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飛你趕緊帶我去醫院,你快點醒一醒別睡了,”蘇晴然沒有洗漱就從樓上衝了下來,跑到睡到沙發上的陸鵬飛身邊,不停的搖晃着熟睡的陸鵬飛。 ..
可能是時間太早了,室內的亮光不是很強烈,陸鵬飛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一腳踹來了有點煩人的蘇晴然。用力過猛讓蘇晴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蘇晴然怒火中燒,陸鵬飛側過身子背對着蘇晴然,蘇晴然站起來用腳使出全身的力氣踹了陸鵬飛後背一腳。
女孩子的力氣就是比較小,蘇晴然的那一腳對於陸鵬飛來說可能就是撓癢癢,蘇晴然無計可施,“陸鵬飛,我給你十秒鐘立馬給我清醒過來,不然我就…我就踹你襠你信不信?”蘇晴然爬在陸鵬飛的耳邊把聲音喊到了250分貝,果然陸鵬飛猛然坐了起來。
陸鵬飛睜大眼睛看着前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像是坐了噩夢一樣,轉頭看到身邊叉着腰的蘇晴然才恍然大悟,這才鬆了一口氣,“哎呀,你到底要幹什麼嘛,昨天你是早早睡了我一直照顧你,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說完陸鵬飛又繼續躺下了。
蘇晴然掀開了陸鵬飛的被子,陸鵬飛還是**這身體,只穿了一個四角**,可是今天的蘇晴然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了,習慣成自然了吧。
“行,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把你叫醒告訴你一聲,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待着吧,”蘇晴然拍了拍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轉身就朝門口走去,沒有再繼續和陸鵬飛爭論。
“等一下,給我十分鐘,”陸鵬飛叫住了即將踏出門檻的蘇晴然,蘇晴然聳了聳肩,“我可沒有逼你做什麼事情,如果你非要跟我去,那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還有九分五十八秒,如果你……”蘇晴然話音未落,沙發上的陸鵬飛已經不見,只聽到衛生間關門的聲音。
蘇晴然挑了挑眉毛,認可的點了點頭,“很好,我喜歡這種部隊裡的生活,”然後蘇晴然又立即快步走上樓梯,她纔不願意沒有刷牙洗臉就出去見人,蓬頭垢面的樣子是她接受不了的。
蘇晴然對於陸鵬飛的感覺很奇怪,有時候覺得像大哥哥有的時候像小弟弟,什麼時候陸鵬飛都是那麼的不上心,都要她去催促用相對比較“暴力”的方式去解決。她想起來以前顧川銘每做什麼事情都要提醒陸鵬飛,陸鵬飛也是沒有主見的人,什麼事情都要別人來安排,對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的敏感,蘇晴然也漸漸習慣了陸鵬飛的這種性格。
“您好,請問昨天剛來小米在哪個病房?”蘇晴然走到問詢臺對着正在玩手機的值班護士,在其位謀其政蘇晴然是這麼認爲的,這個**的行爲讓她有點反感,可是現在着急的她已經沒有心情去做這種有正義感的事情。
值班**依舊沒有放下手裡的手機,懶散的擡起熊貓似的雙眼皮,值了一晚上的班,可能是換班的醫生還沒有來,這樣一來蘇晴然就可以理解**的心情了。
“這裡有記錄表你看一下吧,我頭腦混混沌沌的我記不清楚了,給你,”值班護士將一本登記表遞給蘇晴然,雖然值班護士氣色不太好,可是態度卻是很誠懇的。
蘇晴然轉頭看向陸鵬飛,“我們過去看看?你覺得呢?”蘇晴然竟然在徵求陸鵬飛的意見,陸鵬飛總覺得蘇晴然有什麼事情要求他,這樣的狀態不太合適啊。
“去啊,當然要去了,走我們一起走吧,”陸鵬飛抓住了蘇晴然的手,跟着蘇晴然嘴裡默唸的那個病房號走了過去,他這個行爲就是阻斷了蘇晴然接下來的問話。
蘇晴然跟在陸鵬飛的後面走着,她不知道陸鵬飛是不是懂了她的意思,她也是考慮到陸鵬飛的感受,不想讓別人覺得陸鵬飛像一個弱弱的男人一樣,陸鵬飛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而不是自己的賢內助。陸鵬飛像是懂了一樣,牽着她就走了過去。
小米安靜的躺在**上,氧氣罩蓋住了她那蒼白精緻的小臉,輕微的呼吸聲微弱的差點聽不到,
點滴的滴答聲讓人的心裡稍微安心一點,一個人如果沒有了一點動靜蘇晴然會覺得很害怕。
她害怕失去自己愛的人,很多次那種家人躺在病**上,自己又無助的眼神都是讓她備受煎熬展露,又一次身邊的人的沉睡讓她心如刀割。
“陸鵬飛,我們給小米換個醫院吧,這裡的條件太差了,我想把她接到曉晨姐的高級私人醫院,”蘇晴然搖晃着手裡拉着的手,這個舉動晃動着陸鵬飛的心,蘇晴然依賴他的樣子真是幸福極了,陸鵬飛十分享受這個可以發號施令的權利。
陸鵬飛溫柔的目光,看着眼神渴求的蘇晴然,“好,我去準備一下,我們先去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吧,然後後面的事情就好安排了,”蘇晴然乖乖的衝陸鵬飛點着頭。
蘇晴然的順從也是因爲她對醫院極度的恐懼,這裡是個讓她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不喜歡在醫院裡做抉擇,也不喜歡忙來忙去的穿梭。蘇晴然想讓這些事情都被陸鵬飛安排的好好的,每次在醫院裡,她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這次她擔心自己的忙碌又換來悲劇。
“你們是家屬嗎?是的話就出來跟我來一下,昨天人是你送過來吧,”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拿了一個病例單,油光滿面的的樣子讓蘇晴然想起了豬剛鬣,一副貪官的賊樣。
“我們現在要轉院,”蘇晴然站在陸鵬飛的背後小聲的嘀咕着,她不想在這裡瞭解小米的什麼病情,內心有一種不靠譜的感覺,甚至覺得這個白大褂的醫生有一點衣冠**的感覺。
白大褂醫生轉臉看着陸鵬飛身後的女人,皺着眉頭看了看躺在病**上的小米,“這位小姐你剛纔說什麼?”白大褂探着頭問着身後的蘇晴然,擡頭看了一眼陸鵬飛,矮矮的白大褂醫生和蘇晴然的身高可以媲美,陸鵬飛都有點尷尬。
陸鵬飛轉頭對蘇晴然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蘇晴然別說話,這樣的話說出來是非常不禮貌的,陸鵬飛在關鍵時刻還是可以理智的阻攔蘇晴然的衝動。
“我不是昨天送他過來的人,我們是她的朋友今天知道了剛過來的,她的病情怎麼樣了?”陸鵬飛扯開了白大褂對蘇晴然的問題,聰明的返回到白大褂問的上一個問題。陸鵬飛覺得人家好歹是個醫生,這樣當面的質疑別人的醫術,質疑醫院的條件是不合適的。
白大褂又看了看病**上的人,“你們跟我出來一下,來外面說吧,”白大褂將手中的筆掛在了胸口的口袋上,將病例單隨手裝進了口袋裡,轉身走到門外停了下來。
蘇晴然和陸鵬飛緊隨其後的跟了上來,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大褂的身上,蘇晴然有一點緊張,把陸鵬飛的手握在手裡抓的很緊很緊。她不知道下一秒這個醫生會說出來什麼樣的病情,接下來又會面臨什麼樣的選擇,千變萬化的結果,她有點不敢面對。
“她應該是被投毒了,這個毒我沒有見過,但是以前學醫的時候一個外國的老教授說過,可是並沒有人見過。我真是開了眼了,是一種稀有野獸的提取物,一旦一服下這種藥物,10秒之內立馬耳鳴然後聽覺功能喪失,漸漸就會不能開口說話舌頭癱瘓,然後手腳抽搐直至昏厥,最後就是現在的昏迷不醒。”白大褂醫生說着病情語氣中還帶着一絲驕傲,或許是因爲覺得這種稀有種不是很多人說過,還有就是見到了曾經老師說過的病狀有些興奮。
“昏迷不醒是什麼意思?是暫時的沉睡還是其它什麼……”陸鵬飛並不明白這些醫學上的病原理,他只在乎這個東西的最終結果,人應該怎麼治療怎麼康復起來。
“昏迷不醒之後就是腦死亡了,這個你們應該就懂了,可能下一步你們就要做出選擇了,”白大褂現在就像一個白衣天使,蘇晴然覺得人不可貌相是對的,即便送去了高級一點的醫院,只不過設備會好一點吧,醫生對自己的職業都是熱愛的。
蘇晴然爲自己剛纔的想法而慚愧,自己的夢想是做一個警察,可是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但是她的職業境界,道德素質是和那些優秀的榜樣在同一個水平的。有第一名就會有最後一名,但是都是在貢獻自己的力量,蘇晴然就是那麼鼓勵自己的,到了別人身上她又自私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她好不好,她還年輕還有很美好的未來,你們的教授說出來這個病,肯定也會說出來解藥的啊,你一定知道的,”蘇晴然聽到白大褂的結果不能平靜下來,一下躥在白大褂的面前,抓住白大褂的衣袖苦苦的哀求着。
白大褂一臉無奈的看着蘇晴然,“每一個家屬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我們醫生就是救死扶傷,可是這種情況我真的沒有一點點的辦法,藥物的殺傷力太強了,我建議讓她安樂死吧,”白大褂殘忍的扒開了蘇晴然的手,搖搖頭無奈的離開了。
陸鵬飛抱住蘇晴然安撫着蘇晴然的情緒,小米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會得罪這麼厲害的人,知道這種稀有的毒藥的人絕對是不多的,要想救小米一定是要先從小米的身份開始,陸鵬飛察覺這件事情應該會連累蘇晴然。
否則小米中毒之後第一時間怎麼會找蘇晴然,關乎蘇晴然的事情小米也沒有來得及傳達,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蘇晴然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