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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楊廣舉行了招魂以後,李淵得到了屈突通願意歸順的消息,非常高興,出面向楊侑保薦屈突通爲兵部尚書。併爲了慶祝屈突通這位前隋朝大將的歸順特地擺下宴席,爲他洗塵:
“來來來!今天這場宴會是爲屈突大人洗塵而設,屈突大人,日後我們同朝爲臣,本王還需要你多多輔助,搌鑲政務,共保我大隋天下啊!”
“多謝王爺!卑臣原來不識王爺真容,如今王爺以一己之力扶住大隋天下,正是我朝之擎天柱,今天,卑臣借花獻佛,就以這杯水酒敬王爺一杯,日後卑臣一定在王爺手下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好!好!好!”李淵對屈突通的態度十分賞識,直接飲了這杯。李世民站了起來,向屈突通敬酒。
“屈突大人!本公敬你一杯,恭喜你榮升兵部。”
“二公子客氣!卑臣謝過!”
“屈突大人,本公也敬你一杯!”
“謝過四公子!在下也敬四公子一杯!”
“啊!屈突大人,裴某敬你一杯!”
“裴大人請!”
“啊!屈突大人,文靜敬你一杯!”
“啊!劉大人客氣了!”整個酒宴中,只有李元霸對屈突通這個敗軍之將不言不語的,在他心中,屈突通只是個敗軍之將,不殺他已經就是天大的恩義了,根本就不配這樣的寬待,所以在酒宴上一直氣鼓鼓的不說話,而李建成害怕自己在酒宴上與屈突通過於親密,再加上通過裴寬對屈突壽已經許願,只要屈突通歸順,他就可以調入世子府任職,因而在酒宴上很沉默,沒有多說什麼。屈突通大概感覺到了一些人對他的輕視,便起身站起向李淵說道:
“啓稟王爺!卑臣身爲兵部尚書,今日想向王爺進上一言!”
“哦!好啊!尚書大人請講!”
“如今,我中原大地四分五裂,各地諸侯稱雄,要想掃平他們,就一定要以武定國,而今,我軍雖有猛將,但卻無一員可執掌大軍,運籌千里的大元帥!”聽到屈突通的話,李建成暗自點頭,李世民也細細聽着,李元吉不明所以,只有李元霸不服氣。
“什麼運籌千里,我李元霸驍勇無比,兩把大錘橫掃下,不知道有多少男兒死於其下,父王不要聽他瞎說,一個敗軍之將,也在這裡囉嗦!孩兒願意領兵爲”李元霸話聲一落,屈突通的臉馬上蒼白了起來,李淵趕忙訓斥李元霸:
“元霸!不要胡說,屈突大人在沙場上是常勝將軍,就是父王我當年也是甚爲欽佩,你年歲尚小,只知道好勇鬥狠,成不了什麼大器,還不快退下。”李元霸聽到李淵訓斥他,小孩子脾氣上來了。
“哼!我就知道,我是個沒孃的孩子,娘死了,就沒人疼我了。這裡不歡迎我,我就找娘去!”說完,氣哼哼的走了。李淵聽到李元霸講竇夫人,心中一軟,但在屈突通面前又不好做出慈父的樣子,李建成看在眼裡,把李元吉叫過來,暗中叮囑他:
“四弟,去看看你三哥,哄哄他!”李元吉領命,李淵看在眼裡,也暗自點點頭。轉過面來向屈突通說道:
“不好意思!我這個三兒子少小離家,長時間疏於管教,還望大人看他年紀尚小,不要介意!請大人將舉薦的人才說出來吧!”
“王爺客氣了!在下要想王爺舉薦的就是我的獄友,當年楊素老柱國極爲讚賞的李靖——李藥師!”
“是他。。。。。。”屈突通看出了李淵的猶豫。
“王爺!當年卑臣初次出任地方太守,因軍政要務疑難拜訪楊老柱國,老柱國當我面稱李靖可爲,在下不服,誰知道那李靖對我之難題好似兒戲一般,將卑臣數月積累的難題片刻就地解決,隨後,卑臣又與他探討兵法沙場上的所得,其才思敏捷,實屬世上罕見,老柱國親自指着自己的座椅說道——卿當此位。卑臣也認爲,在下可比爲漢之彭越英布之流,而李藥師則爲漢之韓信也!”
“哦!李靖真有這麼大的才幹!建成,你當初說過要勸服李靖,可有效果?”
“父王!孩兒多次親去天牢勸說,但效果不大,請父王在寬限幾天,假以時日,孩兒一定會勸服他歸順我們。”
“不用了!建成,今天晚上是最後時限,如果今晚他還不肯歸順我朝,那就將他明正典刑!”李淵說完,
“父王這。。。。。。”李淵用鋒利的眼神制止了李建成的話。
“建成!世民早就說過,如果此人不願歸順我們,就將他殺掉,我本以爲李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世民的話是危言聳聽,現在看來,世民也是深謀遠慮,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讓世民去做。”說完,李淵故意裝作頭暈。
“啊!本王不勝酒力!先歇息去了,各位請慢用!”李建成也趕快借故離席,快步回到府中,鄭婉貞看見他神色不對。
“夫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快叫紅拂過來!還有備下駿馬兩匹,白銀百兩,還有,薛禮,蘇定方,集合府中所有的護衛,我要馬上送藥師兄和紅拂女走!”半夜時分,李建成帶着紅拂女在薛禮、蘇定方等人的護衛下來到天牢:
“這裡是天牢重地,什麼人膽敢來此擅闖!”
“瞎了你的狗眼,是世子殿下來此提審重犯。識相的還不趕快開門!”守門的禁軍看清是李建成後趕快跪下諂媚的說:
“啊!是世子殿下啊!小的該死!世子爺請!”李建成來到李靖的牢門前。
“藥師兄!趕快跟我走吧!過了今天晚上,明天我父王就要把你明正典刑!你現在就請換上衣服跟我走吧!不然你會很危險的!”
“世子殿下還是算了吧!我李靖無罪!你不要在這裡演苦肉計了,我李靖身是大隋之臣,死是大隋之鬼,絕對不會做叛逆大隋的事情。再說,我李靖無罪,唐公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將我斬殺。”
“藥師兄,這是真的,你還是跟我走吧!”
“是啊!夫君!你就不要犟了,皇榜已經貼出,你因爲裡通外國,是勾結突厥的內奸,所以要將你處斬。”李靖聽從了李建成的話,跟李建成離開了天牢,李建成送他們夫妻來到西門。
“藥師兄!從這裡出去就是驪山,那裡山清水秀,你們還是過你們的隱居生活,不要再理會這凡間俗世了。在下就此告辭!”
“多謝建成兄!大恩不言謝,我李藥師記住你的情分!”李建成正要讓守門官吏打開城門,放他們出城,突然火光沖天,夜晚被火光照的像白晝一樣!
“大哥這是要私放逆賊呀!不知道請示了父王沒有!”李世民騎着白馬帶着大隊士兵將他們一行人圍住,李建成用身子把李靖護住:
“二弟!大哥求你,放過他們一馬。日後大哥一定重謝!”
“大哥,並非小弟不肯通融,實在是父命難違,就請大哥讓開,將李靖交由小弟帶回處置如何。”
“不行!我與藥師兄情深義重,絕對要保證其安全。”就在李建成與李世民僵持的時候,紅拂女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架在了李建成的脖子上。
“都給我把路讓開,放我和夫君離開,否則我就讓李建成血濺當場!”長孫無忌看到這個情景,暗地裡對李世民說:
“二公子,正好是個機會,我們可以借紅拂女劫持世子的藉口,請公子速速命弓箭手放箭,殺了李建成,事後再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李靖和紅拂女的身上,將他們殺了滅口,請公子速速下令。”李世民正要下令,李靖下馬跑到了兩軍中間:
“二公子,請聽在下一言。”李世民示意他說。
“二公子,賤內魯莽,挾持世子,但您想想,如果世子爺死在這裡,即便唐王爺表面不說什麼,心中一定還是會對公子有所芥蒂,而朝中百官一定也會暗中議論。公子是要成大業的人,其中的斤兩一定知道。”李世民聽後,示意弓箭手把弓箭放下。
“那就請藥師兄跟我回去,我保證,在明天上刑場之前,我一定不會爲難藥師兄!”李靖回頭紅拂女深情的望了一眼。
“娘子,我李靖今生能與你結髮,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說完,就讓李世民的士兵將他捆綁起來,紅拂女看着李靖的背影,嘶聲裂肺的喊到:
“夫君!”長孫無忌下令:
“抓住那個挾持世子殿下的刺客!快,放箭!”紅拂女身如狡燕,馬上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處斬李靖的刑場戒備深嚴,李世民得意洋洋的坐在監斬官的主位上,斜着眼睛看着李建成,李建成滿面悲痛,身穿孝服,拿着一壺酒來到李靖的面前。
“藥師兄!我李建成無能,無力抱住你的性命,今天只好以這杯薄酒爲你壯行!請飲下!”
“建成兄!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黃泉路上,我不會怪你!”這時,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夫君!”長孫無忌大驚。
“是那個刺客!來人啊!快抓住她!”
“且慢!”李建成攔住了要上來的士兵。紅拂女還是穿着那件大紅長袍,整個人還是顯得那樣的嬌豔!
“夫君!今天是你的大限之期,爲妻知道你喜歡看爲妻的紅服舞,今天,我要在爲你跳上一曲。請世子爺成全!”李建成望了望李世民,李世民點點頭。李靖大喊一聲:
“拿我的琴來!”琴拿來之後,在李靖的琴聲中,紅拂曼妙的舞姿使在場的男人們如醉如癡,就連長孫無忌也不住的讚歎:
“真乃天人下凡啊!”突然,紅拂以一個大旋轉向空中跳去,從腰中抽出了那把軟劍,李靖大驚失色:
“娘子!”
“夫君,我們來世再見!”說完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一枚銅錢將紅拂女的軟劍擊掉,紅拂在空中昏了過去,一個道姑打扮的人將紅拂抱住,慢慢落下。
“無量天尊!”紅拂睜開眼睛。
“師傅!是你!”道姑慈愛的撫摸着她:
“傻孩子,人命是最重要的,千萬不可自輕!”又走向李靖,士兵想攔,道姑用浮塵輕輕一揮,十幾個士兵馬上倒地,李建成和李靖趕快恭敬的想道姑行禮,道姑對李靖說道:
“癡兒!你因爲一己愚忠,罔顧他人性命,兵法者,是神靈爲平息世間爭鬥,消除我華夏苦難而賜予人間的,你本是天上的武曲星君,爲平息世上的干戈,重新換取太平盛世才被玉帝派下凡間,你卻忘記使命,只管愚忠,不思輔佐聖主明君,你該當何罪!”
“我是武曲星下凡!”
“出家人不打誑語!記住,平息干戈,輔助明主!切記!”說完,人已經不見!
“啊!是神仙下凡,大家快點叩謝神恩啊!”在刑場觀看行刑的百姓都跪了下來,口呼神仙下凡。李靖向李建成跪下:
“求世子引薦,我李靖願意歸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