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與惜喬商議好對策之後,鳳七七便回到了德妃的寢殿之中,而惜橋則瞧瞧的前往了晴貴人的寢宮。
在寢殿外,惜喬舉目四望,見無人發現,縱身一躍,跳入了晴貴人的寢殿之中,果然聖旨還在牀榻之上的枕頭下,惜喬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從懷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聖旨,放入其中,將封君楚悠爲太子的詔書拿起,向寢殿外走去。
就在這時,晴貴人的聲音響起,“今日有人來找本宮嗎?怎麼窗口是開着的?”
侍女回道:“會貴人的話,並未有人前來,只是奴婢見貴人不在,將窗戶打開,讓房間內通通風,若不然夜晚貴人睡着會很不舒服。”
晴貴人道:“哦?原來是這樣。”
惜喬聽到這裡,不禁緊張了起來,沒想到剛剛得手,晴貴人便回來了,這該如何是好,正當惜喬不知所措之際,晴貴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任何人來找本宮都說本宮不在,也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寢殿內,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
惜喬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晴貴人離開,想必是去找背後指使之人去了吧,惜喬趁此機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晴貴人的寢殿,前往了御書房之中。
皇上端坐於御書房的椅子之上,惜喬欠身一福,輕啓朱脣,開口說道:“嬪妾參見皇上。”
皇上端坐於御書房的椅子之上,見惜喬前來放下手中的奏摺,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愛妃來了?”
“是啊,換上也是時候用膳了,用過膳之後,還要前往德妃娘那裡看望小世子呢,皇上忙了一整個晌午,也該歇息歇息了。”
皇上聞言,望着惜橋,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欣慰之色,這麼多妃嬪之中,就屬惜喬最得皇上喜歡,不禁善解人意,並且事事都爲自己考慮周全,隨即開口說道:“好,愛妃隨朕一同前往如何?”
惜橋笑道:“當然好,能陪伴在皇上左右,是嬪妾的榮幸。”
語畢,皇上站起身來,率先向御書房外走去,而惜橋從袖口處拿出從晴貴人那裡多回來的詔書,悄悄的放在了御書房之中。
待換上來到了德妃的寢殿之後,直奔小世子而去,將小世子一把抱在懷中,在那張稚嫩的小臉蛋兒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隨即望着小世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瞧朕的皇長孫,越來越像黎親王,這眉眼之間,已經展露出了絲絲英氣,將來必成氣候。”
鳳七七莞爾一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是啊,現在就特別的像王爺,只是有些時候是在是太過淘氣了,將能抓到的東西紛紛撕個粉碎,爲此事,王爺也甚是頭痛。”
德妃道:“可不是,剛剛到這裡來才片刻功夫,就將嬪妾的沙曼給撕壞了,還真是淘氣,這小模樣讓人又愛又氣。”
皇上劍眉微微一挑,開口道:“現在這個時候,是他最活潑的時候,就應該如此,沒關係,朕的皇長孫弄壞了你們什麼東西,日後都來找朕來要,定然給你們更好的,七七聽到了嗎?回去告訴黎親王。”
鳳七七笑道:“是,父皇,七七知道了。”
一陣寒暄之後,惜喬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禁秀眉微微一蹙,與鳳七七互換了一個眼色,惜喬來到換上身前,欠身一福,開口說道:“皇上,既然沒什麼事的話,嬪妾就先告退,夜晚時分,在前往養心殿伺候。”
皇上懷中抱着小世子,聞聽此言,劍眉微挑開口說道:“若不然愛妃也留下來用晚膳吧,不必拘禁,七七你也相識,如何?”
惜橋笑道:“嬪妾就不在德妃娘娘這裡用膳了,回去之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即刻處理,擷芳殿的宮女在本宮的臥房內,發現了老鼠,一定要將這個小東西抓到,本宮纔會甘心。”
德妃秀眉微蹙,開口說道:“既然既然這樣,本宮就不留你了,那邊回去吧。”
惜喬躬身一禮,開口說道:“是,嬪妾告退。”
語畢,惜喬離開了德妃的寢殿,待惜喬走後,鳳七七闔了闔雙眸,輕啓朱脣,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時候也不早了,父皇,七七就帶着小世子回去了。”
皇上聞言,依依不捨的望着小世子,挑了挑劍眉,開口道:“那好,那邊回去吧,下此來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於朕,好生爲朕的皇長孫擺一桌宴席。”
隨即在小世子的臉蛋兒上落下一吻,叫到了鳳七七的懷中,鳳七七站起身來,開口道:“七七告退。”
夜晚時分。
養心殿之中,皇上端坐於龍椅之上,批閱着奏摺,惜喬折纖腰以微步,舉步走了進來,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嬪妾參見皇上。”
皇上擡起頭來,開口笑道:“愛妃來了?怎麼這麼晚纔來,那個小東西可有抓到嗎?切莫嚇到了你,便得不償失了,讓侍女去抓便好。”
惜喬來到了皇上身前,開口道:“已經抓到了,但是並不是嬪妾抓到的,已經被打死扔了出去。”
皇上一把將惜橋摟在懷中,開口說道:“抓到了就好,若是將朕的愛妃嚇到,就算翻遍整個皇宮,也要將那個小東西找到不可。”
“皇上眼中了,只是一個小東西而已,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剛剛嬪妾在擷芳殿聽聞,皇上封了晴貴人爲妃嗎?”
皇上聞言,放開了惜橋,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什麼?晴貴人?是哪個?朕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別說是封她爲妃了。”
惜橋疑惑的望着皇上,秀眉微挑,輕啓朱脣,開口說道:“難道換上不知道嗎?據說聖旨都已經接下了。”
皇上頓時微微有了一絲怒氣,開口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翟懷。”
不多時,翟懷舉步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老奴參見換上。”
皇上道:“今日可有宣讀過朕下的聖旨,封一個叫什麼晴貴人的爲妃嗎?”
翟懷道:“皇上今日並沒有下過人和聖旨,更別提讓老奴宣讀了,皇上難道瘋了妃子,老奴沒有知道不成嗎?”
皇上見狀,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是哪個晴貴人假傳聖旨,她在哪裡,愛妃帶着朕過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惜橋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滿是狡黠之色,輕啓朱脣,開口說道:“好,嬪妾待皇上去晴貴人的寢宮。”
語畢,惜喬帶着皇上向晴貴人的寢殿方向行去,待到了之後,晴貴人門口的侍衛見到皇上駕臨,高升喊道:“皇上駕到。”
侍衛看着皇上的眼神異常的欣喜,沒想到皇上終於想起了晴貴人了,今日竟然主動前往寢殿,真是難得的好事。
而晴貴人在臥房內,聽到侍衛喊出的這番話,頓時渾身一震,緊蹙着秀眉,眼神之中滿是不安之色,作勢要將枕頭下的聖旨放入懷中。
就在這時,皇上與惜喬已然走了進來,頓時鬆開了手,起身走下了牀榻,欠身一福,開口說道:“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皇上徑直的坐在了桌案前,並未讓晴貴人起身,而是開口問道:“聽聞你這裡有一道聖旨,是朕封你爲妃的,是嗎?”
晴貴人一聽到聖旨二字,頓覺不妙,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沒有,妾身沒有見到過什麼聖旨。”
皇上聞言,忙疑惑的望向惜喬,惜喬挑了挑秀眉,開口說道:“皇上,嬪妾明明就聽到有人說見到了晴貴人拿着聖旨,跪在地上的情景,不信的話,皇上大可以搜一搜,嬪妾絕對沒有說謊。”
皇上見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給朕搜。”
這時晴貴人制止道:“皇上萬萬不可啊,妾身都是被冤枉的。”
晴貴人口中求着情,另一邊作勢要拉向侍衛的腿,換上不禁劍眉緊蹙,開口吩咐道:“將她壓下去,待搜過了之後在帶上了。”
四個皇上的貼身侍衛聞言,躬身一禮,走上前去,將晴貴人壓了下去,頓時清淨異常,不多時,便有人手中拿着一道聖旨,舉步走了出來。
來到皇上身前,單膝跪地,將聖旨高舉過頭頂,開口說道:“皇上,這時奴才在晴貴人的枕頭下搜索到的,請皇上過目。”
皇上見狀對翟懷使了個眼色,翟懷走上前來,接過聖旨,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晴貴人賢良淑德,頻頻侍奉皇上,特此封爲晴妃,欽此。”
皇上立時站起身來,緊蹙着墨染的眉宇,怒髮衝冠的開口說道:“將晴貴人帶上來,真是大膽包天。”
晴貴人被帶上來之後,被侍衛狠狠的扔在了皇上的腳下,皇上欺身上前,伸出手勾着親貴人的尖細的下巴,滿是不屑的開口說道:“好你個晴貴人,朕竟然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封你的貴人,竟然這般大膽,私自封妃,你是真的沒有將朕放在眼裡啊。”
晴貴人見狀,如銅鈴般的大眼之中,滿是驚恐之色,因爲被皇上抓着下巴,含糊不清的開口說道:“皇上 ,妾身冤枉啊,這一切都不是妾身爲之,還請皇上嗎明察。”
皇上見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這還用朕來查嗎?你自己看。”
隨即,將惜喬放在晴貴人枕頭下的聖旨扔在了晴貴人的腳下,晴貴人忙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猛然的擡起頭來,開口說道:“皇上這絕對不是妾身寫的,一定事有人蓄意謀害妾身,妾身記得……”
晴貴人說道這裡,戛然而止,總不能說着道聖旨明明是立君楚悠爲太子的詔書吧,惜喬此時緊蹙着眉宇,輕啓朱脣,開口說道:“現在人贓並獲,你還要狡辯,本宮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倒是說啊?你記得什麼?”
晴貴人不想理會惜喬,望着皇上,眼神之中滿是委屈之色,苦苦哀求道:“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皇上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來人,將晴貴人拉出去,亂棍打死便好,自己從未侍奉過朕,竟然還異想天開的想要做王妃,真是膽大包天。”
語畢,一衆侍衛拉着晴貴人便向寢殿之外拖去,晴貴人口中依然喊道:“皇上,妾身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惜喬這個賤人的軌跡,皇上……”
聲音漸行漸遠,但皇上已經不想在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