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男人,陸雪漫會不自覺地放下戒備,雖然想不起他是誰,但是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自在到不行。[燃^文^書庫]h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她有些拿不準,試探着問道,“醫院附近有投注站嗎?我想買彩票。”
買彩票!?
她居然想買彩票?實在太好了!
如果再給她買三萬塊的彩票,她是不是會恢復記憶?
“你想賣刮刮樂?還是選號碼?”
一重晶亮涌入眼眸,男人的眸子熠熠生輝。一時間,她呆呆的看着權慕天,久久回不過神兒來。
這男人真是帥的驚天動地!
不僅長得雌雄難辨,而且很耐看,想不花癡都難。
把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n+1次,她森森覺得自己的花癡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反正是沒救了,花癡一下有什麼關係?
話說,她剛剛發病,就嚴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到底是爲什麼呢?
難道這個男人真是孩子他爹?
能嫁給他的話,豈不是祖墳都要冒青煙?哇咔咔咔,陸雪漫你發達了,發達了!
眼前的小女人眼珠滴溜溜亂轉,精神好的不得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的傻笑,完全不像失憶症患者。
她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嗎?
“老婆,你在想什麼?”
沒想到他會突然湊過來,某女下意識的向後閃過,卻用力過猛,砰地一聲倒進病牀。
權慕天順勢壓下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下的情景似曾相識,過往的片段不斷在他腦海中閃過,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
定定的看着他,陸雪漫毫無意識的說道,“你壓到我頭髮了……”
“還想起來什麼了?”
“……”
她清了清嗓子,紅着臉偏過頭,沒有說話。
難道要她說這個男人不老實,半夜三更爬上病牀,吃光了她的豆腐?那麼丟臉的事情,她可說不出口。
某女嘴上不說,可心思全部寫在臉上。
她嬌羞糾結的樣子惹人生憐惜,權慕天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低聲問道,“漫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剛纔的問題嗎?要是他繼續他追問,就說沒想起來。
可是……
他好像很擔心的樣子,騙他真的好嗎?
頓了頓,她故作懵懂的反問道,“……回答你什麼問題?”
男人精準的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卻沒有糾結剛纔的話題,“你想賣刮刮樂?還是選號碼?”
“刮刮樂!住院那麼無聊,刮彩票權當消遣了!”
“不怕手痠嗎?”
刮彩票會中獎,即使手痠,又有什麼關係呢?況且,要刮多少彩票纔會手痠啊!
陸雪漫剛剛甦醒,精神不是特別好。藥物有催眠作用,喝了碗雞湯,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擦黑。
權慕天枕着胳膊,靠着沙發椅背,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她拿起多餘的毯子,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輕手輕腳蓋在他身上。
從俯視的角度看上去,他依舊帥的沒天理。
把他從頭到腳的行頭加起來,怎麼也有六位數。像這樣的套間病房,一天的費用比她一個月的工資還高。
我腫麼可能會嫁給這樣的極品高富帥呢?
真的好詭異啊有木有?
該不是我給他下了藥,直接把他給辦了吧?畫面太生猛……我不敢看!
陸雪漫抽身要走,卻被一隻大手抓住。等她意識到不妙,想要掙脫,已經被男人撈進了懷裡。
成熟男性的氣息混着古龍水的味道染了她滿心滿懷,一時間,她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甚至忘了掙扎。
其實,她下牀的時候,權慕天就已經醒了。
本以爲她會像從前一樣偷偷溜走,誰成想,她居然會給自己蓋被子。
換做以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陸雪漫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裡像貓撓似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哀怨的掃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敢不敢鬆開我?
“你的腿好像好多了了?”
“嗯。”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
“想不想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情?”
“可以嗎?”
她立刻來了精神,擡眼望着他,清澈的目光中充滿期待。事到臨頭,男人卻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
“你發現周邁跟劉丹的事情,就提出了分手。後來,你遇上了麻煩,被迫離開了警隊。沒過多久,咱們就結婚了。再後來,你叔叔的人把你綁走,想逼你交出遺產。救你出來的時候發生了爆炸,等你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
權慕天故意省略了陰謀和家族仇恨的戲份,簡單扼要的把他們從結婚到現在的過程梳理清楚。
原來是這樣!
難怪沒有見到周邁和劉丹。
他們居然揹着我做出那種缺德事,這是對我赤果果的無視好嗎?絕對不能原諒!
等一下……
後面他好像還說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說我們結婚了,結婚證在哪兒?能拿給我看看嗎?”
結婚證!?
他們離婚的時候結婚證被已經民政局回收了。
現在,權慕天只有紅彤彤的離婚證。她要看結婚證,難不成要給她造個假的?
小女人澄澈的眸子令他感到無措,可男人不想騙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們……”
他說的吞吞吐吐,陸雪漫秒懂了他的意思,“我們根本沒有結婚對不對?還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失憶以後,她的智商好像三次發育了,這不科學!
“我們……離婚了。”
“離婚多久了?”
“兩個月。”
“我們感情破裂了?”
“沒有。”
權慕天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想從她臉上找出一些熟悉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她神色平靜,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這是什麼情況?
“那……你身體出-軌了?”
“你以爲情況是這樣……但實際上我沒有……”
她恍然大悟,乾脆的做了結案陳詞,“也就是說你逢場作戲,然後被我偶然撞破,就產生了誤會。只不過,你的解釋無效,所以就被迫離婚了。”
他森森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絕對是真理中的戰鬥機!
“完全正確!”
“我怎麼會嫁給你這種渣渣?”
“我哪裡渣?”
某男瞬間黑了臉,陸雪漫卻不以爲意,默默開啓吐槽模式。
“逢場作戲往往伴隨着謊言。男人呢,一旦撒謊,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地……第n次。爲了圓一個謊,需要不停的撒謊遮掩。當女人覺悟的時候,會發現自己被男人耍的團團轉。你們這些臭男人,是無法體會到女人的痛苦的。”
“爲什麼?”
“因爲男人來自汪星,女人來自喵星啊!”
噗……
被她的答案搞得哭笑不得,權慕天低低的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不耐煩的拍開那隻爪子,陸雪漫萬分嫌棄的說道,“喂,我是人,不是你養的寵物。”
“寵你不好嗎?”
“你說的跟我說的根本不是一碼事好嗎?”
嘟着嘴橫了他一眼,小女人起身想去牀上躺會兒,可左腿不聽使喚。她身子一歪,一頭扎進了男人懷裡。
哎呦我去,這是投懷送抱的節奏嗎?
小臉漲得通紅,她羞得不敢擡頭,如同一隻把腦袋埋進土裡的鴕鳥。
權慕天以爲她撞到了傷口,急忙撩起褲腿,發現沒有滲血的跡象,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她羞憤的模樣,男人故意湊到她耳後,“老婆,刮彩票嗎?”
“我不是你老婆!”
小女人瞬間炸毛,忽的擡起頭,巴掌大的小臉像極了充血的豬肝。
“早晚都是啊。你看,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你有危險,我還是會把你救出來。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會好好照顧你。”
龍鳳胎難得啊!
要是她的肚子沒有餡兒,男人會對她百依百順?
橫了他一眼,陸雪漫嘟着嘴說道,“你是爲了孩子才這麼說的。”
“漫漫。我倒寧可放棄孩子,也不願意你忘了我。”
複雜的情緒涌入眼眸,權慕天深深的望着她,伸手把人攬進懷裡,長長的嘆了口氣。
抵着他的頸窩,男人綿長的嘆息讓她心裡一陣陣發苦。陸雪漫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異樣的情緒從心底頂上來,讓她不自覺紅了眼眶。
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還在熟睡,耳畔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線。
這個聲音很熟悉,讓她有種久違了的感覺。而且,她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尋找個聲音。這個人是誰?
她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熟悉俊臉,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眼前的男人西裝革履,在頂級面料的映襯下,他帥的無以復加,完美的如同一件藝術品。
“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估計下午才能回來。你的手機裡有我的號碼,有事儘管打給我。再過半個小時,魏蓓拉會過來陪你。”
“知道了。”
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額頭,男人抽身離去。
林聰清楚她的口味,送來的早餐既美味、分量又足,還帶來了不少零食。
“謝謝你啦,林助理!”
愣了愣,他不解的問道,“少奶奶,您怎麼知道我是少爺的助理?是不是少爺告訴您的?”
額……
嘴角一抽,陸雪漫訕訕一笑道,“對呀!不是他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少奶奶神色如常,林聰森森覺得自己多慮了。少奶奶那麼善良,如果她什麼都記得,絕對不會裝失憶的!
“少奶奶,我得去公司給少爺幫忙,就不陪您了。”
“好。”
林聰走後,她邊打點滴邊刮彩票,分針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魏蓓拉始終沒有出現,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