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司絕塵真的知道什麼事情,木清洢仿若抓住了一絲生機便問道:“國師是否有辦法讓我一直留在這裡?”
而後來的答案跟當天那位的聖僧一樣,都是無奈的搖頭。
不過,司絕塵倒是又說了一句,“有些劫難,是必須要度過的,還望太子妃跟初來這裡時一樣,既來之,則安之。”
這似乎跟當天聖僧說的有些不同,似乎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麼,木清洢原本想要再問問司絕塵究竟時,卻不知道他已經走了。
木清洢靜下心來,思索了一會兒,從懷裡將那顆藍色靈珠拿出來看了一會兒,便又放到了懷裡,繼而去找蒼瀾淵。
蒼瀾淵見木清洢走過來,便問道:“國師走了,他對你說了什麼。”
木清洢看着蒼瀾淵有些深邃的眼眸,說道:“國師叫我們多加小心,或許這一次是我們要面臨一場大劫難。”
木清洢在心中衡量再三,始終沒有將自己很有可能會回到以前的世界的事情告訴蒼瀾淵,她很害怕蒼瀾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崩潰。
時間一天一天這樣的過着,孝元帝終究還是問起將蔣升帶出天牢的事,當天,木清洢被孝元帝叫到乾坤殿時,蒼瀾淵並不知情。
木清洢站在殿中間,孝元帝沉着臉對木清洢說道:“木清洢你可知道帶罪犯出宮,是什麼罪行,自己遭殃還不夠還要搭上你爹的性命。”
木清洢聽孝元帝這麼一講,瞬間想到了木正霖,好像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木正霖,難道木正霖被打入天牢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木清璃也會找到自己纔對呀!
木清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
孝元帝見木清洢跪在地上,當時心裡就是一驚,唯恐木清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可要怎麼跟蒼瀾淵交代,最後見木清洢似乎沒什麼大礙,便又說道:“我且問你,你將蔣升帶出宮,是爲何?”
“兒臣是想爲大容留下一位可用之人,”木清洢簡單明瞭的說出自己的起初的想法,木清洢擡頭看看孝元帝,繼而又說道:“兒臣認爲,蔣升雖罪孽深重,有謀害皇后娘娘與小公主之心,但是他敢作敢當,不畏死亡的精神着實讓兒臣欽佩,而且蔣大夫醫術精湛,還曾救過瀾淵的命,他有一顆誠信悔過的心,爲何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呢?”
“可是他之前,隨同他的母親,想要害死我妻兒的人。”孝元帝語氣間有些憤怒,孝元帝向來重視子嗣,若不是當時木清洢相救,他都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再見到薛皇后和公主。
“兒臣當晚在場,自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有一事其實是兒臣有所隱瞞的,”木清洢目不斜視的看着孝元帝,說道:“其實,當晚兒臣發現蔣升的奶奶有異常的時候,並不是因爲她有下藥給皇后娘娘,或者是說,當時的蔣升的奶奶給皇后娘娘吃的並不是滑胎藥,即便是當時皇后娘娘吃了滑胎藥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爲娘娘本來就要生產了,只是蔣升的奶奶碰巧趕上了而已。”
那晚,其實木清洢也是投石問路,一點一點摸索着讓蔣升跟他奶奶招供的,“那晚我也是不確定蔣升奶奶拿的是不是滑胎藥,但爲了保險起見便叫雨彤前去御藥房拿了一粒,奈何蔣升奶奶居然承認了,之後兒臣才發現,蔣升給他奶奶的根本就不是滑胎藥。”
這是他們確實是有想要謀害薛皇后性命的打算,只是沒有想要將薛皇后腹中的骨肉殘害了。
聽木清洢將當晚的事情說出來,孝元帝微眯的雙眼,對木清洢冷聲說道:“你這是在包庇罪犯嗎?你可知道包庇罪犯可將你一併處死。”
木清洢聽了,當即說道:“兒臣不敢,兒臣所說都是實情。”木清洢看了看孝元帝,信誓旦旦的說道:“如果父皇還對兒臣說的話充滿質疑,現在便可將御藥房的管事叫來,當晚的藥有無缺少。”
因爲之前的前皇后想要害薛皇后的時候用的就是從御藥房拿來的藥物,後來都是有記載的,也有說用到何處,才那麼輕而易舉的將前皇后給抓出來。
孝元帝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頓時讓木清洢有些捉摸不透了,這是怎麼回事?方纔還在審問自己的孝元帝,這會兒怎麼突然大笑起來了。
孝元帝看看木清洢,又看看屏風處,對屏風後的蒼瀾淵說道:“瀾淵,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你的女人還是那般牙尖嘴利。”
蒼瀾淵自屏風裡出來,走到木清洢身前便將木清洢扶起來,洋洋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我蒼瀾淵的女人就該這般。”繼而轉向木清洢,說道:“你怎麼突然跪下來了,把我跟父皇着實嚇了一跳。”
木清洢摸摸有些發酸的膝蓋,對蒼瀾淵眨眨眼睛,說道:“這就是我的計。”
蒼瀾淵聽木清洢這麼一說頓時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敢情這女人知道自己在屏風後面聽着,也知道父皇是故意來找她麻煩的。哎,聰明的女人,真的讓蒼瀾淵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不過,爲什麼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見到木正霖呢?“父皇,那我父親……”木清洢轉頭向孝元帝問道。
“木將軍這段時日一直都沒有上朝,告假了,聽韓公公說,好像將軍府出什麼事了。”孝元帝說道。
將軍府出事了?木清洢秀眉微微一蹙,難道又被木清綺跟木清萍鬧得雞飛狗跳了?
“要不我們去將軍府看看吧。”蒼瀾淵見木清洢面露擔憂之色,便提議道。
蒼瀾淵與木清洢出了乾坤宮便去了將軍府。
“門怎麼關着的。”木清洢說道。
蒼瀾淵搖搖頭,走上前手拉着門環敲着門,過一會兒,將軍府裡的管家來開門,見到蒼瀾淵和木清洢驚喜不已,連忙說道:“太子和太子妃回來了。”
木清洢走上前問道:“管家,這大白天怎麼把門關上了?”
“唉……”管家嘆息一聲,繼而說道:“老爺正在懲罰二小姐呢。”
木清洢這下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至於讓木正霖關門懲罰的,木清洢隨蒼瀾淵走到前廳,便看見木正霖坐在上面正氣得直喘,見到木清洢和蒼瀾淵來了,便下跪行禮,其他人見了也紛紛行禮道:“不知太子殿下、太子妃到此,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殿下、太子妃恕罪。”
“父親,快快請起,”木清洢上前將木正霖扶起來坐到椅子上,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轉眼只看見,木清綺站在一旁,一副凶神惡煞的看着木清洢,木清洢卻對木清綺遞來的眼神視而不見般,而跪在木正霖跟前的木清萍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木正霖捶胸頓足,着實對眼前跪着的兩個人恨鐵不成鋼,說道:“真是家醜啊,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木清洢輕輕拍撫着木正霖的後背,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木清璃,木清璃接到木清洢的目光,便說道:“前些時日,我發現清萍與馬家商行馬貴才的兒子馬順在酒樓私會,本以爲他們只是朋友之交,向來馬順這個人一直都很花心、身邊女人無數,爲了安全起見我還特意叮囑過清萍……”
最後木清璃眼睛掃過四周,看看木正霖再看看三夫人,繼而又說道:“然而這幾天清萍都有一些反常,今天三夫人請大夫給清萍把脈的時候,發現清萍有孕了。”
“孽障,真是個孽障。”木正霖聽到木清萍懷有身孕這個字,就恨不得將其活活打死,一個女人這麼不受自愛,真是丟了木家人的臉面,想他噹噹一個鎮國將軍,竟然教出這麼個敗壞家門的女兒,“你給我滾,我木家沒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真是丟盡了我木家人的臉。”
木清萍聽見木正霖說要將自己攆出家門,便跪爬着爬到木正霖身前,哭得花枝亂顫,說道:“爹爹,求你饒了女兒這一次吧,女兒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女兒吧,我不想嫁給馬順。”
見木正霖一直把臉轉向一邊,看都懶得看木清萍一眼,便又爬到木清洢的身前,哭道:“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吧,以前是我不對不應該那樣欺負你,現在我得到報應了,求妹妹想想辦法救救我吧。”
木正霖聽見木清萍轉而求向木清洢,一腳將木清萍推到在地,三夫人見狀連忙將木清萍扶起來,木清萍倒在三夫人懷裡哭,三夫人也只能跟着木清萍哭,不敢說半句,
“你還有臉向清洢求情,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向清洢求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木正霖立刻站起來,走向前對木清萍叫罵道,“你現在都給我滾,我們家沒有你這種孽障,來人把二小姐給我攆出去。”
蒼瀾淵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畢竟這是木正霖的家事,便不好參言,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木清洢,蒼瀾淵的眼光時不時的向木清洢的方向看去。
而另一邊,木清綺正一臉陰狠的冷眼觀看着這場鬧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正是木清綺想要的結果,將身邊的絆腳石一個一個除掉,纔有利於自己以後的更好發揮,心裡不禁對木清萍默哀道,清萍,千萬別怪姐姐對你如此狠毒,這都是姐姐迫於無奈,被人所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