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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在李密退兵後馬上派遣快馬向楊廣報捷,另外火速帶兵趕往金堤佈防,楊廣聽說李建成成功救援了榮陽,大爲高興:
“好啊!李建成真乃我朝棟樑也!”殿上的文武大臣聽到後,一個個滿臉堆笑,向楊廣祝賀,王世充出班奏道:
“陛下!此次榮陽之戰,臣未立寸功,臣自請帶兵,追擊李賊,並增援李大人。”盧楚和元文都也從一旁相勸,楊廣同意,並下旨讓李建成、徐世績二人安排好金堤防務後回洛陽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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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在李密退兵後,迅速佔領金堤後安排佈防,接管官衙府庫,防止亂兵劫掠,事情安排完後,剛回到官衙休息,就聽到親兵稟報:
“大人,我們在後衙牢中發現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我們問過他,他說是張須陀將軍麾下的偏將,因爲被俘關押在那!”
“哦!派軍醫去給他醫治,找一間上房給他住,照顧好他!我一會就去。還有,馬三保有沒有消息。”
“沒有!”李建成煩躁的揮手讓他下去,隨後李建成來到那間房間,軍醫爲那個人上了藥,看到李建成到了,趕忙行禮。
“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啓稟大人,他主要的是舊傷未愈,新傷又再有,但其身體強健,並沒有傷及心脈,我開幾副藥,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士信謝過這位將軍的厚恩!”李建成聽到羅士信的名字後大吃一驚,張須陀手下的三大戰神之一,其他兩個分別是秦瓊和程咬金,他記得在歷史上,羅士信在張須陀站死後投降了李密,後來在與王世充作戰的時候兵敗被俘,王世充剛剛得到他的時候,非常器重,與他同吃同睡,後來王世充擊敗李密,得到邴【bǐng】元真等人,從此不再重視羅士信,羅士信以此爲恥。後來,王世充的侄子王道詢看中羅士信的駿馬,向他索要。羅士信不給,王世充竟將馬奪去賜給王道詢。羅士信深感恥辱,在攻打穀州時,羅士信趁機率部歸降唐朝,成爲李世民手下的驍將,幫助李世民平定洛陽,後在與劉黑闥的作戰中兵敗被俘,劉黑闥親自招降,最終遭到殺害,年僅二十三歲。在後世的影視作品——《隋唐英雄》中羅成的原型,李世民得知後非常悲傷,以重金贖回他的遺體,將他安葬,並賜諡號爲勇。李建成看着現在面前的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心中暗中想到:‘這個人從年歲上看的確與羅士信很像,難道歷史因爲我改變了,這個人真的是羅士信嗎?’羅士信沒有在意李建成懷疑的目光,自顧自的哭訴道:
“張將軍死的慘啊!當年,我十四歲投軍,軍營的人嫌棄我年紀小不要我,我自己在軍營門前坐了三天三夜,張將軍看我有誠意,又親自試了我的武藝,把我收爲親兵,在戰場上看我勇敢,爲了鼓勵我,把他心愛的戰馬送了一匹給我,還教我兵法,把在戰場上的心得還給我分享,在我的心目中,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爲了救被圍困的弟兄們,被王伯當那惡賊射的像刺蝟一樣。死的真慘啊!可秦瓊和程咬金兩個小人卻不顧將軍平日對他們的情誼,不思爲將軍報仇,執意爲那李賊效力。李賊爲了拉攏和安撫人心,假意對我恩禮有加,見我不願意歸降於他,就命人將我關入大牢,這段日子戰事不順,就夜夜對我鞭打出氣。”李建成在他的話語中感到了一個鐵骨錚錚不忘舊恩的漢子。聽了他的敘述,告訴他安心修養,出了房間後,找來照顧他的親兵。
“此人的底細速速查清,把張須陀手下到洛陽的潰兵找來,讓他們認認,是不是羅士信。”親兵點頭而去。
三天後,李建成來到羅士信療傷的後院,經過張須陀手下的潰兵辨認,已經確定這個人是真正的羅士信,再加上軍醫的治療修養,羅士信的身體開始復原,李建成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正在舉着一堆石鎖鍛鍊臂力。
“士信老弟看來恢復的不錯嗎!”羅士信聽到李建成的聲音,把石鎖放下。向李建成抱拳行禮道:
“哦!是建成兄啊!小弟能夠恢復的這麼快,這都是建成兄的功勞!謝謝建成兄的照顧。”羅士信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與李建成對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前。
“士信老弟,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了,而且金堤一帶的民務防務已經萬全,我也要會洛陽述職了,不知道士信老弟以後有什麼打算?”
“李兄,現在小弟心亂如麻,只想借這次與李兄同去洛陽的機會去拜祭一下我的父親、恩師張須陀大人。”
“好!我馬上派人安排。”李建成與羅士信來到張須陀的墓前,羅士信從馬上直接跳了下來,雙膝跪地的爬到了張須陀的墓碑前。
“父親,父親,孩兒回來了,父親,你死的好慘啊!”羅士信身後的原先張須陀的部衆也跟着痛哭。
“將軍,將軍,你死的好慘啊!將軍!”羅士信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手掌,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在了地上。
“我羅士信對天起誓,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殺掉李密,爲你報仇,當然,如果有一天誰能夠幫我殺掉李密,我羅士信一定一生忠於他,永不反叛!”看着羅士信和他手下的兵士,李建成覺得比起後世那些軍隊和企業的管理者們,他們高喊員工是企業的財富,士兵是他們的手足的口號,但真正卻依照自己的情感天平來處理關係,張須陀更加的高明,因爲他是真正的把屬下當做活生生的人,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和情感,只有這樣才能取得更高的成績,在他死後還有那麼多人的崇拜。拜祭完張須陀後,李建成和羅士信回到洛陽後,聽聞孽世雄手下有一員大將名叫羅藝,這次能大敗竇建德,就是因爲這個羅藝英勇善戰,並且足智多謀,羅士信對李建成說:
“李大哥,我想去見見這位羅藝,他與我原來家族中的一位遠房兄弟同名,我想去看看是不是他。”李建成同意了,與羅士信分手後來到了內侍省,遞了自己的令牌,內侍省的太監傳下楊廣的旨意,命李建成先在驛館休息,等候楊廣的傳召。李建成遵旨回到館驛休息了幾天,可由於楊廣事物繁忙,幾天都沒有下旨召見李建成,根據朝廷禮制,朝臣如果沒有被皇帝召見,不得隨意走動,所以李建成即便心中煩躁,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呆在館驛裡。這日,李建成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吃着早飯,突然,一個人不顧僕役的阻攔闖了進來,李建成正要呵斥,那個人一看到李建成馬上雙膝跪地:
“李大人,快去救救羅將軍吧!”李建成仔細觀察了一下來人,知道他是原張須陀手下的潰兵,後隸屬於羅士信麾下。
“快快請起,羅士信將軍出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着急。慢慢說。”李建成讓僕役離開,遞給他一杯水,他拿起就喝。喝完之後,李建成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將軍到了河北軍的營地後,與羅藝大將軍順利相認後很高興,帶領我們去酒樓飲宴,遇到一個惡少調戲賣藝的姑娘,將軍性格耿直,把那個惡少拉開,那個惡少出言不遜說我們是敗軍投敵,羅將軍氣不過,把他和他的走狗都打傷了。後來那個惡少的父親把我們告到兵部,說我們羅將軍臨陣投敵,是叛兵叛將,說不定還是敵軍的奸細,將羅將軍抓到兵部去了。”
“你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人嗎?”
“聽他手下人稱呼他爲宇文公子!”
“宇文承趾!”一聽到宇文公子,李建成就想到了這個人。他的祖父曾經是兵部侍郎,在兵部有很多的關係,而且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父子兩都是楊廣的親信,這下羅士信不死也得被扒層皮。李建成不在停留,拿起楊廣賜給他的玉佩,直接去了宮門,守門侍衛看到皇帝的玉佩,馬上打開宮門,在太監的指引下,李建成來到楊廣的寢殿,就看到河北援軍統帥薛世雄與一個武將跪在楊廣的面前。
“陛下,羅士信驍勇無比,當年張須陀大將軍與老臣共事時多次提到他的忠心驍勇,這陣前投敵之事必有蹊蹺,請陛下饒恕其罪,將他發往臣軍中效力。”
“是啊!皇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臣羅藝求皇上下旨,徹查。”楊廣還沒有開口,侍候楊廣的太監就想楊廣稟報:
“皇上,李建成大人來了。”
“哦!他也來了,讓他進來吧!”李建成進來後,向楊廣行了個禮。並將宇文承址當年在長安時調戲自己的妹妹,要把自己的弟弟拉入家中做孌童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是攻克金堤關的時候才把他從牢房裡解救出來的。而且當時他身上還帶着重傷,不會有假。李建成說完,斜着眼睛盯了一下羅藝,只覺得他長得像一隻慵懶的豹子,可他的威名卻不容有假,在後世的隋唐演義中,相傳他手下有一支特種部隊,號稱燕雲十八騎,屢次出塞劫殺突厥部落,從來不留活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有最關鍵的是,在歷史上,他還是李建成的鐵桿,李建成死後,他由幽雲起兵,爲李建成報仇。這一世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他,李建成心中暗暗的想到。
“皇上,那宇文承址是在貴族圈子中有名的色鬼惡少,而羅士信將軍是軍中有用的將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求陛下不要因爲一個紈絝子弟而殺國家棟梁,求陛下饒恕他一命。”楊廣沒有說話,宇文化及滿臉是淚趕了進來。
“陛下,陛下!”
“宇文愛卿何事如此傷心。”
“啓奏陛下,臣的二兒子宇文承址受傷過重,已經死去了,老臣這麼大年紀了,如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陛下,求您爲臣下做主啊!”宇文化及故意裝着悲痛至極,直接暈倒過去,宇文成都馬上把宇文化及扶住。
“陛下,臣父年過半百,如今飽嘗喪子之痛,求陛下爲臣做主!”宇文成都把頭磕的震天響。李建成、羅藝也跟着跪下,在楊廣面前與宇文化及比賽着磕頭,
“皇上,羅士信將軍是朝廷棟樑,不可枉殺呀!”
“求陛下饒恕臣之弟一命,讓他待罪立功。”
“陛下,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民間都懂得的道理,也是我朝廷律法根基,求皇上嚴明執法。還有,那張須陀大人尚且知道爲國捐軀,戰死沙場,而其部下多爲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輩,如秦瓊、程咬金等。難保這個羅士信與那李賊有什麼交易,是來我們這裡臥底的。”楊廣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陰沉,沉思一會。
“今日之事,先到此爲止,明日早朝之時,再做定奪!”楊廣下旨後,直接去了後宮,衆人不知道楊廣是什麼心思,只好退下。
晚上,宇文成都陪着宇文化及吃飯:
“父親,你說皇上會不會放了羅士信。”
“很難說啊!現在皇上的心思爲父也很難琢磨了,只是老夫的愛子死的冤枉,不能讓他白死。嗯!你今晚上辛苦一趟,去一趟兵部,不管花多少銀子,一定不能讓好過,儘量做的隱秘點,別讓人抓到把柄。還有,派人追殺那個唱小曲的女子,讓這個掃把星給你二弟陪葬。”宇文化及目露兇光的說道。
“是!那皇上那裡。。。。。。”
“你自己不會動動腦子,不要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是!父親。”宇文成都領命而去。李建成知道宇文化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從宮中回來後,心裡一直不放心,拉着羅藝帶着人在兵部大牢門口找了一間酒樓在上面盯着。看到宇文成都進了裡面,馬上叫上羅藝,也要進去。被守門的門卒攔住。
“站住!兵部重地,閒雜人等不得擅自進入。”
“在下李建成,這位是河北道副總管羅藝,我們來是要進去探監。”
“對不起二位大人,如今兵部關押着重犯,未得皇上聖旨,不得隨便進入。”
“那剛纔那個宇文成都怎麼進去了。”
“他。。。。。”門卒一時語塞,這時,宇文成都從裡面走了出來。
“哈哈哈!在下身爲洛陽禁軍將領,負責洛陽防務治安巡查,來這裡只是經過,另外就是害怕有人劫走重犯。所以進去巡查一下,二位大人還是請回吧!”李建成上前行了個禮。
“宇文大人,我們二人與羅士信將軍有些同袍之誼,想進去給他送些東西,請宇文將軍通融一下。”
“哼!送東西,羅士信是朝廷要犯,你們進去不會是要竄供吧!?”
“混蛋,你這是血口噴人,不行,今天我一定要進去看看。”羅藝一心要闖進去。
“來人啊!有人要劫獄放人,給我殺無赦。”說完,宇文成都就與李建成羅藝二人打了起來。李建成由於最近經常在日出時練習五禽技,將日出的精華用爲己用,所以雖然招式沒有宇文成都凌厲,可內力強勁,宇文成都每次與他打鬥一下就覺得自己的雙臂震的痠疼,更何況還有羅藝幫他,本來二打一就有些吃虧,更何況羅藝也不是個善茬,其手中的彎刀像流星一樣,時不時的讓宇文成都身上多一道血痕,因而小心應付。
“羅藝兄,你趕快進去把士信救出來,我怕他們已經下黑手了,這裡有我應付。”羅藝看出李建成對付宇文成都綽綽有餘,馬上丟下宇文成都往裡面跑去,宇文成都慌得大喊,
“把他給我攔住!”被羅藝一刀砍了兩個腦袋,安心的闖了進去,直接劫持一個獄卒。
“說,羅士信在何處?”獄卒手一指。
“在天字號牢房。”
“馬上帶我去。”羅藝劫持着獄卒一路殺到天字號牢房,看到情景,氣的抓起獄卒的脖子向上擡: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混蛋!”羅藝氣的把獄卒往牆邊一扔,獄卒的腦漿濺滿了牆壁,哼都沒哼一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