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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逼迫楊侗退位後,爲了鞏固自己的皇權地位,加大了對洛陽軍隊中異己的清洗,大將軍裴仁基以戰功卓著,勞苦功高爲名加封爲開國郡公,調任禮部尚書,其子裴行儼爲禮部侍郎。裴仁基父子倆上朝謝恩回府後,裴行儉憤憤不平的對父親說:
“爹!這個王世充也***的太霸道了,不單把我們的兵權罷了不說,還讓我們去禮部主管祭祀禮儀,堂堂的一員虎將,卻去搞拜神拜鬼。真是。。。。。”還沒說完,就被裴仁基制止住:
“不要胡說,你父親在沙場上一輩子了,也該休息休息了。”裴行儼還在咆哮:
“父親,這不是休息,這是羞辱,他這是在羞辱父親。當我不知道,他這是嫉妒父親在世的威名和這洛陽城中各路兵馬與父親的關係,所以纔將父親改任文官,父親,孩兒忍不了。”
“啪!”裴行儼的臉上捱了一巴掌。
“行儼!男人年輕的時候氣盛那是常有的事,可一旦你到了爲父這個年紀就要顧忌很多。”說完,裴仁基站起身來,向內室走去,裴行儼心中無奈,只好退下。裴仁基來到內室後,三年前新娶的繼室張氏正在給懷中的幼兒餵奶,看到丈夫來了正要行禮,可懷中的幼兒好似感覺到,大聲哭泣起來,裴仁基向張氏招了招手,等懷中的小兒吃完後,裴仁基報嬰兒抱在懷裡,裴仁基的鬍子好像有些扎到了嬰兒,嬰兒有些不滿,抓起鬍子猛拔:
“哎喲!這小子還真是我的兒子,這麼小就會拔我大將軍的鬍子,長大了一定是員猛將!”張氏趕快將嬰兒接過來,好聲哄着嬰兒,等嬰兒睡下後交給僕婦,撫摸着裴仁基的臉龐:
“老爺!疼了吧!”裴仁基把張氏抱在懷裡溫柔的說:
“夫人!我不疼!”
王世充使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楊侗退位,消息傳到了長安,楊佑聽說了這個消息後,日夜不安,時常找自己的姑姑——唐王世子的二夫人楊豔進宮,訴說自己心中的苦悶:
“姑姑!洛陽的消息你聽到了嗎?侗兒弟弟已經被王世充那個胡蠻子逼得退位了,恐怕日後性命不保,您是李建成的夫人,您向建成姑父透透口風,就說我願意禪讓,將皇位讓與李淵,只求日後保全我的性命。”楊豔一聽到楊佑的話,氣的打了楊佑一巴掌:
“佑兒,你怎麼能這樣的,想我皇祖文皇帝創業不易,歷經艱辛,打下我大隋江山,如今列祖列宗將我大隋社稷交與你的手裡,你應該再接再厲,勵精圖治,光復我大隋江山啊!”楊佑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姑姑:
“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淵當初以輔政爲名,攻下長安後,大批撤換官員,現在我們除了一個名分,還有什麼?當初皇爺爺留下詔書將你嫁予李建成不就是想讓你保全我們楊家的骨肉嗎?如今天下對我們楊家一直都是罵聲一片,皇爺爺的豐功偉績全都成了他的罪名。你讓我怎麼辦?”在楊佑的責備聲中,楊豔冷靜了下來:
“難道你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楊佑痛苦的搖了搖頭。晚上楊豔回到世子府,找到了李建成:
“夫君!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情要吞吞吐吐的,說啊!”楊豔咬了咬嘴脣。
“今天佑兒招我入宮,他說想禪位。”當楊豔說出禪位兩個字的時候,李建成擡起了頭,楊豔有些驚恐,害怕惹惱了李建成,話語變的更慢。
“他只求你作爲姑父的份上,保他一條性命。”李建成聽到楊豔的話後,聯想到楊佑退位後,被李淵暗自派人毒殺,隨後唐代史官爲了尊者諱,而以病故記載。心中在想到在晚唐時,唐朝宗室子孫不是被叛亂藩鎮所殺,就是被宮中宦官鉗制殺害,心中有些不忍,他將楊豔溫柔的抱在懷裡。
“放心吧!豔兒!佑兒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李建成照例來到唐王府處理政務,李淵看到他:
“建成,你來的正好!洛陽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父王!孩兒也聽說了。”李建成平靜的回答道:
“以前,這大隋是我們的一塊招牌,如今有人已經把這塊招牌給砸了,依我看,不如我們現在也學一下那個王蠻子,也把楊佑給拉下來。”說着,李淵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紅光,李建成還是不改恭謹。
“父王,孩兒以爲,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如果現在就把楊佑拉下來,恐怕對我們有百害而無一利。”
“哦!你說說看!”
“如今世民元霸的西征軍雖然接報頻傳,但並沒有將薛舉的實力連根拔起。還有,東面的劉武周對我們虎視眈眈,關隴氏族對於我們的忠誠程度還不算很高,一旦有所變故,第一個反叛的必然是他們,所以依孩兒看我們應該等世民剿滅了薛舉以後,平定隴西蘭州一帶之後在行禪位之舉。”聽了李建成的話後,李淵沉默了一下,點點頭,突然,眼中冒出了一道寒光:
“建成!你不同意現在讓楊佑禪位是不是顧戀你是他的姑父,你要知道兒女情長是英雄冢,不可成大事!”李建成心中好似被一把刀一樣的剜了一下,但還是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趕快跪下來面色平靜的說:
“孩兒永遠記得孩兒永遠是父王的兒子。永遠都是!”李淵也覺得自己太過了一點,將李建成扶了起來。
“建成兒,你也是爲爲父所想,就依你的見解,此事暫緩!”就在李淵還在做夢楊佑禪位的情景。一封隴西的戰報使李淵由天上跌入了地獄。
“什麼?你再說一遍。”
“王爺,本來敦煌公爺和延安公爺進展順利,薛舉小兒節節失利,誰知道敦煌公爺突發疾病,臥病在牀,那薛舉小兒使奸計,派遣士卒在營門前辱罵,延安公爺氣不過,不顧勸阻帶兵出戰。結果在淺水原中伏,並俘獲我軍大將慕容羅睺、李安遠、劉弘基等。延安公爺也帶有重傷。現在全軍士氣低落,敦煌公爺正帶軍隊回程途中,請王爺定奪。”一聽到奏報,李淵只覺得頭部有股眩暈,馬上倒在了椅子上:
“王爺,王爺!快傳太醫!”在太醫的診治下,李淵慢慢醒來:
“建成兒!建成兒!”李建成趕快來到李淵的身邊。李淵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李建成的手說:
“建成!你是對的。”
“父王!”
“傳本王旨意,本王靜身養病,一切朝中事務由世子李建成處置,其餘諸卿從旁輔佐。”
“是!”在場的官員躬身領命,裴寂從李淵寢室出來後,對李建成說道:
“世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李建成苦笑一聲,他心裡知道,不是自己料事如神,而是根據後世的歷史記載加上自己的來到這個時代後養成的謹慎性格使然。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應對後面不知道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