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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干、阿波和長孫晟商量了一下,長孫晟先住在阿波的部落等待消息,由染干負責監視千金公主的行動。染干回到營帳,秘密派遣侍衛在千金公主的可敦大營周圍。但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混賬!你們這些廢物,難道不知道想點辦法!”染干對手下人打罵。
“大汗,根據我突厥律法,私窺可敦大帳是死罪,就是可汗想見可敦,也要經過通傳,允許才能見到可敦,這是自我突厥開國以來祖宗定下的族規,如果有犯,是要殺頭的。”
“好!還敢頂嘴,你怕被可敦殺頭,就不怕我殺你的頭嗎?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砍了。”
“王子饒命啊!王子饒命啊!”侍衛不顧那個人求饒,直接拖了除去,不一會,一顆人頭便被呈了上來。染干怒氣未消。
“哼!沒用的東西。”一個獐頭鼠目的人偷看了一下染干陰沉的臉。
“王子,突厥律法森嚴,不像我們中原,法制不彰,王子何必動怒呢?”說話的是個漢人,名叫章明古。原先在中原是個訟師,後來在處羅侯入侵中原的時候被擄掠到了突厥,分給了染干做奴隸。由於很會阿庾奉承,並且還有一定的文化知識,有些小聰明,漸漸成爲了染干的心腹幕僚。
“律法森嚴有什麼用!現在我想的是如何知道可敦的秘密訓練基地在哪裡?先借隋朝的手把可敦除掉,好讓我與大隋聯姻,並且打擊雍虞閭這個僞大汗的聲望。爲我以後登上大汗之位鋪路。可是這幫沒用的東西。。。。。。”染干手握的死死的。
“王子,我們漢人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做引蛇出洞。既然我們沒辦法派人打進去,不如就把他們引出來。”章明古向染干獻計。
“你有何妙計!快說!”
“王子,既然可敦訓練密兵是爲了恢復北周,不如我們就給她一個希望。”說着,對着染干的耳朵秘密的說着,染干陰霾般的臉色慢慢的舒展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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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千金公主起牀梳洗過後,又來到了陳叔寶的屏風面前,回顧着當年再北周朝廷做郡主的日子,想着慘死的父王和母妃、兄弟,默默的流淚。這時,她的侍女來報:
“啓稟公主,有個中原流浪人求見。”
“不見。”說完,看到侍女還沒有走。
“你難道聾了嗎?”
“公主,不是奴婢不去趕他走,是他給了奴婢一個東西,他說如果公主看見了一定會見他的。”說完把一個玉佩遞了過去。千金公主拿來看到,正面是一條盤着的龍,反面是宇文二字。公主一看大吃,這是北周太祖宇文泰掌握了西魏權柄,廢殺西魏皇帝元欽的時候,恢復元氏皇族舊姓拓跋,爲他所有的子女打造的盤龍玉佩,千金公主和親突厥的時候,她的父親趙王宇文招將自己的送給了她,楊堅屠殺北周皇族男丁,接受北周禪位的時候,以庶民不得擁有皇室標記爲名下令收繳盤龍玉佩。看到此物,千金公主的思親之情涌了上來。
“人在哪裡?趕快讓他來見我!”
“是!奴婢這就去!”不一會,一個身材矮小的漢人被帶了進來。
“小人楊欽參見公主。”
“你姓楊,來人啊!把他拖出去打四十皮鞭,讓他說出這個玉佩是從哪偷來的?”侍衛聽後馬上把他拉了起來。
“公主饒命啊!小人是公主的姑母西河公主的下人,是她從小把小人帶大,如同小人的母親一般。另外我姓楊名欽是因爲公主自小教育微臣,楊堅是我們宇文家的仇人,欽字的意思是要我有生之年不忘楊家欠我的血債,日後手刃楊家。”千金公主聽了後,臉色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姑母她身體好嗎?”
“公主再駙馬死後,就一直在夫家守寡,楊逆篡權後,夫家親族怕招來禍端,把公主趕出了家門。公主現在在巴蜀一家道觀出家,但也聯絡了一些宇文氏的舊部家臣。現在聽說公主的消息,特派小人前來與公主聯絡。”
“好吧!你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小人告退。”楊欽下去了。
“來人啊!把安遂叫來。”
“是!”不一會,一個身材相對矮小的突厥人進入了千金公主的大帳。
“小人安遂參見可敦!”
“安遂!你過兩天化妝成商人跟着那個人去趟內地,打探一下那個人所說的是真是假!探聽明白後立即回來報告!”千金公主吩咐道。
“是!奴才一定不負公主厚望,完成任務。”
“嗯!去辦你的事情去吧!雖然你去中原已經有很多次了,但路上還是要小心,千萬不要出錯啊!”千金公主來到安遂的面前,手輕輕的搭在安遂的肩膀上。安遂點點了頭,不聲不響的退了出去。過了兩天,安遂與楊欽騎着馬,帶着貨物向中原方向前進。
“前面就是中原的嘉峪關,它是中原第一雄關,也是絲綢之路的第一站,我們就從這裡進入中原,一會你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多說話啊!”楊欽不說話低着頭。安遂與他一起來到城門。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幹什麼?”
“啊!軍爺!我們是西域來中原經商的商人,叫雅思汗!我常來中原,今天怎麼不是古門官值班啊!我跟古爺可是老相識了!”
“哼!是嗎?來人啊!把他們抓起來。”說完,不顧安遂的祈求,把他和他的貨一起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