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怡驚恐的望着漸漸向自己逼近的流風,最終心一橫,死命的抱上了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抹淚的蹭着他的紅衣道:“流風大人,我錯了,我不該跟她們打賭,更不該賭輸了還真聽她們的話來拔您的頭髮,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浣怡這一次吧!”
“她們?”流風支着腦袋故作思考狀,“這麼說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了。”
浣怡無比真誠的點着頭,就差沒指天立誓了。
流風輕飄飄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你們花妖族也忒膽大了,居然敢拿風流無雙的本妖王我來打賭,還拔了我珍貴的頭髮,你說,判個滅族的罪如何?”
滅族?浣怡頓時失力的倒在了地上,一張俏臉慘白的盯着紅衣少年。她不知道原來自己闖了一個這麼大的禍,她要害死全族人了,怎麼辦……
小丫頭果然被嚇到了。
流風笑眯眯的伏下身,勾了勾她的下巴,溫柔的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的。”
還有辦法補救的,浣怡黯淡下去的眸光立刻燃起一絲亮光:“怎麼補救?”觸到流風邪惡的目光後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嗯……我在白澤湖畔住了幾千年,也着實寂寞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
浣怡擡頭不安的盯着他,生怕他說出讓自己已身相許的話。
他笑了一下,道:“我需要一個端茶遞水,燒飯洗衣的丫鬟。”
“什麼?”浣怡騰的一聲跳了起來,指着地上的紅衣少年道:“你要我做你
的丫鬟,告訴你,浣怡大小姐我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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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輕飄飄的道:“那麼只好滅族了。”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怎麼只能做丫鬟呢,我還要給你作牛做馬呢?”這幾句話幾乎是從浣怡的牙縫裡蹦出來的。
“真乖。”
“我說,你一個妖王,法術又那麼高,還需要喝茶吃飯換衣服麼?”
他挑了挑眉,手搭上了她瘦弱的肩,道:“這叫享受生活,有人伺候着纔有情趣呢?”
“是,妖王大人,浣怡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將您伺候的直到舒服的死掉。”她咬了咬牙,鼻子裡不滿的哼了一聲。
他笑得花枝亂顫:“真乖,浣兒。”
“啪”又一摞衣服扔在了水紅衣衫的女子身邊,浣怡無比幽怨的望着身邊的男子,道:“妖王大人,您這換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愛乾淨固然好,但是,再這樣下去這白澤的水都要被您污染了。”
流風挑眉,道:“我樂意。”
浣怡站起身來,把所有的衣服一下子都拋進了湖心,挑了挑秀眉,對着滿臉錯愕的紅衣少年道:“我也樂意。”
流風微微一笑,道:“反正那些衣服我穿的也煩了,正好,你替我做幾件新的。”
“你不會自己動手變嗎?”她雙手叉腰,一副挑釁的模樣。
“這叫享受生活,乖,浣兒,可不許用法術哦,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我的新衣服哦,否則,我可不保證我心情一差就不小心跑到你們
花妖族的地盤,然後一不小心,花妖族就滅族了。”他笑咪咪的道。
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浣怡小手指着他指了半天,最終一咬牙道:“是,妖王大人,明天早上您一定會看到這世上最適合您的衣衫。”
第二天早上。
流風非常頭痛的看着樹下盈盈淺笑的少女,挑眉道:“這就是你爲我做的衣服?”
少女手中的衣服簡直不能稱之爲衣服,根本就是幾塊顏色鮮豔的布湊成的桌布。
浣怡舉了舉手中的“衣服”非常真誠的道:“是啊,您看多麼鮮豔的顏色啊,絕對配您那妖孽無雙的一張臉。”彼時,晨光正籠罩在少女俏麗的臉頰上,襯着她說不出的美麗可愛。
流風用手扶了扶額頭,沉重的道:“浣兒,在人族不會針線活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
浣怡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突然湊到了流風面前,十分誠懇的問道:“那麼,妖王大人,您現在心情是好是差呢?”
流風用手支着腦袋,微微思考了一下:“很難說,也許好,也許差。”
浣怡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唱歌給我聽罷,也許這樣我的心情就能穩定在好的狀態了。”他伸手攬過她的肩,她不防一下子又跌進了他的懷抱中。
她掙扎了幾下,無奈他的手勁太大,最後只好扁扁嘴,安心的坐在了他的懷中,輕輕的哼起了曲調。
美麗的清晨就這樣在輕靈的歌聲中劃上了一個完滿的句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