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顧川銘一個人坐在房裡,對着電腦屏幕幾乎沒有思考就解開了他設置的十四位複雜的密碼,進入了安全部。複製址訪問
對他的工作,顧川銘記得無比清楚,從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終生的事業都會跟毒處於敵對的狀態。他知道自己叫顧川銘,知道自己是一名緝毒軍官,除此之外,他對一切一無所知。
臥室裡的蘇晴然,讓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他只對蘇晴然有。說不出來是恨還是愛,卻糾結了很多情緒在裡面。
怎麼到達金三角,他不太記得,只是醒來的時候就在水牢裡,如果不是黑子的爸爸是顧川銘的線人,恐怕這次他就不能從金三角出來了。
黑子的爸爸在護送他離開的時候犧牲了,對於黑子,他有自己的責任,這個女孩,顧川銘有義務照顧她以後的生活。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才活着回來。如今回到這個名屬於他家的地方,心裡感覺又熟悉又陌生。這或許就類似於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吧。
伸手準備拿鼠標的時候,手背碰到碰到一個障礙物,顧川銘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本子,上面畫着莊重的五角星。鬼使神差地,顧川銘不由自主地打開了那個日記本。
扉頁上寫的話,讓顧川銘沉思了很久,甚至有一刻他得翻開日記本的勇氣他沒有,所以他沒有翻開,而是緩緩合上日記本放回原位。
“不要!你快回來……不要!啊……”臥室裡傳來焦急慌亂的聲音。
顧川銘回頭看了一下門口,最後緩緩起身走出房,往臥室走過去。
推開臥室的門,他看到蘇晴然躺在**上,晴然正在做噩夢,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還在不停的掙扎,可是似乎怎麼都掙脫不了,反而陷在噩夢中無法醒來。
顧川銘緩緩地走到**邊,不管出於道義,還私情,他伸手拍了拍蘇晴然的肩膀,叫道:“醒來,都是噩夢!”
蘇晴然聽到顧川銘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但是分不清他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下一秒,她已經坐起來撲倒顧川銘,緊緊抱住顧川銘的身體,蘇晴然無法制止自己身體發抖,她就像陷入了一個恐怖的怪圈,不停地重複顧川銘死去的場景,怎麼都逃不開。
“我以爲你死啦,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嗎?”蘇晴然望着顧川銘的眼睛,委屈地哭訴道。
顧川銘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冷不熱的回答道,“那只是一個噩夢,你可以去洗把臉,醒一醒然後繼續睡。”
說完,顧川銘似乎不太滿意兩人現在的姿勢,微微皺起眉頭,想要推開蘇晴然。
蘇晴然撐起上身,一雙充滿憂愁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顧川銘,一臉痛苦地問道:“你在生我的氣對嗎?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了?我知道錯了。”
顧川銘這下算清楚了,蘇晴然也許還沒有完全清醒,這時候跟她講道理根本沒有用,不得推開蘇晴然,淡淡地道:“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對不起我不記得你!”
眼看顧川銘轉身就要離開,蘇晴然突然一把抓住顧川銘的胳膊,因爲顧川銘還受着傷,被這麼一用力拽,直接就向後摔倒了**上,正要厲聲呵斥,就發現蘇晴然一擡腿直接跨坐在他腰上,伸手按住他肩膀,倔強地拒絕道:“不要!你說過,我永遠都是你的,是你說過,爲什麼我沒有忘記你,你卻忘了我?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
蘇晴然氣憤之下,伸手就朝顧川銘沒有傷的肩膀粉拳亂打。
顧川銘厲聲呵斥道:“夠了!”
蘇晴然衝着他大吼道:“不夠,你還帶一個女人回來。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妻子?你覺得我不會生氣嗎?”
說道黑子,顧川銘明顯眯起來眼睛,似乎很爲難,看到他這副樣子,蘇晴然心都快碎了。她沒有辦法不去想那個叫黑子的女孩,只要想到那個女孩,在最危險的時候是她救了顧川銘的命,蘇晴然就覺得自己一半感激一般嫉妒,都快把她鱉炸了!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再胡鬧什麼?快下去!”顧川銘一臉不悅,捏住蘇晴然的胳膊,呵斥道。
“嗚嗚……嗚嗚……”蘇晴然突然委屈地哭了出來,看着顧川銘,她輕輕撫摸顧川銘臉上的傷,想象着十四年前的那個小哥哥怎麼救她的,如今的他是怎麼救她的。
蘇晴然俯下身親吻顧川銘的脣,在他脣邊喃喃道,“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我這麼喜歡你!”
喜歡你!
顧川銘腦袋轟地一聲,陣亡了,無法控制自己的一顆心因爲她一句話跳得不正常,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顧川銘明明可以拒絕她的,他也伸出手了,可是最後,他還是沒佑推開蘇晴然,而是用力抓住她的胳膊。
不可否認,他對蘇晴然有一種奇怪的感情,看着她着急,她憤怒,她在吃醋,顧川銘心裡,有一絲報復過的喜悅還有一絲絲甜蜜,那種感情很神奇。
蘇晴然伸手解開她的睡衣,婀娜多姿的曲線讓人無視挪開視線。低頭看着顧川銘,伸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衣釦。
“我絕對不會讓你忘了我的。我會比黑子對你更好,我比她更能取悅你……”
說完她俯下身,用自己的熱情,徹底喚醒顧川銘的記憶。
第二天一大早,乾月最害怕蘇晴然繼續想不開,得到兩張演唱會的門票準備帶蘇晴然去。拿着顧川銘家備用的鑰匙打開房門,乾月看着客廳很安靜,輕輕走上樓,推開房的門,竟沒有看到蘇晴然坐在房裡寫日記。
不禁喃喃自問:“都快九點了,她不會還在睡覺吧?”
關上房的門,往臥室走。
顧川銘猛然睜開眼睛,外面有人,他眯起眼睛,剛要起來,枕着他胳膊的蘇晴然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像個無辜的孩子一樣看着他,然後伸手緊緊抱住顧川銘的脖子,拉着他繼續躺回去睡覺。
顧川銘看着蘇晴然做完整個動作,依舊安然睡着,有幾秒鐘的停頓,才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蘇晴然這樣子真可愛。
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此刻,他突然很想早點恢復記憶,很想知道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
“太陽曬屁股了,小然,起**——”最後一個了字被乾月硬生生咬在舌尖沒有發出來,立刻關上門,站在臥室門外。
突然瞪大眼睛,房間裡的男人是誰?她剛纔有沒有看清楚,是不是顧川銘?
不對啊,顧川銘不是死了嗎?那房間裡的人是誰?
砰地一聲,又推開門,剛好看到顧川銘正在穿上衣,他渾身上纏着紗布,紗布上有血跡滲出來,恐怕傷口又裂開了,需要回去醫院重新包紮。
乾月不悅地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顧川銘因爲她的語氣,扣扣子的手微微一頓,挑眉看向乾月,道:“很抱歉,我沒有死。”
“月姐……”蘇晴然打了個哈欠,扭着脖子坐起來,看到旁邊正在穿衣服的顧川銘,她一張臉很沒骨氣地紅了,結結巴巴地道:“月姐,你,你先出去,我,我等下就,就出來!”
乾月再次換上門,無奈地聳聳肩,看着獨身又剩下她一個人了,這年頭想請人看聽演唱會都沒有人去。
蘇晴然笑得非常甜蜜,靠着顧川銘的肩膀,羞紅了一張臉,輕聲道:“老公……”
蘇晴然早就想好了,不就是溫柔嗎?她難道不會嗎,那個黑姑娘別想撬她的牆角,再次跟顧川銘在一起,對她來說跟別人可不一樣,那可是失而復得的寶貝呢!
顧川銘一臉詭異地看了她一眼,看到蘇晴然脖頸的青青紫紫,又不太自然地眼神閃爍,道:“快起來吧,我要去醫院!”
“你要去那個小黑小姐嗎?”蘇晴然眼裡卻閃着委屈的眼淚花,他就不能一天不想那個女人嗎?在醫院,有那麼多人照顧她的。
一想到自己最近瘦了十二斤,也沒見他心疼一句,蘇晴然心裡就覺得悶悶的疼。
顧川銘本來不想管她,可以看着蘇晴然委屈的表情,心裡卻不受控制地心疼起來,只好淡淡地解釋道:“我傷口裂開了,要去縫合。而且,你不覺得你該去看看醫生了嗎?”
說完顧川銘就進了洗手間。
蘇晴然坐在**上反應了半天,突然囫圇套上衣服,衝下**跑到洗手間門口,從後面抱着顧川銘,興奮地道:“好,我陪你去醫院!我們要去買東西去看小黑,她救了你的命,我也很感謝她。”
蘇晴然的眼睛充滿了感激和柔情,顧川銘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還是想說,真的慶幸你還活着,顧川銘,這樣的消息,我再也不要聽到了。”
顧川銘正在刷牙,淡漠的表情,卻掩飾不住他眼底的一絲柔情。
這樣的女人讓他無法招架,顧川銘拒絕不了,是因爲心底裡是愛她的嗎?顧川銘想或許是的。
蘇晴然突然放開他,丟下一句話就跑了,她說:“我先去找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