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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離與羅藝半個月的約定沒幾天了,可趙月娘的下落卻還是像海底撈針一樣,毫無蹤影,找不到趙月娘,那件羅士信的案子就翻不了,羅藝的心裡更是着急,雖然每次去監牢探監,羅士信總說房彥謙對他很好,單門獨戶,每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知道羅藝爲了自己的事情到處奔走,每次見他都決口不問案子的事情,使羅藝更加的煩躁。這天又來李建成這裡發泄:
“建成老弟,那個趙月娘找到沒有。”李建成看他氣勢洶洶,馬上倒上一杯水給他,希望羅藝能消消氣,羅藝直接把茶杯一扔:
“哎呀!現在我那還有心思喝水呀!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我已經跟一些弟兄們說好了,等到那天要行刑的時候,我們就去劫獄。”
“羅兄,萬萬不可!劫奪欽犯是誅殺九族之罪呀!羅兄三思呀!”
“還三思什麼?建成老弟,我也不難爲你,到時有什麼事情由我自己承擔,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李建成追到門口,被一個衙役撞了個滿懷。
“怎麼回事?”
“對不起大人!小的有急事求見李建成,李大人。”李建成一聽,把他一拉。
“我就是李建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小的是河南尹衙門的差人,奉房大人之命前來請大人前去,有要事相商。”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回大人的話,小的不知道。”李建成揮揮手,讓他頭前帶路,李建成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房彥謙的衙門。
“建成賢侄,你來了。”
“卑職參見大人。不知道大人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有件小事,你還記得萬家巷嗎?”
“是那個被火燒了萬家巷嗎?”
“是的,那片民居被火燒後,成爲了一片廢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是啊!不過最近聽說那裡經常有哭泣之聲,而且很可能是個女鬼。夜半哭泣,使得四鄰不安。。。。。”李建成原先本來對鬼神之事不相信,自從從未來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他對鬼神之事半信半疑了。‘他不會是讓我來幫他抓鬼的吧!’
“大人,聖人云,子不以怪力亂神,卑職又不是和尚道士,恐怕難以幫大人這個忙吧!”說完,李建成正欲轉身離去。
“據說在趙月娘父母身死的地方發現了被燒的紙錢。”聽到這話,李建成馬上停下了腳步。
“大人,您是說?”
“這個消息我還沒有透露出去,至於該怎麼做就看建成你的了。”李建成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住處,叫上了自己的親兵,穿上便服,埋伏在了萬家巷廢墟的周圍,到了晚上,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夜裡的蟲鳴和夜貓的叫聲,由於這裡被傳鬧鬼,所以洛陽的打更人也不走這裡,李建成與親兵各自找了隱蔽的地方,遠遠的看着那片廢墟,突然,廢墟中出現了隱隱約約的火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那裡痛苦的哭泣,李建成對手下的親兵一招手,衆人在李建成的指示下慢慢的向有哭聲和火光的地方靠近。誰知有個親兵沒有注意腳下,踩到了一塊燒焦的木頭,發出了一聲很脆的聲音,那個女子聽見響聲,馬上起身逃走,李建成與手下人拼命的追趕,卻因爲距離太遠,沒有追上。爲了不打草驚蛇,李建成等天亮後才返回了自己的住所,回來後覺得還是馬三寶辦事得力一些,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馬三寶臥房,迎面碰到了馬三寶帶回的啞妹。
“啞妹,你馬大哥身體好些了嗎?”啞妹跪下磕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有用手指劃了半天,李建成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說謝謝對他們的照顧,李建成把啞妹扶起,讓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在啞妹走後,李建成正要往馬三寶修養的房間去,突然發現地上的石板有黑色的東西留在那,用手一摸。‘是紙灰和泥土。難道。。。。。。’李建成心裡尋思了一下,走進了馬三寶的房間。
夜裡,李建成居所後院的一口枯井旁,啞妹看到四周無人,悄悄的從懷中拿出兩個牌位,上面寫着父趙明燈,母趙氏李秋娘。
“爹,娘,你們死的好慘啊!女兒不孝,爲你們二老招災卻不能爲你們二老報仇,女兒真是天下最不孝的女兒。”
“既然知道自己不孝就應該站出來,指正害死你爹孃的仇人,並且報答幫助你的恩人。”啞妹一聽有人,嚇得又要逃走。
“啞妹!”啞妹聽到這個聲音,停住腳步,回頭一看:
“三寶大哥!你的傷勢還沒有好,怎麼能夠下牀呢?”說着,就跑過來扶住馬三寶,馬三寶抓住啞妹的手說。
“啞妹,相信你三寶大哥,李大人是個清官,還有那天救你的也是個好人,就因爲他救了你,現在正被人陷害,身陷大牢,再過一段時間就要被斬首,你願意讓壞人逍遙法外,讓好人蒙冤受屈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啞妹撲倒馬三寶的懷裡,大聲的哭了出來。
“三寶大哥,我答應你,李大人,我就是當日被那個惡少調戲的趙月娘,那一日,我被解救回到家中,聽說那個惡少傷重死去,本以爲風暴過去了,恰巧我母親心疾又犯了,我便出去抓藥,等我抓藥回來,卻發現由人在家放火,而且還有幾個黑衣人離去,我不敢久留,連夜逃出洛陽,卻在郊外遇到了流氓,他們想強暴我後再把我賣入妓院,幸好遇到了馬大哥,他救了我,本來不想回洛陽,因爲馬大哥說他有緊急的事情要向大人您稟報,才重新進入這洛陽城,後來又聽說那位救我的大哥也因爲這件事情身陷牢獄,心中不安,一直想向大人吐露真情,還望大人恕罪!”李建成安慰了一下趙月娘,讓人把趙月娘收拾乾淨,換上一身衣服,讓人好好保護,又派人通知了房彥謙和羅藝,告訴他們趙月娘找到了;第二天,楊廣聽到了趙月娘的敘述,面色鐵青的向宇文化及望去,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馬上跪下:
“陛下,臣教子無方,是臣之過,但那羅士信還是有投敵嫌疑,另外洛陽萬家巷大火真的與臣無關,求陛下明察。”房彥謙也出班奏道:
“陛下,羅士信投敵一事臣已經查明,絕無此事,至於萬家巷大火這件事情嘛?”房彥謙賣了個關子,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都低着頭,暗中盯着房彥謙。
“陛下,尚無實據證明與宇文大人有關。”
“什麼查無實據,那宇文承趾是因爲調戲民女而與我弟弟發生爭執,傷重不治而死,定時你宇文老兒遷怒於趙月娘,所以才夜裡在萬家巷放火,這還用查嗎?”羅藝還是有些年輕氣盛,說話口無遮攔,房彥謙一輩子只認證據,不認人情,礙於羅藝的年紀比他小很多,就沒跟他計較,薛世雄在一旁打了羅藝一巴掌。
“混賬東西,聖上架前怎敢如此放肆,還不快跪下給聖上請罪?”楊廣心裡清楚,這萬家巷大火必定是宇文化及派人乾的,但既然房彥謙說沒有實據,他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再說了,死的不過是幾個平頭百姓,跟他無關,皇帝本來就是代天牧民的,說起來什麼愛民如子,從古至今,有有多少帝王真正的做到了呢?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一頁就算過去了,羅士信無罪釋放,調入河北軍聽候使用,李建成、羅藝房彥謙查案有功,各加品諡一級,另外萬家巷縱火案房愛卿還要多多查訪,安撫好那些百姓,宇文化及!”楊廣的話開始嚴厲了起來。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繼續低着頭。
“你教子無方,但如今宇文承趾已經身死,朕就不追究了,還望你日後好好的管教宇文成都,別忘了,你現在就只有一個兒子了,要注意呀!”
“皇上說的是!”宇文化及出了楊廣的寢殿後,偷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幸虧我事先把那幾個人都做掉了,不然有這些活口,就是楊廣想保我我也保不住了。’薛世雄趕到房彥謙的面前向房彥謙賠禮道:
“房大人,小婿年輕氣盛,還望大人不要見怪。”房彥謙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但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薛世雄心裡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
‘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但願房大人大人大量,不計較羅藝纔好啊!’薛世雄心裡想着,搖搖頭也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