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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快馬加鞭的來到黃宇村,剛到村口,還沒進村,就聽到一個童子發出的聲音。
“站住,什麼人,速速報上姓名。拿出路引查看。”----------戶籍制度起自秦,《史記?秦始皇本紀》雲:“(獻公)十年(公元前375年)爲戶籍相伍。”所謂“相伍”,大約是按五家爲“伍”的辦法編制戶口冊,這表明“伍”是戶口編制的最基層單位。“伍”之上是否有“什”,尚不得而知。隋朝時期十分重視戶口管理,以此來掌握全國的戶口的情況,1)隋朝政府比較重視戶口的調查工作,加大對逃亡戶口調查整頓的力度。隋文帝在統一全國的初期,就着手戶口調查工作。下令在全國檢括隱戶口,同時還頒佈《開皇律》,其中就有《戶籍律》,從法律上加強對戶口的管理,另外規定百姓不得隨意遷徙,即便是和尚道士出外雲遊在度牒上也要由當地官府蓋上官印,以資證明。官員及貴族子弟則有黃銅製造的腰牌。李建成看着突然冒出的拿着長矛的小孩,彷彿又回到了後世拍攝對抗島國的影片中的兒童團形象,手向腰間摸去,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自己的腰牌,上面寫着自己的姓名官職籍貫,以往他都帶在身邊,今天跟着鄭婉貞出來,加上做官日久,身邊總是跟着隨從,沒人會檢查他的身份,所以慢慢也就不那麼重視腰牌了。
“這位小哥,在下只是前來尋訪舊友,一時匆忙,沒有帶在身上,還望小哥見諒。”說完,就要騎馬想村裡衝去,那名童子拿着長矛直接刺來,李建成一時沒想到一個小孩會向他襲擊,幸好這些年在沙場也有些經驗,沒被他刺到,可也被驚下了馬,李建成正要呵斥,突然有多了幾支刀槍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且他還發現在村口的樹上還埋伏着幾名弓弩手,正對着他呢!李建成只有乖乖的被他們綁着,走進了村子。
在村子的正中央,村民開闢了一個很大的演武坪,一羣十五六歲的孩童在一個高達的孩童號令下操練。而在演武坪的正面,一個快六十歲的老年人和一個五十多歲坐在一起在一個孩童的侍候下一邊飲酒,一邊觀賞着他們的表演。
“黃兄,你的外甥真是個帥才,這纔不到半年的時間,盡然把一幫子小毛孩子訓練的有摸有樣的,您老有福啊!”
“哪裡哪裡,這就是小孩子瞎胡鬧而以。”雖然黃姓老人嘴上這麼說,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受用的。這時,一個孩童向演武坪指揮的孩童稟報:
“報大將軍!我們在村口抓了一個奸細,請大將軍定奪!”
“把他押上來!”其中一個老者看到李建成,呵呵一笑:
“先生,想不到我們如此有緣,剛剛纔見面,現在又相遇了。黃兄,這位李公子是我的舊友故人,還望黃兄看在我的面上那他給放了。”
“狄兄吩咐,在下不敢不從啊!定芳,還不快把你師傅的舊友故人放了。”在演武坪指揮的少年聽到後,恭恭敬敬的回覆道:
“是!舅父!”說完,把手一揮,李建成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
“哈哈!黃兄,怎麼樣?!我說李建成公子會馬上來找我吧!這回我又算對了吧!”神算子對他對面的老者說道:
“哈哈!狄兄神算,在下本來就佩服。”李建成聽到他們直呼自己的名字,有些吃驚。而那個叫定芳的少年一聽到李建成的名字,更是手舞足蹈。對他不知道是多麼的熱情:
“公子,你就是李建成,你知道嗎?我經常聽舅父說你的事蹟,你是我的偶像。懷英、薛禮去再拿把椅子和杯子來。”其中一位老者向定芳訓到:
“定芳,我和你師傅跟李公子有事情要談,你與懷英還有薛禮一起把你師傅昨天佈置的筆貼在臨摹二十遍,不到二十小心我罰你。”那個少年對老者做個鬼臉,笑着拉着搬椅子和酒杯的少年走了。
“二位老先生,怎麼知道在下的名字,又怎麼知道在下會來?”
“哈哈哈!在下狄知遜,對面的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黃文清,黃大人曾經在隴西治下做過縣令,見過公子一面,我也曾經做過文水縣令,在洛陽領取官憑的時候見過公子。所以在河東市集看到公子後馬上就認出來了。公子請坐。”李建成通過與他們的交談,得知他們都是因爲多年不忍勞煩百姓徭役,卻身在官場,不得不爲之,只好結伴隱居在這裡。李建成表面上對他們笑着說:‘二位先生高義,’實際上他心裡明白,這些人是看到現在的朝廷時局混亂,民變迭起,怕自己有朝一日不是因爲完不成賦稅徭役的任務人頭落地,就是被亂民宰殺,後世“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道理不單李世民懂,這些在官場混的老油子他們也懂。李建成跟他們熟絡後,把自己在河東招兵遇到冷遇的事情跟二位老官僚說了出來,黃文清和狄知遜一聽,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公子,此事不難!如今這招兵之事不順主要是利不來。陛下自即位以來,多次出兵征討四夷,開拓版圖,說句實話,若從帝王之學看,他皆是做的大功業,可百姓無實惠,再加上多次兵敗,百姓更苦。所以公子招兵難以得濟。只要拿出誠意,俗話說的好,金銀散人心聚,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用錢辦不到的。”
“可我們宣撫使署的府庫沒有多少錢了,這款項。。。。。。”狄知遜揮手止住了李建成的話。
“公子說笑了,那晉陽不是有座金山嗎?晉陽宮中多有珍寶府藏,拿出一些正好。”聽了這話,李建成大吃一驚。雖然歷朝歷代宮中內監經常把宮中的珍寶偷出來賣,但晉陽宮與河東太原宣撫使署武任何隸屬關係,再說還有王威,高君雅兩條楊廣的惡狗在一旁盯着。李建成也不敢做的太過。黃文清彷彿看出了李建成的顧慮,在李建成的耳邊輕輕嘀咕了一下。
“這件事情是真的嗎?”黃文清點了點頭。
幷州文玩樓的掌櫃的曹寬最近過的不知道有多麼的舒坦。最近又有一批西域人跟他訂購一批珍玩,價格已經談定,還留下了大批銀兩,眼看又有大魚到手,他怎麼能不高興呢!?可這次的貨量對方要的太大,他有些摸不到底,對方又不像是騙子。考慮了一段時間,還是錢財動人心。他走到後院,後院是廚房和餵養家禽的地方,一羣僕役正在做飯喂家禽,看到老爺來了,都打個招呼,都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走了出去。曹寬來到一個鴿子籠前,從鴿子籠裡抓出一隻,在鴿子腿的吊桶裡塞入一張字條,把鴿子放了出去。晚上,各自飛回來了,曹寬看了一下鴿子腿上的字條,把字條放到蠟燭上燒掉。
第二天,曹寬換上便服,來到河東郊外的郊營寺,他來到寺門前,敲了敲門,一個老和尚開門,
“施主!您來了!”
“那個人到了嗎?”
“到了,在方丈室!”這間廟是曹寬捐獻建的,建好後有多次送金銀香火錢,所以對曹寬甚爲恭敬,曹寬進門後,老和尚在門口看看,見沒人跟蹤,便把門輕輕關上,曹寬來到方丈室前。進門,看到晉陽宮監裴寂坐在裡面。
“你是怎麼搞得,不是說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跟我聯絡嘛!找我有什麼事情?”曹寬是裴寂的私生子,當年裴寂還沒有發跡,在外出遊時遇到了一個農家女,一時興起與這個民女纏綿了一段時間,後來民女懷孕,裴寂爲了自己的前途和聲譽一直都沒有吧那倆母子迎進家門,就是在裴氏家族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
“最近有人跟我打聽,要一大批貨,貨量很大,所以不得不找你商量。”
“曹寬,那幾個人你認識嗎?你不要因爲賺錢而昏了頭。”
“是是是!”曹寬在裴寂面前不敢有半分違逆,心裡卻十分不滿。
“哼!如果不是爲了我娘,我纔不爲你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呢!”曹寬自打記事起,就與母親相依爲命,受盡人們的白眼,一直希望解除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在加上本身有些商業頭腦,因而被裴寂安排處理一些商業事物。
“不過這回的利潤很大,而且這些人還出了一大筆錢。”裴寂低頭思考了一下。
“不熟的人不要做,不過錢我們照收,按老規矩暗中把他們。。。。。。”裴寂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曹寬點頭稱是。裴寂走後,曹寬靜了靜心,也走出了郊營寺。
三日後,曹寬約那夥人來到河東城南面的山谷。
“啊!哈斯勒先生,在下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曹寬與那夥人一一行禮。
“曹掌櫃,我們那些連城價值的貨你準備了沒有,我們要查驗一一。”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人操着不熟練的漢語想曹寬說道。
“先生請,我的貨物因有盡有,絕對不會坑哈先生的。”說完,自己退到一邊,讓哈斯勒自己去檢查,哈斯勒打開箱子,發現箱子裡面裝的盡然是沙土。
“嗯!曹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曹寬皮笑肉不笑的對哈斯勒說。
“大膽,兒等是突厥來此刺探軍情的奸細,來人啊!給我殺無赦!”說完,兩邊的山坡上出現了大批手持刀槍的黑衣人向他們衝過來。哈斯勒直接向天上放出了一支響箭。隨着響箭的尖叫聲,谷口也出現了大批官軍,在官軍的一片喊殺聲和刀劍聲中,李建成騎着馬在官軍的簇擁下來到了曹寬的面前。
“啊!李公子,這是怎麼回事!誤會了誤會了,這幾個是突厥蠻夷派來的奸細,我奉晉陽宮監裴寂大人的命令捉拿賊人,這好像不關你們留守府的事吧!?”曹寬的話還沒說完,其中的一個西域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話喊道:
“李公子大人,我們是西域的行商,被他誆騙來到這裡,他還說有一批宮中珍寶要與我交易,誰知道這條餓狼要吃了我們,求公子救命啊!”
“大膽!還在這裡胡說,李公子,在下是在替官家做事,請李公子不要多事!”曹寬的話軟中帶硬,李建成冷笑一聲:
“哼!曹掌櫃,你不用狡辯了,本公子得到密報,說有很多晉陽宮中的宮中器物珍藏在民間市集流通,今天特來查看,至於你說你是幫官府做事,可你無職無權,卻以官府之名行事,簡直豈有此理。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