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雲不願回憶那日的情形,更不願提醒自己,何田田腹中的孩子,可能已經受到了利凡諾的傷害。他痛苦而自責地閉上眼睛,把何田田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何田田心裡也很難過,但更不願看到他這副樣子,她伸出手去,捏了捏他英挺的鼻子,道:“他們這般着急,是不是因爲你在朝中的動作加快了呢?”
蘇景雲微微地笑了起來:“是,進展順利,晉王在朝中本來就沒什麼根基,本王稍稍動了他幾處,他就着急了。”
“我就知道,還是我家男人最厲害!”何田田貼着他的胸,甜甜說着。哎呀,肉麻死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東西誇他?真是難得!哎,不對,剛纔說到哪兒呢?怎麼說着說着,就跑題了呢?她故意的罷?蘇景雲皺着眉頭想了想,伸手覆上她的胸,隨意地捏了捏:“你擔心葛詠茹會再次被害,所以把她接到楚王府來了?”
魂淡!說事兒就說事兒,捏什麼捏!何田田瞪了他一眼,氣息有點不穩:“嗯,我是強行把人帶走的,給申國公夫人的說辭是,我要同你商量後,給她一個名分。”
“名分?她需要什麼名分?”蘇景雲垂下頭,隔着衣料,朝她胸前輕輕地咬了一口,“只要她活着,就是申國府的恥辱,和我們捏在手中的把柄,不需要給她任何名分。”
“真……的?那,那我可就不管了……”何田田被他咬得渾身一個激靈,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不用管了。”蘇景雲開始解她的腰帶了,“本王會加強楚王府的防守。”
“嗯……我把小字輩,也給她派兩個去,貼身保護……葛詠茹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麼高的待遇,做夢也該笑了……”何田田喘着氣說着,目光變得迷離。
自從她在鳳翔宮受到暗算,蘇景雲痛定思痛,花了很大的力氣,調來一支功夫高強的女侍衛,一共有十個人,名字全以“小”字開頭,她便稱其爲小字輩。
蘇景雲親吻着她的鎖骨,呼吸也有點急促了:“隨你安排,只要她不出楚王府,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他說着說着,擡頭看向何田田的眼睛,“田田,你越來越能幹了。”
“能幹啥呀。”何田田不好意思了,“不就是救了她的命麼,我是醫生,這是本職工作。”
“本王說能幹,就是能幹。”蘇景雲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放心,不出半個月,你就能在大吳橫着走了。”
“真的啊?那我等着變螃蟹咯?”何田田嘻嘻地笑着,左躲右閃,不讓他親到。
“還敢躲?反了你了!”蘇景雲想要扣住她的腰,才發現由於肚子太大,沒法下手,無奈之下,只好運用言語攻勢,捏了捏她的臉,“田,你長胖了好多。”
何田田驚到失聲,也去捏自己的臉,半晌方道:“真的?翠花她們騙我的?每次我照鏡子,她們都說我瘦了,非逼着我多吃!”
反應這麼大?蘇景雲不敢朝下說了,只好扯了個謊,揉揉她的胸:“本王是說,這裡胖了。”
“討厭!”何田田伸腿去踢他,卻不妨褲帶是鬆的,滑溜溜的稠褲子,一下子就順着腿,掉到了腳踝。
“等不及了?”蘇景雲伏在她的頸窩裡,一陣悶笑,順勢抵住她暴露出的部位,稍稍用力。
“啊!”何田田尖叫一聲,纏住了他的腰。
蘇景雲一路從她的脖子,吻到了肚子,身下的動作偏偏卻不加快,就那樣不緊不慢地磨蹭。何田田急得直哭:“景雲……”
“叫本王作什麼?”蘇景雲忍着笑,舌尖捲過她的鎖骨。
何田田今天才發現,原來鎖骨的位置,也能讓她如此銷魂,幾乎把持不住。她淚眼盈盈地看向蘇景雲,卻講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景雲,我知道,這條路很難,但我不後悔,真的,一點兒也不後悔……”
有時候催情的,並不一定是情話,蘇景雲聽聞此言,只覺得五臟六腑,每一個毛孔,都激動起來,俯首吻住了何田田的紅脣,身下大動,直帶着她乘風破浪,攀上了巔峰。
自從葛詠茹住進了楚王府,申國府陣腳大亂,日夜擔心蘇景雲把葛詠茹和衛國風私通的醜事抖露出來,不但不敢再公然支持晉王,反而在朝會時,有意無意地支持了幾件蘇景雲的政見,像是有意示好似的。
蘇景雲趁機剷除晉王的勢力,漸漸地把自己的人,重新安排到了朝廷各處。他在朝中經營十幾年,而晉王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優劣顯而易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把晉王打壓得喘不過氣來,再不敢在朝會上,跟他叫板了。
蘇景雲重新大權在握,幾乎沒了什麼煩心事,唯一憂心的,只是何田田的肚子。不過,他也想開了,無論她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來,他都會當成心肝寶貝,絕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們一下。
時局漸穩,宴會倒是多了起來,何田田每每陪蘇景雲赴宴,發現他不管去哪兒,無論跟誰應酬,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愛理不理的,而周圍的人,竟都不以爲怪,習以爲常。
原來,蘇景雲待人這麼冷淡啊,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話才這麼多,人才這麼逗?
朝中諸人,都是見風倒,眼看蘇景雲重新把控了局勢,晉王風光不在,對何田田也都變得客氣起來,無論她去哪家赴宴,都沒有半個人敢爲難她,就連商戶女這個字眼,也都不敢輕易提起了。
而申國府的二夫人衛氏,因爲她救了葛詠茹的命,更是換了副面孔,對她恭敬有加,半分也不敢得罪。
此時,蘇景雲已在朝中站穩了腳步,申國府反對他也好,支持晉王也好,不再那麼重要,便作主讓葛詠茹搬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不過,依舊讓她處於楚王府的監控之下,不得隨意與外人接觸。
八月底,皇上聖駕回京,舉國歡慶,蘇景雲和蘇修文卸下監國重任,每日入朝敘職,足足忙了小半個月,方纔消停。
皇上忙完朝政後的頭一件事,卻是立刻召何田田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