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被李世民五花大綁的時候,李元吉乘着機會馬上跑到了李淵的面前:
“父皇,二哥吧大哥抓起來了。”李淵面色鐵青,怒氣衝衝的對着李元吉吼道: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時朕下的旨意。楊文幹私自囤積兵器,意圖造反,朕自然要將李建成先抓起來,待事情查明之後,再將李建成放出來。”
“父皇,大哥終歸還是我們李唐的太子殿下,如果就這樣隨便被人鎖拿,恐怕會引發朝局動盪。再說了,楊文幹私自囤積兵器,這件事情事有蹊蹺,並且,這件事情太子哥哥到底知道不知道還說不定呢?如果有人藉機會大做文章……”李淵聽了李元吉的話後,眉頭一鎖——李元吉的話說的對呀!太子者,儲君也!歷朝歷代,只要皇帝立了太子,都會分給太子一些班底,而如果太子立的越久,那麼,圍繞着太子周圍的力量就越多,當初漢武帝的太子劉據從一出生就被立爲太子,整整當了三十七年的太子,而劉據的勢力甚至滲透到了整個關中,當初巫蠱之亂,不但長安,整個關中都有劉據的支持者,如果不是劉據不喜歡對外征戰,得罪了整個軍方的巨頭,調不動北軍任安,恐怕後來的天下就是劉據而不是劉弗林的了。而李建成與劉據不一樣,從李淵起兵開始,李建成就是參與軍陣的大獎之一,定鼎關中之後,李建成就是唐王世子,其後從唐王世子到李唐太子已經快十年了,期間還經歷了幾次監國,期間的關中鹽荒和突厥危機都是因爲李建成的出手才化解開的。而且,幽州行軍道大總管羅藝、副總管房玄齡和杜如晦、齊州總管徐世績都是當世名將,其麾下精兵數十萬,多是李唐的精銳部隊,不得不防啊!而且,楊文幹私自囤積兵器也許不假,但是終歸沒有舉旗造反,萬一有人藉機作亂,李淵想到這裡,對李元吉吩咐道:
“嗯!元吉呀!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去替朕傳旨,就對你二哥說,李建成終歸是我們李唐的太子,不得有任何不敬太子的舉動!”
“是!”李元吉領旨出了殿門之後,回過身來,對着李淵的寢宮笑了笑。李元吉來到了李建成被囚禁的地方。看守李建成的是李世民的親兵。
“參見齊王殿下!”
“啊!本王奉聖上聖旨,前來看看反賊,你們速速前面帶路!”李世民的親兵點頭稱是。當李元吉來到了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看到了李元吉:
“啊!四弟,你來了,父皇怎麼說?”李元吉命李世民的親兵先回避一下。
“你們暫且退下,本王有些事情要問!?”李世民的親兵走遠之後,李元吉悄悄的對李建成說:
“大哥,你受委屈了,大哥,你不知道啊!小弟我從父皇那裡來的!楊文幹已經起兵了。”
“什麼?楊文幹怎麼會這麼糊塗!?哎!四弟,你知道的,爲兄對父皇那是忠心耿耿啊!四弟,你可得在父皇面前爲大哥我多辯解幾句啊!”李元吉點點頭,走的時候,李元吉將看守李建成的李世民的親兵找來,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笑嘻嘻的對李元吉恭維着:
“齊王殿下,您有什麼吩咐!”李元吉暗中遞給了這幾名親兵幾錠黃金:
“喲!謝王爺賞賜!”李元吉先高聲說道:
“這裡面的人是我朝的太子殿下,皇上有旨,你們絕對不能有半分冷落,知道嗎?”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點頭哈腰的對李元吉答道:
“啊!明白,明白!”李元吉又低聲對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說道:
“只需要對太子殿下粗茶淡飯就行了,其他的吃食都由本王來送!明白嗎?”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鄒着眉頭:
“本王就是想對自己的大哥好點,拉近一下關係,幾位大哥行個方便!”李元吉一邊說着,一邊又遞了幾錠黃金過去,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點頭:
“啊!齊王殿下,小的們明白了。”每天,到吃飯的時候,如果太子李建成喊餓,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就拿着發黑的窩頭黑饃饃進來,喊渴的話,就是一碗苦水。
“怎麼?呃!我說,再怎麼說我現在還是李唐的太子殿下,怎麼就給我吃喝這個?”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陰陽怪氣的對李建成說道:
“太子殿下,不是小的爲難你,只是這些東西都是上頭安排的,不好意思了,您如果不吃的話,那麼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的太子殿下,你吃不吃啊!?不吃的話,我可就拿走了。”
“你……”
“你什麼你,實話告訴你,你的原先那位東宮宿衛楊文幹已經叛變了,皇上已經下旨,要朝中準備平叛了,而我的太子殿下,恐怕你馬上就不是太子殿下了。”就在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陰陽怪氣對李建成說話的時候,一個親兵的頭被拍了一下:
“踏馬的,誰呀!誰打勞資!”當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齊王李元吉在後面站着。
“啊!齊王殿下!”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跪在李元吉的面前行禮道,齊王李元吉給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每人一巴掌,隨後對身後的跟班吩咐道:
“李德,你馬上把這些人給本王帶下去,沒人杖責四十大板!”
“是!”李元吉的跟班將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帶下去了。不多時,就聽到秦王李世民的幾名親兵那哭爹喊孃的聲音。李元吉從身後拿出一個食盒出來,從裡頭拿出了雞鴨魚肉,和幾樣小點心,還有一壺小酒:
“大哥,來,小弟我知道你在這裡吃不好,喝不好,來,小弟我來伺候你。”李建成被關着,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吃喝了幾口之後,對李元吉問道:
“元吉,如今的局勢怎麼樣了。”李元吉向李建成解釋着:
“大哥,如今楊文幹已經舉起反旗,提出父皇退位,由你即位的口號,一路向關中挺近了。父皇也已經派錢九隴、楊師道出兵鎮壓了。”
“你說什麼?楊文幹怎麼這麼糊塗啊!?如果只是私自囤積兵器、糧草、軍械的話,還可以”李元吉心裡笑着,沒有說話。
宇文穎來到了慶州城下,隨從向宇文穎稟報道:
“大人,慶州城就在前面,我們要進去嗎?”宇文穎看着前面的慶州城,心中一直在想——我到底該以一個什麼樣子去慶州城呢?宇文穎看到路旁有一個乞丐。便叫隨從將那個乞丐叫過來,乞丐戰戰兢兢的看着宇文穎:
“大人……大人您……您叫小的來……叫小的來有什麼事情?”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啊!”宇文穎故意裝作風塵僕僕的樣子,身穿着乞丐的破衣服來到了慶州都督楊文乾的府邸,昏倒在地。
“喂!什麼人,不知道這是官衙嗎?要飯的,趕快跑到別的地方去,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宇文穎被踢了一腳:
“哎喲!別打我,別打我,我是齊王殿下的密使,快帶我去見慶州都督楊文幹,太子殿下有危險。”守門的士兵一聽,馬上進去稟報。慶州都督楊文幹最近正在爲爾朱煥、橋公山二人沒有來心裡納悶——“不會吧!按理說,最近應該到了,怎麼還沒有到呢?前些日子,才接到太子殿下的密信,說爾朱煥、橋公山二人已經在路上了,怎麼還沒有到呢?”這時,門房來報:
“大人,門口有一個人昏倒在門口,自稱是長安來的齊王殿下的密使,大人要不要見見。”
“嗯!?”一聽說是來自長安來的齊王殿下的密使,楊文幹趕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哦!那個人在哪裡?快帶本官前去。”宇文穎來到了那個人的面前,宇文穎正在那裡大吃大喝,好像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的樣子,宇文穎看到楊文幹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馬上把嘴巴一抹:
“啊!不好意思,楊大人,在下失禮了。”
“啊!沒有關係,嗯!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還有,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宇文穎從身上拿出一個黃銅印章,楊文干將印泥拿過來,將那枚印章壓在印泥上面,蓋在一張白紙上——農圃監宇文穎之私印。
“哦!原來是宇文穎大人!”宇文穎將印章拿回,放在自己的懷裡。
“嘿嘿嘿!下官在路上遇到了強盜搶劫,一切都丟了,這枚官印應該是他們看下官官職渺小,所以纔沒有搶走。”
“哦!大人難道沒有帶個什麼護衛什麼的?”
“大人說笑了,在下身負特殊使命,前來慶州這裡怎麼能夠帶着護衛從人呢?”
“哦!是這樣啊!”楊文幹細細觀察了一下宇文穎,看到宇文穎身上還有一些淤青,看得出來,宇文穎是被人打過。
“啊!宇文大人,你與爾朱煥、橋公山二位大人是什麼關係?還有怎麼成爲了齊王殿下的密使?”
“哦!在下與爾朱煥、橋公山原本同是李密的屬下,後來投唐,但是經常聯絡,這次爾朱煥、橋公山爲大人運送兵器,半路上被秦王殿下的兵馬截住,送往了仁智宮,太子殿下也被囚禁了,所以齊王殿下特地讓我前來告變!”
“哦!宇文大人,你好好在這裡休息一下,本官還有公務要忙,就先走了。”離開了宇文穎的房間。
“來人啊!速速趕往長安,前去打探太子殿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