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頡利可汗剛剛從太后可敦和安義可敦那裡起來,正撐着懶腰,最近,頡利可汗迷上了雙飛和三p,時不時的跟太后可敦和安義可敦一起胡鬧,就在頡利可汗撐着懶腰的時候,這時,一名侍衛快速的跑了進來:
“可汗!可汗……”頡利可汗不耐煩的看着那名侍衛:
“幹什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頡利可汗自從住進了定襄一帶的隋王宮之後,也跟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一樣,說的好聽點叫漢化,說的不好聽的話叫裝逼。定了很多漢人王朝的規矩,現在,要見頡利可汗也必須通報,並且不能大聲喧譁。不然就要重罰。那名侍衛被頡利可汗看的全身發涼。
“可汗……可……汗!是……是漠北留守……漠北留守大營的人來說,說,薛延陀那裡有異動,可能會聯合鐵勒諸部一起偷襲漠北!”
“什麼?”頡利可汗聽到薛延陀可能會聯合鐵勒諸部一起偷襲漠北的消息,也是大吃一驚。鐵勒諸部人心一直不穩,而薛延陀是鐵勒諸部中,是最驍勇善戰的,與突厥人的仇恨也是最大的,如今,正是因爲漠南一帶,契丹和奚、霫等部與自己離心離德,所以頡利可汗纔將漠北所有的壯丁人馬全部抽調到漠南來,並且利用南侵,強行將突厥鐵騎安插到奚、霫和契丹的隊伍中,頡利可汗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奚、霫和契丹的人馬就會完完全全就會被同化成突厥人,到時候,奚、霫和契丹部落的大族長和首領們只有嘆氣的份。而且,漠南一帶氣候溼潤,可以大量繁衍牲畜,不像在漠北,不是沙暴就是雪災。但是,漠北是突厥人的發源地,也是歷代先王的埋骨之地。草原民族與中原的漢民族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王朝貴族對於先祖的埋葬和祭祀是非常看重的。至於普通的牧民和奴隸,只要是家裡死了人,直接將死人送到開闊的地方,任由野獸和飛禽吃掉。
“速速招所有族中長老來到這裡議事!快去!”自從留守漠北的東部突厥阿史那氏族長老嚐到苦頭之後,頡利可汗慢慢的形成了對於整個東部突厥本部的絕對控制,現在在整個東部突厥部落中,沒有任何人再敢挑戰頡利可汗的權威了,並且,就在不久以前,頡利可汗宣佈立自己的兒子——阿史那買家都爲整個東部突厥的王儲,所有的東部突厥阿史那世族長老馬上跪在阿史那買家都的面前跪拜行禮,表示效忠。等東部突厥阿史那氏族長老來了之後,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向頡利可汗問道:
“請問大汗!不知道將我們找來有什麼事情?”頡利可汗先示意衆人坐下之後,讓侍衛將漠北留守大營派來報信的人叫了進來:
“奴才塔班參見可汗,參見衆位長老!”
“塔班!將你先前說的話再跟各位長老再說一遍!”
“是,大汗!就在十天以前,整個漠北留守的牧民們突然流傳着,鐵勒諸部動態詭異,薛延陀準備聯合鐵勒諸部馬上反攻漠北,請大汗早做定奪!”在場的衆人聽了漠北留守大營派來報信的人的話後,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大汗,這漠北大營缺兵少將,並且還是我們大突厥的發源地,也是歷代祖先的埋骨之地,我們幾代可汗的亡靈和王陵都在那裡,千萬不能有事情啊!”
“是啊!大汗,這漠北之地非同小可,再說了,我們跟鐵勒諸部那是有世仇的呀!當初,處羅可汗在位的時候,就是因爲徵稅無度,鐵勒諸部頗有怨言,結果處羅可汗大怒,誅殺鐵勒酋長一百多人。當時,就由薛延陀大首領夷男的曾祖父,如果被鐵勒諸部攻下漠北,並且將歷代先可汗的陵墓挖掘之後,將歷代先可汗的遺骨都暴露在野外,羞辱,我們只有自殺於祖宗靈前了。”
“是啊!大汗,你可要快點拿個主意呀!……”在場的人嘰嘰咋咋的亂叫,在頡利可汗的眼中就像是一羣受了驚嚇的馬一樣,氣的頡利可汗真想拔出自己的馬刀,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拖出去砍了。這時,頡利可汗的目光停留到了阿史那斯摩畢特勤的臉上,只見阿史那斯摩畢特勤一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沉思,頡利可汗不有的嘆道——真不愧是我們阿史那氏族少有的能臣干將,歷經幾代可汗不倒,不過,還是得找機會把你除掉,如果不是本可汗沒有什麼可用之人能用,我早就將你除掉了。
“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大人,你說幾句話吧!”阿史那斯摩畢特勤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殿門外面有人在大喊:
“薛延陀和鐵勒諸部的反叛還沒有馬上證實,現在大家就這樣人心慌慌的,你們還是阿史那世族、最偉大的阿史那土門可汗子孫嗎?”聽到阿史那土門可汗的名字,在場的人都低下了頭——阿史那土門可汗,突厥汗國的建立者,土門繼任首領後,突厥逐漸強盛。開始到邊塞買賣繒帛絲棉,願意和中原王朝交往。西魏大統十一年,西魏權臣、丞相宇文泰派遣酒泉胡人安諾槃陁出使突厥。突厥人皆慶賀說:“如今大國的使者來到,我國將要興盛。”大統十二年,土門派遣使者向西魏貢獻特產。當時鐵勒(亦作丁零、高車等)將要討伐柔然,土門趁鐵勒討伐柔然時,率衆半路阻擊,擊敗鐵勒,使鐵勒五萬多部落投降。土門仗恃自己力量強盛,便向柔然求婚,柔然可汗阿那瑰不同意,便把柔然的使者殺死,因此雙方斷絕外交關係。轉而向西魏求婚,得到宇文泰的同意。但是,阿史那土門可汗深以爲恥,於西魏廢帝元年,土門派兵大敗柔然,迫使阿那瑰自殺。同年,土門自稱伊利可汗,建立突厥汗國。
“在殿外的是誰在喧譁!”侍衛來報:
“稟報大汗,殿外喧譁的是阿史那·社爾王子。”根據突厥從阿史那土門可汗立下來的規矩,阿史那氏族的男丁,只有在十六歲上過戰場立下戰功之後,纔有議事的資格。阿史那·社爾王子現在只有十一歲,年紀還小,所以沒有議事的資格。
“阿史那·社爾……”阿史那·社爾,是東部突厥處羅可汗的次子,也是庶出,在處羅可汗在位的時候,在汗庭沒有什麼高貴的地位。到了頡利可汗即位的時候,由於年齡很小,對頡利可汗暫時沒有什麼威脅,再加上阿史那氏族的傳統,所以得到了頡利可汗的恩養,慢慢長大之後,阿史那·社爾王子處事有條理,也很穩重,在頡利可汗沒有生育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前,頡利可汗曾經有過先收阿史那·社爾王子爲義子,隨後立爲王儲的念頭,但是當頡利可汗的親生兒子阿史那買家都生下來之後,阿史那·社爾王子的處境就開始尷尬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年紀尚小,恐怕,早就已經成爲了頡利可汗的刀下之鬼了。如今聽到阿史那·社爾王子在外面的喧譁,頡利可汗很想馬上下令,將阿史那·社爾王子以喧譁王宮的罪名,拖出去,挨鞭子,已經有好幾十個人受到這種刑罰了。不過現在整個王宮人心惶惶,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頡利可汗就將快要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來人啊!宣阿史那·社爾王子覲見!”隨着侍衛們的一聲喊叫,一個強壯英武的少年走進了大殿。在場的阿史那世族長老們看到了阿史那·社爾王子,混亂的情景馬上就平靜了下來。頡利可汗看在眼裡,心中的嫉妒更深了。
“阿史那·社爾,你在外面瞎喊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本汗立下的規矩嗎?”阿史那·社爾王子向頡利可汗行禮後,又向在場的各位阿史那氏族長老行禮,隨後侃侃答道:
“可汗陛下,並不是奴才在外面大聲喧譁,只是,奴才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就馬上搞得像是天塌下來一樣,實在是丟我們祖先阿史那土門可汗的英靈。”頡利可汗沒有說話,阿史那思摩看着那個少年:
“阿史那·社爾王子,請問你的高見!”阿史那·社爾王子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又恭敬的回禮道:
“阿史那思摩叔叔,侄兒我有幾句話想跟那位信使瞭解一下,只要侄兒我問完了話後,馬上就退下去。”
“啊!這……阿史那·社爾王子,你應該知道,根據我們突厥阿史那土門可汗建立的突厥法典,我們阿史那氏族的男丁,如果要參與議事的話,只有在十六歲上過戰場立下戰功之後,纔有議事的資格。你現在只有十一歲,如果參與議事的話,恐怕有違祖先的先例……”阿史那·社爾王子有些失望,這時,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的話風突然一轉:
“當然,如果大汗能夠頒佈下旨意的話,能夠立下這個先例,奴才願意聽阿史那·社爾王子的高見!”阿史那思摩畢特勤大人的話語剛落,在場的阿史那氏族的長老都看着頡利可汗。等待着頡利可汗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