不算普通啊。”那帶頭的人冷笑一聲:“當地的百姓誰能穿上你們這樣的錦衣。”
“軍大人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就是個普通的百姓,不過是因爲常年做點生意所以生活的沒有那麼寒酸而已。”花栩摸着魚煙的肚子:“我們夫妻二人斷不會招惹幾位大人,大人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我們這就告辭了。”
他摟着魚煙往前走,讓魚煙詫異的是,這些人居然真就這樣放她跟花栩離開了,這有些不符合人之常情啊。
果然,兩人只不過走了數十步,就只見花栩將她往前一推,身形微動轉身握住了對方刺來的長矛。
魚煙回身見幾個人通通都衝向了花栩,她連連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花栩一個反身輕易撂倒了兩個軍人,接着一反手擋住了要衝向魚煙的人。
帶頭的軍人道:“一個普通的百姓怎麼有如此高強的武藝,你果然不簡單,只可惜,今天你們兩個誰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