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衝出山賊的包圍圈後,一路打馬直朝不遠處的山坡奔去,他已確定這羣賊人的頭目就藏在對面的山坡背面。
果然,剛衝上山坡,宇信就看見山坡後百丈外有二三十騎人馬,再其後尚有數百賊人在列隊。毫無疑問,這些就是賊人的最後王牌。
宇信雙眼迅速在那二三十騎中搜尋,正見爲首兩人正在說着什麼。看到這番情景,宇信心中頓時明瞭,此二人定爲賊人首領。宇信也不囉嗦,拍馬徑直朝二人衝去。
沒等那些遊戈在外圍的親信騎兵反應過來,宇信就已旋風般地衝到那兩個賊首面前。其中一名賊首突然發現有人偷襲,慌忙之間準備拔刀防備。
“賊人受死!”宇信見狀,不由冷笑一聲,手起槍落,只一個照面就將那賊首挑於馬下。
另一個賊首見同伴在剎那間便被挑落下馬,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自己的武藝有幾斤幾兩,他自個心裡再明白不過了。兄弟都被秒殺了,武藝更遜的他還反抗個啥?
剩下的那名賊首再不敢留在原地等死,匆忙打馬向山坡下跑去,企圖躲進人羣中好趁‘亂’逃跑。還算這賊子有些頭腦,不然肯定得早死一刻!
但是悲劇的是,宇信本來就是衝着這二人首級而來,此刻豈能讓他如意地逃走?笑話!堂堂槍神的得意‘門’徒要是連個三流角‘色’都搞不定,那還‘混’個球啊?況且這一戰還是宇信下山後的第一戰,開‘門’必須得見紅!
宇信趕緊調轉馬頭,揮舞槍桿猛‘抽’馬‘臀’。戰馬吃痛之下,馱着宇信飛快地追了上去。無奈那名賊首的坐騎也是不賴,片刻之間宇信還真追不上他。
眼見那賊首即將遁入賊羣,宇信當機立斷,勒馬大喝一聲,同時運足氣勁,左手在馬背上一撐,右腳在馬背上一蹬,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宇信雙眼緊盯着賊首的背影,以氣使力,力貫右臂,猛地將手中長槍朝賊首擲去。而在宇信大喝騰空的瞬間,所有人包括正在拼命的車隊護衛也忘記了揮刀砍殺身邊的山賊,全都驚得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定在原地,眼睛直直地望着凌空的宇信。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宇信擲出了力能穿石的一槍。長槍閃電般地從賊首的背部刺入,隨即穿透他的‘胸’膛,然後帶着賊子軀體繼續向前飛出了兩三丈,直到整個槍頭釘入了土石之中才停了下來。槍頭入石的撞擊聲震得附近的山賊腦袋一陣嗡嗡響。
片刻過後,衆人甩了甩髮昏的腦袋,再看向那條槍時,才發現那賊首像烤‘肉’一般被串在了槍身之上。從‘胸’口淌出的鮮血順着槍桿流下,沒入泥石之中。
望着尾端仍在微微顫動的槍身,衆人不禁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暗中揣摩着剛纔那一槍的威力,感嘆着幸好這一槍不是奔自個來的。
宇信‘精’確地擲出長槍後,飄然自若地落回馬上,隨後泰然地驅策着坐騎,緩緩來到銀槍扎地處。只見宇信陡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槍尾,只輕輕向上一提,就將那條長槍順帶着其上懸掛着的賊首屍身從石縫中拔出。
宇信這一舉動又嚇得衆人一哆嗦:“天啊,這簡直是地獄裡來的魔鬼,太恐怖了。”衆人都在心中驚呼,這該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辦到啊?
宇信纔不去管衆人吃驚的表情,淡淡地撇了一眼那賊首的屍體,不由冷哼一聲,隨後橫槍在側,轉而怒視羣賊,嘴裡冷冷地吐道:“還有誰!敢上前試我手中長槍?”
衆賊聞聽此話,頓時感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直冒冷汗。這些賊人平日裡哪兒見過這般兇狠毒辣的殺人手段,不少人當即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癱倒在地了一大片,連呼饒命的不在少數。
馬車的簾子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了一個細縫,一個年約十一歲的可愛少‘女’倚在簾子旁邊,偷偷地望着那馬上單騎橫槍的英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泛起了一絲紅暈。
這時,她身旁的美‘婦’拉過有些陷入癡‘迷’的少‘女’,輕輕地放下簾子,憐愛地將少‘女’抱入懷中。
高覽此時也被驚得一愣一愣的。雖然深知師傅武藝高超,可還是被宇信剛纔的那一記殺招嚇唬得不輕。
緩慢醒過神來後才發現眼前跪倒了一片賊子,一股憤怒頓時涌上心頭,高覽正準備擡手大開殺戒,卻被宇信叫住:“高覽,且莫動手,放他們逃命去吧。”
高覽聞言身軀一震,才緩緩垂下緊握長槍的手臂。高覽雖然十分痛恨這些罪大惡極的山匪草寇,但師傅的話他必須得聽。
衆山賊一看有機會活命,急忙向宇信叩頭謝恩。對於他們而言,尊嚴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命!
宇信一甩銀槍,將那賊首屍體遠遠扔向一邊,然後猛然收槍指着衆賊:“爾等本也是百姓出身,不得已才落草爲寇,行此不仁不義的勾當。今日我不殺爾等,只希望爾等日後不要再做這些打家劫舍的惡事。他日若再犯被我撞上,定殺不饒。”
衆賊聽了此話,心底齊齊鬆了一口氣,紛紛賭咒發誓,打死也不敢再幹這要命的勾當了。開玩笑,殺神就在面前,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裡呢,這些賊人哪敢再作狡辯,那不是活膩了嗎?
宇信見山賊們醒悟,這才驅馬讓到一旁,空出道路放這羣賊人去逃命。也許是被嚇破了膽,賊子們跑起路來都是連滾帶爬,好不滑稽。
等賊人散去後,高覽才拍馬向宇信走來,拱手行禮道:“師傅不僅勇武無雙,而且有仁義之心,令弟子折服。”
宇信淡然一笑,擺了擺手解釋道:“都是窮苦百姓出身,雖無知犯了過錯,但能不殺就放他們一回,也算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這時,車隊護衛中一個管家帶着兩個夥計走了過來,邀請宇信和高覽過去,說是主人家要當面感謝救命之恩。
雖說路見不平仗義出手是小事,但人家既然好意相請,不去自然不好!宇信和高覽互望一眼,這才雙雙下馬,步行隨管家往馬車走去。
車簾已經打開,一位美‘婦’拉着一個少‘女’優雅地下了馬車。見宇信二人過來,二‘女’恭敬地福了一禮,感‘激’地說道:“今日多虧英雄相救,否則後果真不敢想像。”
宇信和高覽忙抱拳還禮。宇信想着電視劇裡的場景,泰然回禮道:“路見不平,正當拔刀相助,此乃分內之事,夫人莫要客氣。時候也不早了,我等就不打擾了,就此別過。”
話剛說完,宇信就準備轉身離開,不想那‘婦’人身旁的少‘女’卻開口了:“恩公莫要急行,我等還不知恩公貴姓,還請恩公告知大名,我等也好日後報答。”
宇信看了那少‘女’一眼,心中還真佩服她的口才。小小年紀就能說出如此大方的話,真是不簡單啊!宇信笑着擺手道:“區區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
宇信說完就接過高覽遞過來的馬繮,準備翻身上馬。萍水相逢,宇信可不想鬧出什麼意外的事,還是趕緊上路要緊!
少‘女’見狀尤不甘心,追出問道:“不知恩公是否要去渤海城?”
宇信聞言一愣,想來這支車隊也是趕往渤海,不料快到家‘門’口時卻遇上了劫匪,於是點頭回答道:“小姐所言不虛,我二人正‘欲’往渤海城尋人。”
少‘女’一聽,心下‘激’動:“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正準備回家。恩公既然也要去渤海,不如大家一同上路,也免得再出什麼意外。”
宇信想了想,左右是同路,大家一道也安全些,就拱手答應了,於是一羣人一同往渤海城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