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川銘跟蘇晴然一起吃了早餐,就各忙各的了,蘇晴然回公司繼續學習當總裁,顧川銘本來該回部隊,但他先去了一趟醫院看小黑。
“小黑,我決定了讓你出院之後我就送你去愛心園,我沒有辦法很好地照顧你,蘇晴然也是。我想那裡應該最適合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經常去看你的!”顧川銘突然說出這一番話讓本來一臉開心地迎他的小黑頓時不知所措。
一張臉慌亂的表情,着急伸手拉住顧川銘的手,“不要送我走好不好顧大哥?”
顧川銘看着小黑眼眶裡滿是絕望的淚水,硬是推開了她的手,讓自己的聲音冷下來,“我答應你爸爸會照顧你,可是你要知道,我有自己的妻,我不想因爲我自己讓她受到傷害,可是你做的一些事情,已經讓她受到傷害了。我知道你還小,我也能理解你在那個地方受到的一些待遇,小黑,如果你繼續這樣,你永遠不會幸福的。”顧川銘摸摸小黑的頭,很心疼這個才滿十六歲的女孩。
“顧大哥,我再也不針對她了,可不可以不要送我離開?顧大哥,我只認識你,這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小黑,我不是你的親人,我是你的朋友。我會幫你,可是我不能幫你一輩子。”顧川銘很決絕的把這些話說出來,他知道這樣會傷小黑的心,但是有些事情,如果現在不果斷,以後傷的人可能更多。
他已經受到教訓了。
小黑一看可憐請求得不到答案,立刻變得刻薄起來,“都是因爲她對不對?都是因爲蘇晴然,你纔要把我送走?蘇晴然是個**,她說要對我好,可是她卻不讓你照顧我。她是臭女人!”
“夠了,小黑,你看你說的什麼話?”
“我說什麼了?她是怎麼**你的?顧川銘,我也可以,他們都喜歡我的身體,我才十六歲,我比她嫩,顧大哥,我不行嗎?”小黑故意拉開自己的衣服,一臉嫵媚地看着顧川銘,聲音充滿魅惑,“顧大哥,我們在金三角過的好好的我們回去好不好?”
看到小黑抓不住最後的浮木,整個人變得面目全非,顧川銘忍不住出聲教訓道:“小黑,你不要再亂說話了,那個地方不適合你!那裡也不是我該呆的地方!等你出院,我再來看你,這段時間我會找人來照顧你的。”
小黑這下徹底蔫了,整個人頹坐在**上,表情木木地,“你不能再來看我了嗎?”
“我要跟蘇晴然補辦婚禮,我會盡量抽空來看你,請你諒解我!”顧川銘轉身離開病房。
小黑坐在**上,呆呆地望着門口,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兩行清淚落下,她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躲在被子裡,這下唯一的溫暖也要離開了。
顧川銘從醫院離開就把陸鵬飛約了出來。
兩人坐在咖啡館裡,頓時畫面感非常強。兩個都是少見的帥哥,又是軍營出來的錚錚鐵骨,帥氣中多了一份正氣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矚目。
陸鵬飛攪動着手裡的咖啡,一臉疑惑的看着顧川銘,“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你今天竟然會約我出來喝咖啡,還是在咖啡屋?”
顧川銘一臉嚴肅地看着陸鵬飛,“我有事情要問你,正經點!”
“行!你問吧。”看到顧川銘這麼嚴肅,陸鵬飛也不好再跟他開玩笑,放下手中的咖啡勺,一臉正經的看着他。
“我跟蘇晴然是不是沒有舉辦婚禮?”顧川銘問道。
陸鵬飛一臉震驚的看着顧川銘,他在想他要做什麼?只恢復了一絲記憶,還是他要幹什麼?
想了半天找不到很好的措辭來回答,最後只能反問道,“你很在意嗎?你們現在過的不錯不就挺好的嗎?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們兩個領了證,沒辦婚禮。誒……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接顧川銘回來的時候,陸鵬飛特地跟同事打過招呼,不要講以前的事情,他也是想要給顧川銘和蘇晴然一個機會,這對人也真是經歷了太多磨難了。
是不是顧川銘在誰那聽到了什麼?
“我發現了家裡沒有婚紗照而已,我想跟她舉辦一場婚禮,你覺得怎麼樣?”顧川銘問陸鵬飛,雖然總覺得陸鵬飛不着調,但是看到他就覺得有一種親切感,那種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情不會因爲沒了記憶就徹底遺忘了。
“你說什麼?”陸鵬飛震驚的大喊,不會又要出現悲劇了吧?上次,顧川銘想要跟她補辦婚禮的時候,就出現了她爸爸墜樓的事情,最後鬧成那樣子,陸鵬飛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就覺得頭疼。
“你爲什麼這麼震驚?”顧川銘不解地問他。
“沒,沒什麼呀?我只是沒有想過你都失憶了還能這麼浪漫,男人一般做浪漫的事兒,心裡肯定是有鬼想要彌補,你做什麼事兒了?”陸鵬飛立刻轉移話題,一臉詭異的望着顧川銘。
沒想到顧川銘並沒有否認,而是果斷地承認了,“的確是有一點想要彌補她,我找了一家愛心園,等到小黑身體好就送她進去。”
陸鵬飛正在攪動咖啡,聽他說,咖啡勺碰了一下杯口,擡頭問道:“你怎麼突然間這麼堅定了?你之前不是說打算讓她住在你們家感受一下家人的溫馨然後讓她慢慢地變得正常一點,怎麼突然打改變主意了?”
“小黑做了太多詭異的舉動,我不敢保證讓她再和蘇晴然在一起,蘇晴然不會受到傷害。從小出生在那種地方,別看她年齡小,她的心思肯定不簡單,蘇晴然碰上她不會贏的。”
“喲喲,你這是心疼你老婆了?”陸朋飛調笑的看着他。
顧川銘皺起眉頭,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入口,卻別有一番滋味,放下咖啡,緩緩道:“別跟我貧嘴,我想讓你幫我參謀一下!”
“還用找?乾月不是在那擺着呢嗎?她不僅是服裝設計師而且是國際有名的創意師,這高手全部都可以讓她外包啊!”
顧川銘看着窗外,目光似乎慢慢地開始放空,他不太確定的開口,“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個婚禮並不想請其他人,我認識的一些人,還有她的家人好友就夠了,我不想去跟顧家打商量,也不想通知他們。”
陸鵬飛點點頭,看來一個人就算失憶了,他最痛恨的東西依舊不會改變,潛意識中就會遠離他們。
“你放心,跟你當了這麼多年兄弟有些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我說既然你要重新舉辦婚禮,她求婚的場面是不是該再來一遍?你當時可沒跟她求婚直接拿過去領證結婚的!”陸鵬飛挑眉問他。
“你說什麼?我沒有求婚?”顧川銘聲音頓時高了好幾度。
陸鵬飛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爲呢?”
顧川銘沉默了許久,突然看着陸鵬飛,聲聲擲地,“我要全部補給她!”
陸鵬飛點點頭,如果要個新開始,的確補一下比較好,畢竟一開始錯的是他!
既然要補辦婚禮,肯定要先跟乾月打個招呼,畢竟他跟蘇晴然從小一起長大肯定是最瞭解她心意的人。
“你說什麼?小白,你要求我一件事?”乾月一臉震驚地看着顧川銘,彷彿看一個外星人一般。
顧川銘站在乾月面前,總覺得乾月似乎很討厭他,而這種討厭不止來源於他跟蘇晴然的關係,似乎還有其他什麼。
“是,我想要跟她求婚。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想要一場什麼樣的求婚和婚禮。希望可以彌補她這個遺憾!”
乾明從乾月身後出現,一臉冷漠地盯着顧川銘,“你憑什麼認爲我們會幫你?你不知道我巴不得你們離婚嗎?”
“我相信你們都是爲她好。只要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麼自然會走在一起。”
乾月拉了一下弟弟的胳膊,看向顧川銘,質問道:“你怎麼處理那個小黑?如果上次不是我反應快,你現在想要彌補小然,就該對着墓碑了。”
“姐!”乾明扯了一下乾月的衣服,不喜歡乾月每次說話都這麼狠。“我會送她去安心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有些事力所不及。”
“顧川銘,蘇晴然喜歡紫色的玫瑰花,一百束,如果你能搞到,我就幫你!”乾月提出要求。
紫色的玫瑰花,是藍色妖姬嗎?一百朵也不多,他還可以接受。
“我提醒你,不是藍色妖姬,而是在法國摩納酒莊的主人在他的葡萄園裡載重出來的一片葡萄玫瑰,每天日落就呈現出紫色,跟藍色妖姬根本不同。”
“這是她喜歡的?”顧川銘眯起眼睛,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蘇晴然似乎不是那麼重視浪漫和時尚的人,他頓時開始懷疑這個要求到底是誰想要的。
乾月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她喜歡,還是我想要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肯不肯用心,顧川銘,你失憶了,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可是這個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那請你找別人去設計吧,我不會勸她跟你分開,也不會勸你好好在一起!”
“行,我答應你!”
如果藝術特別的話讓乾月真心祝福他們,能讓蘇晴然開心,他認了,做就做!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