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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倓自從知道了蕭太后與頡利可汗的姦情後,整日鬱鬱寡歡,對蕭太后整日愛理不理,即便是吃飯的時候也從來不跟蕭太后說一句話。蕭太后知道楊倓從小接受儒家理學教育,對於女子的貞操綱常非常重視,再加上蕭太后認爲楊倓年紀尚小,不懂大人之間的交易事務,就沒有太過強迫。心中只想先對頡利可汗籠絡,想待時局穩定後就與楊倓老死草原,但蕭太后有美好願望,可有人卻不會這樣讓她好過。
突厥安義可敦營帳,安義可敦在自己的大帳裡大發脾氣,打罵下人:
“狗奴才,讓你們給我泡杯茶,你們想燙死我啊!來人啊!給我拉出去打!”自從頡利可汗把了蕭太后接回到後,安義可敦就與頡利可汗冷戰,頡利可汗總歸是草原上長大的男人,不懂得中原那種花言巧語,見安義可敦不理他,也樂的天天跟蕭太后黏在一起,再也不來安義可敦的營帳,如果不是突厥的傳統造就了突厥可敦無與倫比的權威,頡利可汗恐怕就要廢掉安義公主的可敦之位。營帳裡的侍衛、侍女們大氣都不敢出,這些日子因爲一點小事情被安義公主打死的侍衛、侍女不知道又多少。營帳外免傳來了受刑者的慘叫聲,安義可敦內心的火氣慢慢的排解了一些。
“可敦!帳外有人求見!”安義可敦的一個心腹侍女稟報道:
“不見!”侍女聽到安義可敦的吩咐,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過了一會,侍女又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看着侍女欲言又止的樣子,安義可敦的火氣又開始長起來了。
“你又進來幹嘛?是不是你身上的皮也癢了起來。”
“帳外的那個人說他是可敦您的故人,也是一位神醫,只要可敦您能讓他進來,他一定能解除您的心病。”安義可敦想了一下:
“故人,神醫,讓他進來吧!”
“下官雲定興參見公主。”一聽到雲定興的名字,想起他原先在大隋朝廷的作爲,安義可敦的心裡涌起了一股厭惡的感覺:
“原來是當年太子的岳父大人,後來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殺了自己外孫的雲大人啊!怎麼,現在楊廣垮臺了,就流落到我突厥來了。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我趕出去,不要髒了我的寶貴地方。”說完,就有侍衛將雲定興架起來,向外面走去:
“且慢!可敦陛下,如果你今天拒絕了我的建議,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安義可敦讓侍衛們把雲定興架回來。雲定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陛下!雖然您現在是歷經三朝的可敦,可您生育過孩子嗎?”一提到生孩子,安逸可敦的心裡就有一種隱痛,爲了讓自己的青春儘可能的留住,安義可敦一直使用這中原宮廷留下來的秘藥——用少量紅鉛、麝香、水銀調配的一種藥丸,放於肚臍上,可以使自己的肌膚長時間保持光滑粉嫩。但用過之後唯一不好的結果就是會導致女子不孕。
“聽你的意思你難道有什麼仙丹妙藥能讓本可敦成功受孕?”雲定興笑了笑:
“可敦陛下!這靈丹妙藥我沒有,不過我有一計可以讓可敦陛下在這大突厥王庭中地位得到鞏固。也得到一大助力。”
“哦!有什麼妙計就說吧!”
“可敦應該知道,那楊倓已經被封爲隋王,看來可汗陛下一心還是想征伐中原啊!可敦作爲可汗的枕邊人,應該對可汗陛下的心思有所領悟吧!”
“這與我有什麼干係?”
“當然有,那楊倓雖然現在對蕭太后有些芥蒂,但是終歸是蕭太后一手養大,祖孫情深,日後如果再借助可汗的力量從新定鼎中原,榮登大隋皇位,那蕭太后必然居於首功。而且日後再以中原的威勢轄制草原,那您的地位可就危險了。”安義可敦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老鷹危險,只有先切除了它的羽翼和力爪,只要老鷹沒有了這兩樣東西,就是再強壯也是白費。而這楊倓就是老鷹的羽翼爪牙。要想制服蕭太后,就先除了那楊倓,在扶植一個聽話的。這樣不就行了嗎?”
“有這樣的人嗎?”
“有!正好有一個合適人選,其名楊政道。”
“他是誰?”
“其人算起來也是蕭太后的孫子,當年,其父齊王楊暕私自將楊廣選中的才人柳氏接入府中,楊廣震怒,將其囚居洛陽,就因爲這件事情,楊暕英年早逝,而楊政道正是楊暕與柳氏的遺腹子,心中一直對蕭太后和楊廣有厭惡之情。只要把他扶上隋王之位,相信他一定會爲您感恩戴德的。”聽到雲定興的話,安義可敦露出了微笑。
“計謀可行!不過這楊倓也是我楊家子孫,我再怎麼說也姓楊,此事就到此爲止,送客!”雲定興馬上告辭,走出帳篷後,雲定興暗暗的說道:
“真是個惡婆娘!”雲定興經過周密籌劃,毒死了隋王楊倓,蕭太后抱着楊倓已經冰冷的屍體,眼中飽含着淚水:
“娘娘!這絕對是一個陰謀,求太后去告訴可汗徹查。”蕭太后制止了來濟的舉動。
“濟兒,你記住,皇上是因病亡故,不是被人謀害,此事就到此爲止。”說着,自己抱住楊倓的屍體,用突厥的火葬儀式對楊倓舉行了葬禮。隨後,安義可敦以隋王大位不能虛懸爲名,請頡利可汗下命令到中原尋訪楊氏骨肉,王玄瓊馬上推薦了楊政道,經得蕭太后同意,頡利可汗派出秘密使團前往洛陽,接楊政到突厥承襲隋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