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套功法很簡單嘛,都怪你,以前非讓我練那個什麼‘烈陽焚金功’,一聽名字就很low的東西,害的我以爲自己的資質很差勁似的,差點都不想再練武了......”
半個時辰之後,賈清在吳仙兒的教導之下,試着將純陽無極功的第一層功法練了一遍,發現,很輕鬆,再也沒有前兩年練烈陽焚金功時的那種阻塞感。
於是乎,賈清就開始抱怨是老師的教學方法有問題......
“放屁!你知道什麼,從來內功心法都是入門難,特別是對沒有任何內勁的人來說。
只有入了門,掌握了第一絲內勁,才代表你有資格練這一門功法!
要不是我讓你練了烈陽焚金功,你想這麼輕易運行一遍純陽無極神功,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吳仙兒似乎被氣得不輕,連髒話都出口了。
見美女老師生氣了,賈清連忙討饒,乞求她原諒自己的無知,在美人不大樂意的表情中,賈清忽然問道:
“咦,你先前都說了,這是道家至高功法,輕易不許傳人,怎麼義父這麼容易就傳給我了?
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讓你來教我,我和他關係有這麼好?他不是要害我吧?
難不成,這篇功法是假的?
或者,需要倒過來練也不一定......”
賈清說着說着,陷入了喃喃自語中。
“你?!”
吳仙兒大是氣不過。要不是看在他幫她救回了義父的份上,她纔不會去求着她義父,請求將這套她認爲是普天之下最最適合賈清修煉的功法教給他呢。
“我叫你渾說,叫你狗咬呂洞賓!”
“哎喲,仙兒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賈清再也沒想到,吳仙兒居然會一改她教訓賈清時用的柔掌,轉而使用揪耳大法。
可是,真的好痛的!
見吳仙兒似乎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賈清一個發狠,猛然發力,就將俯過身來的吳仙兒壓在了他先前練功的地方,也就是吳仙兒的牀上。
“你想幹什麼?”吳仙兒鬆開了手,慌張的問道。
賈清見了一樂。原本做出這個舉動的他還害怕吳仙兒打他,結果,嘿嘿,看來,有武藝的美女,也不是隨時都會用武力來保護自己的嘛。
“你,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練那個功法就不能那個呢......”
爲了防止吳仙兒反應過來,賈清忽然深情的看着她,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吳仙兒想了半晌,纔想起來賈清問的是什麼,然後,白皙紅潤的面色開始被粉紅色取代。
“你快放開我,你放開我纔好跟你講啦。”吳仙兒將頭扭向一邊,說道。
賈清低頭在她臉頰上空兩釐米處,柔聲道:“你就這麼說吧。”
“你快起來。再不起來我打你了啊。”
不相信威脅的賈清笑道:“這種情況下,你捨得打我......喲!”
最後一個“嗎”字還沒說出口,右邊胸膛就被打了一掌,然後翻向了牀裡面。
看着迅速起身離開牀整理衣服的吳仙兒,賈清失望無比的道:“仙兒,我決定了,以後我都不理你了,直到你改了愛打人這個壞毛病之後,我纔會原諒你!”
“呸。”
吳仙兒啐道,然後掃視了賈清某一處一眼,罵道:“誰叫你不老實來着!”
賈清躺在牀上,順着她的目光往下......老臉一紅。
“咳咳,這你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生的太美了。我敢跟你打賭,剛纔若不是你而是梅劍,它保管不會這樣!”
“你?!無恥!”
吳仙兒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他是賈清,方纔的“無恥”二字肯定就換成了“找死”二字,並付諸行動了。
賈清也只是一時嘴賤。若不說出後面的話來,保管是很好很好的情話呢。
跳下牀,走到坐着生氣的吳仙兒身邊,哄道:“真生氣了?”
不理。 щшш⊕ тт kan⊕ co
“好了,你知道我的,我只是開玩笑啦。梅劍姐姐救了我的命,我任是編排誰也不可能編排她的!
你忘了,你們不在的時候,都是我親自照顧她的,現在我可是把她看的比我的命還重呢,又怎麼可能真的輕賤於她?那我不是豬狗不如了嗎?”
吳仙兒一想也是,賈清雖然愛亂說,但心裡是知道恩義的,絕對不是狼心狗肺之人。
“那你以後也不能再說這樣的話,要是讓梅劍聽到了,你讓她心裡怎麼想?”明白過來了的吳仙兒還是不忘關心自己的好姐妹,並再一次教訓賈清道。
“是,遵命!”
賈清連連應下,又道:“對了,我可能最多還有半個月就要回京了,你們呢?和我一起回去麼?”
吳仙兒道:“我要照顧我義父......”
賈清擡頭看着她的臉,緩緩道:“好。”
吳仙兒心下一暖,哪怕賈清給予了她很多,幫了她很多。但是,還是從來都知道尊重她,這在這個時代是最難得的事情,也是最讓她離不開賈清的地方。
“不過,梅劍我必須帶走,她的傷要養很久,你們照顧她不方便。”
“嗯嗯。”
賈清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忽然又羞事重提道:“現在,你該老實告訴我了吧?”
吳仙兒面色復又變紅。和心中有意的人談論這個話題,任是再大膽的女孩都會害羞的。不過,因爲已經答應過賈清了,也只好忍住羞意道:
“其實,烈陽焚金功只是單純的爲了在體內積聚出一絲純陽之勁出來,但是因爲沒有純陽無極心法的凝結,這道純陽之勁是很容易消散的。只有在練習純陽無極功的心法之後,才能慢慢融進自身經脈,練到一定程度之後,才能在周身形成一張牢不可破的勁網,達到強身健體,蘊養體魄的功效。”
“只是強身健體嗎?能不能做到殺人於無形啊?”
“你胡說什麼,至今我還不知道有哪種功法可以做到真正的無形的,縱然白池那種人,將內功練到極深之後,也不過使得身體敏銳,勁大無比。
若要脫離拳腳傷人,也必須藉助武器等承載勁道。怎麼可能會有殺人於無形這種說法?”
“額,好吧,你繼續講。”
心中不以爲然。不能殺人於無形?要不要我拿一面“鏡子”給你瞧一瞧?
心中倒是奇怪,爲什麼這個世界連神仙都有,人們卻連離體的內功都修煉不出來。
他其實一直想看看劍氣是什麼樣的,現在看來,只有抓到神仙才能體會了。
“烈陽焚金功聚集出來的那一絲內徑其實是遊歷在經脈之上的,又因爲是純陽之勁,一旦,一旦你.......因爲女子本性屬陰,所以一般陰氣遠遠大於陽氣。一旦兩者相合,這種完全由陽氣聚集起來的純陽內勁因爲是遊離之態,很容易就會被中和。
你本來就只練出那麼一絲絲,一旦中和,自然就沒有了,以後再想練出來,又要從頭來過了。”
賈清若有所思的道:“所以,只有練了純陽無極功之後,能將其‘鎖住’了,才能不受男女之事的干擾?”
“嗯。”吳仙兒點頭道。
賈清拍拍胸口道:“這還真他麼坑!幸好老子以前意志力堅定,不然......嘿嘿,以後就......”
賈清顯然以爲自己已經可以過上快樂幸福的日子了。
“還有一點......”
“什麼?”
賈清警惕的問道。
吳仙兒道:“那純陽之勁要做到融合進經脈,只有在你完全練成第一層之後才行。”
“什麼??”
隨即又道:“還好,我感覺這第一層練起來很輕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到你說的讓它與經脈融合了。”
賈清預計的是沒錯。他相當於已經練了大半年的第一層了,第一層又是入門級的,所以確實會很快就跨過去。畢竟,整套功法,可是分成了六重的。
“還有......”
啪,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賈清差點從上面摔下來。
“仙兒,你是故意在玩我吧?你快說吧,說完我不練了行不?”
賈清感覺很受傷。不就是想練點內功用來強身健體嗎?怎麼就這麼煩呢?
吳仙兒見賈清這副模樣,居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練成第一層之後,純陽之勁就存在於經絡中了,輕易是不會消失的。
只是,卻還是在慢慢凝練之中,只能保證已經凝練好了的純陽之勁不會輕易流逝......”
賈清又明白了:“就是說,我一旦那啥,練出來的內徑還是會消失一部分是吧?”
好比就是埋在地下存起來的銀子不容易丟,後來賺的,沒來得及藏的,很容易就被人搶去了。
好在,總算不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嗯嗯,只有跨過了第三層,達到第四層,內徑收放自如,纔可以完全不受影響。所以,爲了讓你最快的練好內功,在沒達到第四層之前,你最好都別想那些齷蹉事!”
賈清皺眉,他在想還要不要練。過了一會之後,還是無法放棄練成之後的誘惑,就道:“算了,大不了我以後練功刻苦一些,那樣就不怕浪費了......”
吳仙兒一聽就明白了賈清的意思,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你才這麼大,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事啊!你就不能以練武爲重嗎?
你瞧我義父......”
意識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吳仙兒連忙住了嘴。
賈清會心的一笑,難怪吳起那老頭沒兒沒女,只能撿一個小姑娘當女兒來養......
怕是就是太看重這些內功,捨不得,等到練到第四層的時候,都生不出來了吧?
呵呵呵呵。
賈清無良的嘲笑着某個在他看來的傻缺。
其實,人家吳起練到第四層的時候還是很年輕的,只是人家的追求不一樣。等到浮生過了大半,到了知天命之年,看淡了些事情之後,才偶然想起了子嗣的事情......
這才收了吳仙兒這個義女,聊作慰藉。
說白了,他就和武當山上的臭道士們一種理念了。
這些賈清自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聽了吳仙兒的話,反而道:
“哎,這你可不能怪我,只能怪當年,我才八歲多的時候,一個青樓的無良女子就調戲了我,不但在我身上亂摸,還想摸人家那個地方。
這對我整個人生的影響都是很大的,也是讓我比其他男人早熟的開始......”
賈清似乎也十分痛恨這樣的自己,一臉幽恨的道。
吳仙兒早在賈清說了一半的時候就成了大紅臉。當年她也才十六歲大的姑娘,剛剛下山,行事不計後果,興之所致,就調戲了當時的賈清。
沒想到,賈清不但依舊記得,而且還拿在她面前來說。並將其好色的名頭冠在她身上!
心中有氣,卻又開不了口狡辯。
因爲,當年她確實做了那麼一件不該做的事,讓賈清拿住了“把柄”......
“不過呢,仙兒你也用不着自責,雖然你對我的童年造成了難以磨滅的陰影,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以後別再對我動粗,我就答應原諒你。”
“呸!”無法辯白的吳仙兒只能以此反駁。
然後,吳仙兒就見賈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朝着她走過來,一本正經的問道:“那個,仙兒啊,你說你都要走了,又叫我爲你守身如玉......可是你也知道,本少爺我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候,有時候難免擦槍走火,要是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有別的方式......”
話不說盡,只是慢慢拿起吳仙兒潔白如玉的手,輕輕的摩挲着。
“嗯?......”
吳仙兒先是有些不解,看着賈清慢慢變得“猥瑣”的臉,突然就明白了賈清的意思。再也顧不上別的,一下子就將賈清的手甩開!
所謂近墨者黑,她跟在賈清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或者說,她是除了攜鸞、佩鳳二女之外,待在賈清身邊時間最長的女孩了。
對於賈清的尿性,不說十分了解,但也有個七八分了!
天啊,用手......?一想到賈清方纔拿着她的手所想的齷蹉事,她就忍不住心裡發顫!
“到底可不可以嘛?”
賈清卻似毫不覺得自己猥瑣,反而追問道。既然一條路走不太通,就換個思路嘛。這可是後世的成功學教給他的理念,他深以爲然。
“你?我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
說着,吳仙兒拿起桌子上的佩劍,就要往屋外走。
賈清一見她要走,果然放下了其它心思,急忙道:“這麼急?”
“嗯。”吳仙兒看着賈清不捨的神情,聲音也變的柔和了些。
“義父說要回武當山去看看,明日就準備出發。”
賈清雖不想吳仙兒走,但也知道他們父女難得團聚,也不好阻止。想了想,賈清道:“你等我一會!”
說着跑出了房間。
一會之後重新回來,手裡還抓着一卷......銀票?
“諾,武當路遠,你們拿着用吧!”賈清直接走到她面前,將手中之物像遞草紙一樣給她。
她猶疑着接過來,拿起一看。
當先一張,就是一張大龍錢莊的銀票,面額,居然是整一萬兩。
心中就是一怔。
然後抽開,看第二張,還是一樣,第三張,一樣......足足五萬兩的銀票!
“這?”
吳仙兒有些不知所措。
賈清笑道:“最近發了點財。剛好我老婆就要出遠門,索性就大方一回。這些,都是給她做盤纏的。”
現代有一句話,“捨得給你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但是連錢都不捨得給你的男人一定不愛你!”
吳仙兒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是這樣的道理她能明白。
手裡捏着賈清漫不經心遞過來的銀票,吳仙兒目光灼灼的凝視着賈清?
賈清笑道:“怎麼了,不就是幾兩銀子嗎,你就這樣了?你先前不是還偷偷拿我的銀子用嗎,現在就不好意思了?”
“可是,這也太多了,根本不可能用的完......”吳仙兒猶豫道。
賈清不在意的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只關心,我的女人出門在外,絕對不可以爲了錢財外物發愁,不然,我心都心疼死了,哪裡還......”
話沒說完,就被佳人擁住了。
聞着耳際傳來的幽香,賈清十分得意,很自然的張開雙手,擁抱這來之不易的福利。
卻又忍不住心想,老子看來是真傻了,花五萬兩銀子買一個擁抱,哎,好心疼......
算了,還是先好好感受一番吧,不然更是虧大了!
自是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摸兩下,吳仙兒就放開了他,低聲道:“我走了......”
賈清心中空落落的,勉力道:“好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要,那樣我怕我會捨不得離開......”
吳仙兒今生第一句情話,已然出口。
賈清直接愣在原地,木訥道:“好。”
許是真的臨別千萬言無法出口,吳仙兒眼眶突然溼潤起來,猛然上前,在賈清面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伏在他耳邊道:“王顯爵就是我們的聯絡人......”
說完,在賈清擡手欲呼的注視下,飄然離去。只在身後之人的面上留下一個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