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j市接方逸行的是蕭可言。
方逸行看到人,戲謔地一笑,“還有大半天的假,囂爺怎麼捨得放你出來。”
“就是他讓我來的。三哥在我那裡。大哥帶着小源嫂子和孩子回老家了。二哥和二嫂回西山闞家陪老太太過節還沒回來。”說完看向身後的辛夷。
“我們之前設了一個賭局,賭你們是不是一起回來。”
方逸行早就瞭解了他們的惡趣味,拉着辛夷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賭注是什麼?”
“下個季度,日本有個項目上馬,誰輸了誰去盯一個月。”
“嚯,這個賭局挺大。誰輸了?”
“都贏了。我們都跟着三哥下注,他現在就是個半仙,每次猜你們的事情都能猜中。”
辛夷好奇地問,“都贏了,那怎麼辦?”
蕭可言笑而不語,方逸行彈了她的額頭一下,“傻孩子,都贏了,就只好我去了。”
“日本?一個月?”辛夷撅着嘴說,“不行。”
蕭可言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連忙解釋,“你放心吧,給四哥定的蜜月套房,你論文答辯結束了,以後也來行知娛樂工作,大哥說就當陪四哥出差了。”
辛夷這樣一想,的確是方逸行去最合適,其他人的愛人都有工作脫不開身,於是乖巧地笑着點頭,“我聽哥哥們的安排。”
蕭可言見她的樣子,笑得曖昧,“四哥,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她這是喜出望外。”
……
辛夷第一次來到蕭可言的家,走在老舊閉塞的樓道里,驚訝地問,“方老師,囂爺就住在這?”
“嗯,那個時候可言還小,囂爺也還沒接手蕭家,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就藉口這裡離老五的學校近租了房子。等兩個人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也不在意住哪了。老五戀舊,就把這個地方買下來了。”
“可怎麼看都不像囂爺物慾橫流的風格。”
這話一說出口,蕭可言都轉了頭衝她笑,“你還真是瞭解小叔叔。”
及至打開了門,辛夷才知道蕭可言話裡的意思。
房間是上下兩層的複式,每一層都有近200平,裝修雖然是簡潔大氣的工業風,但是辛夷還是從電器的牌子裡看出不菲的價格。
“方老師,這是我見到的最低調的豪宅了。”
“原本只是100平米的房子,後來囂爺把上下左右的房子都買下了,裝修的時候還是三哥這個建築系的高材生親自給設計的。”
“好厲害。”
方逸行摸摸她的頭,“喜歡?”
“不喜歡,還是咱們家好。這麼大的房子就住兩個人,太嚇人。”
“他們是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怕的。而且囂爺經常要在家裡宴請,不搞個大房子人都放不下。”
“可言哥看着不喜歡熱鬧啊。”
“兩個人總是要磨合的。”
“嗯。我們也要好好磨合。”
“你能好好聽話,我們的磨合期就能短點了。”
……
“你們倆膩膩歪歪說什麼呢
?”囂爺粗糲的聲音響起來,“你這臭丫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家方老師差點殺人。”
“殺人?”辛夷瞪大眼睛問。
“別聽囂爺的,去跟三嫂玩吧,她最近要開影展,你給她出出主意。”
辛夷知道方逸行不想說的事情,怎麼問都不會有結果的。“哦”了一聲,到二樓去找尚盈盈了。
囂爺看她跑上樓,開口問,“你不打算告訴她?”
“不告訴。”
“不知道也好。我找人查了,程朗確實被人陷害了,他當時被人下了藥,能控制到那個程度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別跟我提他。杜少磊呢?”
“姓杜的是唐可爲的人,我讓他自己看着辦,以老唐的性子和手段看,杜少磊現在應該是生不如死。他膽子夠大的,竟敢偷拿你的手機。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指使的。”
“他之前就找過辛夷,被辛夷羞辱過。他下手,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段舒爲什麼要動辛夷。”
“她啊,很可能只是想教訓教訓沈一,辛夷是個意外。我問過程朗的秘書,程朗給辛夷打電話的時候,段舒並不在場,而且程朗原計劃也確實要出席那個慶功宴,他並沒有騙辛夷。你猜當時誰在程朗身邊?”
“誰?”
“林董。我猜想,很大的機率是他陷害程朗和辛夷的是林董。他這麼做一方面是你之前讓他破產了,他要報仇,另一方面是跟他的義父段正楷邀功。”
“操。我當時就是心慈手軟,應該讓他一直在監獄裡呆着的。”
“你放心吧,他現在不在監獄呆一輩子也要在輪椅上呆一輩子了。段正楷爲了避嫌,已經教訓過他了,現在香港養傷呢,據說半條腿廢了。”
方逸行冷哼一聲,“那段舒呢?”
“段舒只說找孟浪聊過,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還是有人攬下了教訓她的任務。”
方逸行挑眉問,“誰”
“程朗。”
方逸行陰沉着目光,“給我根菸。”
囂爺跟他一起去陽臺抽菸,勸他說,“你們在二級市場搞出那麼大動靜,段正楷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不過以他的做派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他也沒想到林董會壞事。”
方逸行深吸了一口煙,“是我的錯,沒保護好她。”
“也不怨你,她被盯上了,誰都沒辦法。這次的事情,圈子裡的震動很大,林董斷腿、杜少磊被罰、程朗從學校辭職,估計以後沒人敢動那丫頭了,你們可以安穩地過日子。”
“但願吧。對了,容遠呢?自從沈一走了之後,我就沒見到他。”
“出事之後,他去段家找段舒鬧了一場,被段正楷教訓了。現在他和段舒的婚約取消了,容巖爲了穩定董事會的情緒,把他流放出去。前幾天有人媒體在日本拍到他出入紅燈區的照片,似乎更加放浪形骸了。”
“段正楷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心裡不知道怎麼樂呢,借刀殺人,一箭雙鵰,我和容家都元氣大傷。”
“他是老狐狸,哪那麼容易鬥啊。不過,你們兄弟五個齊心,容巖也是個
狠角色,程朗也對他懷恨在心,你們幾個慢慢來,早晚能扳倒他。”
“誰還我的孩子?”方逸行一句話,讓鐵漢囂爺也無言以對。
兩個人又抽了一會煙,纔回房間。
徐謙和蕭可言都是做菜高手,早就弄出一桌子的飯菜,看到方逸行進廚房,徐謙先笑,“我們老四這臉色終於能看了,之前像個喪屍一樣,一點都不配清新俊逸四個字。”
方逸行勾了勾嘴角,“之前脾氣不好,哥幾個沒少看我臉色,是我不對。”
“誰他媽怪你了,你那麼難受,哥幾個看着都揪心,連我家小言那麼冷清的一個人,晚上都唉聲嘆氣的。老四啊,我以前還以爲你是最省心的一個,現在才發現,你折騰的本事比那幾個人都厲害。”
“囂爺怪錯人了,是他家那小丫頭的本事大。”徐謙慢悠悠地說。
“誰在說我?”辛夷和尚盈盈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廚房的門口偷聽,辛夷笑嘻嘻地探出頭來,被囂爺大力的一拍,吃痛的“嘶”了一聲。
方逸行忙過去把她摟在懷裡,“囂爺手下留情吧,這丫頭現在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你還動她,你瞅瞅她那脖子。”
方逸行這纔看到她脖子上面的吻痕,之前散着頭髮沒看到,現在紮起來都露了出來。
辛夷早已經害羞地把臉埋在方逸行的懷裡,方逸行倒是灑脫,輕描淡寫的說,“這丫頭實在太磨人了。”
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了意思,辛夷更是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幸好有尚盈盈救她,“別理她們,他們幾個六七天沒見且聊呢,我們先去吃飯,吃了飯我帶你去看煙花。囂爺這裡能看到滿城的煙火,視野好得不得了。”
辛夷聽了,果然跟着尚盈盈先去吃飯了。
方逸行吃了口火上煨的餈粑,對徐謙說,“三哥幫我查個人。林叔兒子林宏光身邊有個女人,我總覺得不對勁。現在林宏光的科技公司正在籌備上市,我怕他後院起火。你找人幫我盯着點。”
“林宏光?是j市的宏光科技嗎?”
“是,三哥聽說過?”
“之前一個飯局聽人提過,如果真是一個人,他怕是要有麻煩了。”
方逸行馬上眉頭一鎖,“怎麼說?”
“好像有競爭對手算計他,很多人都知道了,就他矇在鼓裡,聽着確實跟什麼女人有關。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就沒留心。我這就給你問問。”
方逸行的一顆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三哥,儘快。”
十幾分鍾後,方逸行聽到徐謙的轉述,心涼了半截,馬上撥通了林叔的電話,“宏光哥在嗎?”
“不在啊。怎麼了少爺?”
“林叔,把他電話給我。還有他那個女人在嗎?”
“早晨出去就沒回來啊。”
方逸行另一半的心也冷了下來。
“沒事,林叔,你早點休息,我給宏光哥打電話。”
電話打通,林宏光一聽是方逸行,顫抖着聲音說,“逸行,出事了,你幫幫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