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身上纏着紗布的艾勒坐了起來。
宿急忙攙上了他,“你感覺怎麼樣?不要緊吧”?邊說邊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謝謝你,上校,如果今天不是有你指揮,火鳥島和雲龍島會陷入一片戰亂”。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李是你的好助手,你還放他跟田源攸枷走”。
宿說着心裡都不是滋味,眼前的老大是個不錯的人,聽金等衆人評價,知道李也算是個不錯的男人,對攸枷也是真心,心裡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身在曹營心在漢,即使我留下他也沒什麼意義,既然他想跟攸枷走,那就隨他去吧”。
宿抿了抿嘴角,說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我覺得尼克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今天如果收服了綠蔭島,說不定哪天就會統治整個冰玉羣島”。
“我知道,在這片海域,戰火永遠都不會斷的,雖然遠離大陸,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有聯盟的可能嗎”?
“有幾個島還是不錯吧,就是相隔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慢慢鬥爭吧,能把幾個島聯盟起來是最好的”。
“上校,你什麼時候離開呢”?像宿這樣的人才,像李這樣的人才,如果他身邊全是這些人才,那該多好,可惜!艾勒的臉上露出一片失望的神情,好在他身邊還有漢特,送完李便能回來。
“明天早上”,攸枷找到了,他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恩”。
“你休息吧,看你的臉色很差”。
“恩,上校,那明天你走,我就不送你了”。
“恩,好生休息”。
遊輪上。
宿一登上船,維德便向他跑來,一把抱上了他,“你嚇死我了”。
“你的心臟沒事吧”?宿也撫上了維德,幾個兄弟都圍了過來,對宿讚不絕口。
維德又道,“有女人親自送上門,在你的房裡等你”。
“誰”?宿露出了一臉的疑問。
“進去看看就知道”,邊說邊輕推着宿,把他往房間方向送。
宿一路走着,心想到底會是誰?會是爲了表示感謝他,給他送上特別服務嗎?可是他除了攸枷,對誰都沒興趣,此時在房裡等他的人是攸枷那該多好。
打開房門,宿驚訝了,怎麼會是金,老大沒有理由把自己的女人送上門啦!宿警覺的問着,“找我有什麼事嗎”?
“可以把門關上嗎”?坐在椅子上的金輕言着。
宿遲疑了半晌,這才關上了房門。
“我想請問你,你小時侯在天使孤兒院呆過嗎”?
“攸枷告訴你的”?一聽這話,一直背靠門的宿,這才向金走去,坐到了牀邊。
“果然她說的金澤宿就是你,你跟攸枷的緣分還真是淡薄,你明明就在法國當上校,她明明就在法國當私生女,你們卻無緣相見”。
“你對別人說起過這些嗎”?
看來金並不瞭解他的真實身份,還以爲他是被好人家領養,慢慢做上了上校的位子,可是一個15歲的小男孩怎麼可能,看來攸枷並沒有說他的年齡,光看宿的樣子,他絕對不止15歲,宿快速分析着。
“沒有,我連艾勒都沒說過,我答應過攸枷,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秘密”。
“你很講信用,謝謝”。
“你心裡一定不是滋味吧,千里迢迢的來找攸枷,結果她卻跟別的男人走了”。
“需要我對你強顏歡笑嗎”?宿陰沉着一張臉。
“不需要”,見宿的臉色極其難看,金不再戲弄他,“我老實告訴你吧,攸枷還是你的女人,她沒有跟李發生過關係,她只把李當弟弟,李也只把攸枷當姐姐,但這裡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把他們看成是相愛的”。
“這些話你也沒對別人說過嗎”?
“沒有”。
“爲什麼呢”?
“因爲那樣艾勒就會全力勸李留下,畢竟李是個很得力的助手,李是因爲得到艾勒的賞識才不再過以前的苦日子,如果艾勒很希望他留下,他會動搖的,但那樣的李不是很可憐嗎,因爲他很想跟在攸枷身邊”。
“你很善良,金”。
“或許是吧,我只是不想看見李爲難,也覺得攸枷身邊需要有人保護她,攸枷如果呆在這裡那就不成問題,但對攸枷來說她不適應這裡,如果讓她回去大陸,說不定她的父親又會找人襲擊她,再把她賣往別處”。
“爲什麼對攸枷這麼好”?
“因爲我把她當妹妹,我不想攸枷遭遇我以前的經歷,太純潔的她,承受不住的”。
“謝謝你,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金露出了美麗的笑容,“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呵,好多了”,宿心中的陰霾瞬間掃的一乾二淨。
“恩,該告訴你的都告訴完了,我回去了,祝你早點找到攸枷”。
“金,等漢特回來,問下他把攸枷送到了哪裡,我明天就起程,爭取能以的速度找到她”,宿說完又把波文給他的備用電話送給了金,“這是衛星電話,即使在冰玉羣島也能使用”。
金拿着電話微笑着,“我會很愛惜它的,放心吧,漢特一回來我就跟你聯繫,早點休息”。
“謝謝,再見”。
遊輪再度起航,將宿放置墨西哥便返回法國,尼克的手下同船前往,去談他們那筆交易。
又是月色下的波文坐在書桌前,陷入了沉思,宿提議幹掉尼克,支持艾勒,把冰玉羣島統一起來可以建成法國的基地,只是冰玉羣島的各個島嶼太分散,這是個問題,倘若真有那一天或許會填海。
波文又想到了攸枷,自從攸枷走後,他的房間裡到了夜晚也不再開燈,似乎攸枷一走,連他的光明也一起帶走,就快見到妹妹了,心情忍不住激動,早早上0牀做上了美夢。
夢魔世界。
執行完血腥的攸枷,進入了藍泉,清洗着自己心中的污垢,想着那些酷刑,看着着實讓人心顫,但又想到那些人的殘忍,着實讓她覺得可恨,在矛盾又煎熬的夢境中,攸枷愛上了藍泉裡的清水。
突然後面有人輕喊着她的名字,“攸枷,我的妹妹”。
攸枷一下回過了頭,“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妹妹”,波文激動的走向水裡,抱上了攸枷,“我好想你,你這些日子受苦了”。
“我沒事的哥哥,你過的好嗎”?攸枷望上了波文的憔悴,輕撫上了波文的臉。
“很好,很好,先上來,先把衣服穿上,彆着涼了”。
攸枷這才意識到她沒有穿衣服,頓時羞紅了臉。
天矇矇亮,波文一下睜開了眼睛,他昨晚夢見妹妹了,內心一陣愉悅,看來真的就快見到攸枷,可是夢見攸枷什麼呢?他怎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