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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與王伯當一路狂奔:
“主公!我們現在還去黎陽嗎?”
“哼!去黎陽?恐怕現在往黎陽的關卡都已經戒嚴了,所以我們不能往黎陽。”
“那主公,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密沉思一會。
“我們去熊州,熊州守將張善相是我的舊部,看看能不能說動他,如果不能說動,我再想想辦法!反正熊州地處李唐邊界,到時候我們走也方便。”看到王伯當有些欲言又止,知道他的心裡肯定有些想法想說:
“伯當,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想法?”王伯當邊說邊盯着李密的臉色。
“主公!伯當以爲,如今我們只有隱姓埋名,歸隱山野方位上策,您要知道,李淵本來就爲人狹隘,當初將獨孤夫人嫁給你就沒有安什麼好心,如今你殺了獨孤夫人,正好中了他的計,而且您曾經是天下反王之首,這就證明了您到哪裡都會引人矚目,如今天下所有的逐鹿英雄一旦遇到您去求他們,就會知道您不會甘居於人下,一定會想辦法藉助他們的力量東山再起。他們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您,也會用與李淵一樣的手段甚至更加卑鄙的對付您,您又何必再受這屈辱呢?不如隱姓埋名,在那個荒野山村做一個快樂草民不很好嗎?”王伯當的苦口婆心沒有讓李密聽進去一句。李密的心中只有當年做大魏王的榮耀,年輕時被人捧着的尊寵。其他的什麼都聽不進去。再加上如今李密失勢,多年提拔培養的單雄信成了王世充的女婿,多年寵信的邴元真背叛,獨孤夫人的紅杏出牆使李密對身邊人的猜忌和刻薄寡恩的性格日益加強,王伯當的苦口婆心在李密的心裡反倒成了挖苦和諷刺。心裡慢慢的對王伯當也起了殺機:‘哼!難道你小子也想反我,不行,單雄信已經理我遠去,你王伯當不能再走了,我李密可以被人羞辱第一次,第二次,就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了。既然你不想再跟我去闖蕩,我看這塊地方風水不錯,不如就把你葬在這裡,也算對得起你跟我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忠心和情誼了。’王伯當對李密一片忠心赤忱,他絲毫沒有洞察到李密對他的殺機:
“主公!主公!你在想什麼呢?還請主公早作決斷!”王伯當跪在李密的面前。
“伯當!你說的對,我這輩子名利心思還是太重了,所以吃了大虧,好吧!我李密今生就歸隱田園,什麼榮華富貴都是過眼煙雲,再也不管這天下事情了。”
“主公明見!”李密大笑道:
“還叫主公,伯當啊!你跟隨我多年,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再也不要主公主公的叫了。”
“主公這!”李密將手放在王伯當的嘴上。
“伯當,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說了,以後我們姨兄弟相稱,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結拜爲兄弟,你看如何?”王伯當聽了李密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伯當!你還楞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趁着王伯當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李密擇了幾根樹枝插在地上,跪了下來,雙手一合向天禱告道:
“皇天后土在上,我李密今生願意與王伯當結爲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今世,永不相負,若是違背此誓,一定身首異處,不得好死!立誓人李密。”說完,馬上向上天磕了三個響頭,王伯當原本以爲李密只是說說,想不到李密真的這樣做了,在他們這些江湖草莽眼中,誓言是神聖的,一旦立誓,絕對不能反悔。更何況李密發下的是這樣的毒誓。
“皇天后土在上,我王伯當今生願意與李密結爲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今世,永不相負,若是違背此誓,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立誓人王伯當。”也跟李密一樣磕了三個響頭,李密聽到王伯當說完,馬上將李密扶起。
“賢弟請起!”
“大哥!”
“哈哈哈!呃!賢弟,你看看那後面是不是李唐的兵馬追過來了。”趁着王伯當回頭的時候,李密一劍刺穿了王伯當的胸膛:
“大哥!你?”
“哼!什麼大哥,你這個逆賊,不要以爲孤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想反孤,不過你錯了,在孤家死之前,先送你上黃泉。”說完,向王伯當踢了一腳,順勢拔出了佩劍,王伯當睜着不屈的眼睛指着李密:
“李密,你不得好死。”只是聲音太小,李密沒有聽到,李密他將劍收入劍鞘,迅速的騎上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