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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將夏縣軍民防務交代給尋相後,又交代尋相要嚴加防守後就帶着唐軍的主力由夏縣東門出了夏縣城池,一直關注李世民離開的除了尋相,還有躲在暗處的呂崇越。呂崇越看到李世民帶着自己的軍隊離開後,馬上找來韓五:
“韓五,你在軍中有什麼進展?”
“將軍,最近我一直在軍中行走,那李世民十分狡猾,進駐夏縣之後,將原有的夏縣駐軍解散了不少,並且還將大批精壯編入民夫,讓他們修理城牆,運送糧食,由拿刀槍的兵士變成了賣力的苦力,現在大傢伙都憋着一股氣呢!”韓五身體強壯,力氣頗大,所以被李世民劉勇軍中,不過由以前的小軍官變成了一個大頭兵,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有一點怨氣。
“嗯!這還不夠,另外,韓五,關於我大哥的死,這夏縣百姓有什麼想法?”
“嗨!哪還會沒有什麼想法,以前,魏王的軍隊大都是本鄉本土的,大夥都是鄉里鄉親的,所以軍紀方面,魏王抓的很緊,從來沒有什麼擾民之事!嘿!如今可不一樣了,當初,秦王剛剛入城的時候,李世民麾下的劉弘基所部就有人強買強賣,李世民爲了拉攏人心,就打了他們幾棍子,命令兵士不得隨便擾民,現而今李世民一走,那尋相當家,手底下的兵士大都是原先宋金剛手底下的士兵,又開始回覆那種德行了。不過看李世民可能事先叮囑了一下子,所以也沒有出什麼大事情。”呂崇越一聽,想了一會:
“韓五,你在尋相軍中有些什麼熟人沒有。”
“當然有,將軍你想做什麼?”
“哼!既然這些軍士有些小的瑕疵,韓五,你就讓這些小瑕疵變成大錯誤!”
“將軍的意思是……”
“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辦?”呂崇越在韓五的耳朵邊上輕聲嘀咕着,韓五不斷的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夏縣大街上走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兵士,爲首的是一位長着絡腮鬍子的大漢:
“楚大哥,小弟這些日子多蒙你的照顧,今天的這頓酒,一定要記在小弟的賬上。”韓五爲人精明狡猾,像一條泥鰍一樣,又能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所以就是在新的軍中也很快適應了環境,投靠了一位不大不小的軍官,成爲了這位軍官的心腹。
“嗯!還是你懂規矩,小韓啊!把大哥我侍候好了,到時候虧不了你,等大哥手下那個陪戎副尉從九品下歸德執戟長上從九品下的路賠光走了以後,他的那個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好說好說!小弟的前程可就是靠大哥了。喲!大哥,前面的濟生酒館可是我們夏縣這裡最好的酒館,那裡的濟生菜可是我們夏縣聞名啊!”
“好!就這家了。”這羣人來到這家酒館前,一個身材豐滿的老闆娘看到幾個唐軍兵士前來,臉上稍微露出了一絲無耐的神色,不過馬上遮掩過去。
“喲!幾位軍爺,來喝酒啊!”那名爲首的軍官看到那豐滿的老闆娘,馬上眼中淫光乍現:
“喲!好漂亮的女人啊!不知道許了婆家沒有啊!?”一邊說,一邊還暗中在老闆娘的手上摸了一把。
“哎!看這位軍爺說的,我嫁到這戶人家都已經快十年了,年紀已經二十有五了(古時候的女人流行早婚,十三四歲嫁人是常有的事情)!”
“喲!二十有五了,不過依本軍爺看,你這才年方二八呀!”
“哎呀!軍爺說笑了,幾位軍爺先喝着,我去後廚看看菜好些沒有?去催催!”老闆娘看出這幫子兵士來者不善,就將幾壺酒放下後,馬上上後廚躲避。那名爲首的軍官不捨的看了看老闆娘的背影。臉上表露出了一絲絲的不甘心。韓五看出了軍官的不甘心,就湊到軍官的耳邊說道:
“怎麼,楚大哥,看上了?”
“是啊!這小*門長的可真夠,嘿嘿嘿!”姓楚的唐軍軍官滿臉淫笑的看着韓五。
“哎!大哥這說的什麼話,你可知道這女人在這夏縣城內有一個外號,大哥可想知道?!”
“哦!什麼外號?”
“這女人是個寡婦,男人死了好幾年了,不過在這裡受不得寂寞,暗中找了好幾個姘頭,曾經有人爲了爭奪她而出了好幾條人命,所以叫勾魂寡婦。如果大哥喜歡,不如就在此刻把她給上了,好好滿足一下,沒準這小寡婦就此順了大哥的意,大哥也好就此在這夏縣安個家。”姓楚的唐軍軍官看着通向後廚的門簾,臉上陰一陣,陽一陣的,看得出內心在拼命的掙扎。
“韓老弟,這秦王收編咱們以後,多次下令,不得擾民,尋將軍也三令五申,不得滋事,這恐怕不太好吧!”
“呃!楚大哥!這叫什麼滋事擾民呢?你是燒火棍子一根,她是烈火一爐,你如果不進去攪攪,誰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其他在場的軍士們也在一旁慫恿。
“就是嗎?楚大哥,這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就去吧!”
“楚大哥,你是不是沒膽子啊!咯!酒壯慫人膽,喝了這碗酒,以壯虎威。”
“呃!楚大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不會是上戰場的時候被敵人把男人的寶貝給切了吧!如果大哥成了太監,那小弟可就去了。”姓楚的受不得激,又送了幾碗酒下肚,馬上在其他軍士的憨笑聲中向後廚走去。不多時,就傳來聲音:
“軍爺!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娘子!勞資聽說你很寂寞,勞資特地來陪陪你!”
“軍爺!我可是有男人的,請你不要這樣!”
“是在外面養的野男人吧!行了,以後你跟着勞資,也做個正經女人,少跟外頭的那些野男人來往,以後就跟着勞資我了。”
“不要啊!來人啊!救命啊!”
“你喊啊!喊得越大聲勞資越來勁!”在場的軍士都隔着門簾偷聽裡頭的動靜,沒有人注意到只有韓五不見了。夏縣西門外的糧草營,一大羣苦力正在搬運着糧食,但是這些搬運糧食的苦力身上,都有一道又一道的傷疤,而且身上大都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殺氣,看的出來,都曾經在戰場上殺過人,打過仗的。旁邊是一羣手上拿着鞭子的監工:
“快乾!你們這些懶鬼!”有些苦力被監工的鞭子抽在身上,怒目而視,反倒換來了又一道傷痕:
“看什麼看!你還以爲你現在是當兵的,你現在就是爺手下的苦力,如果今天不幹完的話,就別想休息了。”有一名捱了鞭子的苦力想拼命,被一名更加強壯的苦力拉住,其後陪笑道:
“軍爺!馬上就幹完,軍爺別生氣呀!”那名拿鞭子的監工得意的把手上的鞭子揚了揚:
“呂大牛,還是你懂點規矩,記住了,現在這夏縣可不是姓呂的當家,你的魏王已經死了,你小心點。”
“是是是!”呂大牛是呂崇茂原先的家丁,後來呂崇茂起兵,呂大牛就做了呂崇茂的親兵,後來慢慢的提拔爲校尉,本來呂大牛以爲自己從此熬出頭來了,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呂崇茂被李世民逼殺,呂崇越下落不明。李世民將原先由呂家家丁出身的軍官和他們下轄的軍隊全部改編爲苦力營,讓他們搬運糧食,草料,呂大牛原本想不幹,可是爲了家中老小,纔不得已。這時,有一名軍官來找他:
“大牛哥!大牛哥!”
“嗯!韓五兄弟,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我喝酒來了。”
“哎呀!我的大牛哥,出大事情了,我剛纔路過你們家酒店,誰知道看到有唐軍軍官在調戲嫂子,我怕出事,所以趕快來通知你,你快回家看看吧!”呂大牛一聽,馬上向家中跑去。一名監工想叫住呂大牛,韓五馬上將那名監工一攔,暗中塞了一塊白銀:
“哎!兄弟,行行好,那名兄弟家中有些事情!”那名監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塊,就當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呂大牛回到家中一看,自己家的小酒店已經化爲灰燼,一些鄰居對呂大牛說道:
“大牛啊!我們聽到你老婆再大喊,就跑過來看看,誰知道有幾個唐軍不讓我們進去,隨後就聽到你老婆慘叫一聲,隨後這裡就着火了,我們想救火,那幾個唐軍不讓,爲首的還帶着傷,一直到火燒大了之後,他們才走!”呂大牛對着灰燼喊道:
“素珍!我對不起你呀!素珍!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呂大牛回到了糧草營中,韓五對着呂大牛問道:
“大牛哥!你家沒出什麼事情吧!嫂子還好吧!”呂大牛抓住韓五說道:
“說!那個畜生是誰?你在唐軍之中,你一定認識!”韓五對呂大牛說道:
“大牛哥!你先放手!你聽我說呀!大牛哥!”呂大牛放手了,韓五對呂大牛說道:
“大牛哥!這幫子畜生禍害我們夏縣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之計,只有魏王才能救我們!”
“魏王!魏王不是已經死了嗎?”
“魏王是死了,可是還有魏王的弟弟呂崇越將軍在,呂崇越將軍前些日子已經回到了夏縣,大哥願不願意幫助魏王,從新奪回夏縣!”呂大牛握緊拳頭說道:
“韓五!我只有一句話,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