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汪萌萌似乎是沒想到王少依會這麼問,猛地朝他那邊轉過頭。
王少依聞言,也是驚訝於她的反應,突兀地側過臉。
本來兩個人就靠的比較近,一個猝不及防。
“吧嗒~”
一聲,他們居然就這麼誤打誤撞地親到了一起。
一陣電流“唰”的一下透過了他們全身,兩個人的身體都猛地一顫,從彼此身上散發出的異性的陌生氣息,讓他們深深陶醉其中,一時間竟然沒有分開。
緊閉着雙眼的兩個人,反倒像是有進一步的跡象。
突然,汪萌萌往後退了一步,兩人連着的嘴脣也是一下子分開。等分開了,她的腦袋比之前低的更低了。
王少依也只好別過腦袋,臉色有些潮紅,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剛纔的事情確實是太尷尬了。
兩人低着頭,又是一段無言的路。
“少依…”走了老長老長的一段路,汪萌萌弱弱的說道,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
王少依轉過臉,看到她的面頰在手電的光線下顯得特別的紅豔。
汪萌萌憋紅着臉,神情有些憐惜地說道:“少依,你中的那個天屍蠱,我太爺爺的書上面其實提到過一種治法,只不過沒有先前沒有案例記載。”
這會聽到她說自己中的蠱,王少依這纔想起他自己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先前害羞的樣子一下子蕩然無存,接着臉上浮現出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看似很平淡卻又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不過那種表情也是轉瞬即逝,他像是想到了墓室裡和汪萌萌那個的事情,馬上又笑了起來,笑容裡還帶有是有一絲絲**氣,轉過臉對汪萌萌說道:“那個聽天由命吧,真要有法子也得出了這個墓室吧。對了,我倒是好奇,你之前到底“見”到了什麼?”
汪萌萌忽然停下腳步:“啊?一定要說嗎?”原本平靜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眼圈竟然泛紅起來,不一會兒就有淚珠子從眼角滾落下來。
突兀的變化讓王少依一下子慌亂起來,他有些懊惱,有些後悔的支吾着說道:“菲菲,那個我…”
還沒等他說完,汪萌萌卻是突然伸出手,用手掌按住上了王少依的嘴巴。眼泛淚光哽咽着說道:“少依,我知道,我們的夢應該都是一樣的,你已經爲我死過一次了,我不會再讓你爲我死第二次的。而且,已經沒有選擇了。”
爲她死?已經沒有選擇?王少依一驚,面露狐疑之色,回憶自己遭遇的那一些,似乎並沒有什麼爲她死的場景,而且這已經是汪萌萌第二次說沒有選擇,這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接下來的一瞬間,望着汪萌萌那雙滿臉淚光的臉龐,在手電的光線下顯得那樣的較弱,他也顧不上這麼那麼些許多,右腳往前跨上一步,伸出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拉過來,下顎靠着他的秀髮之上,另外一隻手輕撫上她的髮梢,就這樣從上到下地撫摸着。
在這一刻,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在那麼一瞬間,世界彷彿都安靜了,王少依就這麼抱着她,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依偎着。
機緣巧合的,先前那些若有若無的經歷,讓他們彼此的心靠攏了很多。
前方的不遠處,廖總和阿杰,還有吳戀橙在前面走着,忽然發現王少依和汪萌萌沒跟上,往回看,才發現他們兩個相擁着抱在一起,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羨慕的神情,廖總更是“嘖嘖”了好幾聲。
過了好久,汪萌萌的哭泣聲終於停止了,他們似乎是纔想起停留的有些久了,趕忙分開身子,不約而同地朝前望去,看到前方不遠處亮着的幾束燈柱,他們才相視默契的對望了一眼,汪萌萌眼角更是帶有滴滴淚漬.
王少依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等擦乾淨了,她也破涕爲笑了,那種哭過以後的笑靨在這微弱的光線顯得更讓人憐惜。
王少依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地朝廖總他們走去。
等快走到廖總他們身邊的時候,王少依才放開牽着汪萌萌的手。
看着那像是戀人的兩個人,廖總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他們倆,想調侃他們幾句。這時王少依對他微微點了點頭道:“走吧。”
廖總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只是一個勁的“嘖嘖”不停,露出無比羨慕的神情。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又繞着墓室找了幾圈,可還是沒有見到那條墓道,就好像它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一樣。
走着走着,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就又走回到了墓門後的那個大房間,衆人也都有些累了,準備去找個角落休息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王少依很是激動地拉過趙傑,又叫上廖總,又準備往原來的路走去。
廖總聞言,馬上擺出一副哭喪臉,嘴巴張的大大地說道:“不是吧,少依,又來?”
“這次一定能找到無直他們了!”看到廖總有些沮喪的申請,王少依拍了拍胸脯對他保證到。
廖總聽完無奈的垂下頭,很不情願的吐着舌頭,邁開步子。
一段不算太長的路過來,他們就又回到了原先的那個有很多甕的地方。
剛到,王少依讓趙傑拿上赤霄劍,招呼着他一起走到那堆甕裡面。
說來也奇怪,這次過去,那些甕居然沒一個有動靜的。
王少依挑了兩個小的打開過的屍甕,屏住呼吸,忍着那嗆鼻的硫磺味,把裡面的防腐劑倒掉,又把蓋子丟掉,跟趙傑一人提了一個回到廖總他們站的地方。
“少依,你整的是哪出啊?”看到他們提着兩個甕上來了,廖總神色有些慌張地問道
“過會就知道了。”王少依對他小小地拋了個媚眼,忽然讓他從包裡找找看有沒毛皮之類的東西。
廖總找了一圈最後還真找到了一件皮衣。
王少依又找來一把刀,把皮衣上面的縫隙割開,再把真皮從上面扯下來,剪成兩塊稍微比甕口大一些的布塊。
那“卡擦卡擦”的聲音,讓廖總一個勁兒的罵他無恥浪費,浪費他從北京買的真皮衣服。
王少依沒理會他的抱怨,剪好了又問吳戀橙她們要了兩個橡皮圈,完了把皮綁在甕口上。
等一切搞定了,王少依纔跟她們解釋起來。
接下來的說的,就是理科生的只是範疇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共振原理,高中的課本應該有介紹過,那幅一排軍隊過橋,橋塌了的畫面應該還歷歷在目吧?
共振可是一門大學問,王少依這裡要說的就是一個有關共振特別的應用。
先說一個東西,叫“空胡鹿”,是漢朝時發明的一種隨軍枕,其實就是用野豬皮做成的臥枕。“凡人馬行在三十里外,東西南北皆響聞”,這是對它最直觀的描述。其實這裡面用的也就是共振原理,聲音通過地面,傳到野豬皮的表面,形成共振,睡着的人就會被震醒,自然就能探測到敵情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方法正是現代醫用聽診器的濫觴。
而王少依現在要做的這個甕原理也是相同,用皮革蓋在甕上面跟那個“空胡鹿”的原理就是一樣了,通過它就可以聽到很遠處的聲音了。
而做兩個一樣的甕,只要把他們分開放一段距離,就可以根據兩者的響聲差來判斷出聲音的方向,這樣只要申無直他們不是坐着不動,自然就能找到他們一行人了。
“少依...你好厲害!哦不,你...真的好牛!”廖總聽王少依說完,言語間有些激動,滿臉的崇拜之色,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少依,你真是...嘖嘖...這東西說起來我們都知道,但要用起來還真做不到。”進到古墓裡就說話很少的吳戀橙這會站在趙傑身邊,也很是讚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