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府討了一個實在沒趣的張媒婆,自是出了李家就去了鄭家,稟明一切。其中,她不乏添油加醋的把李文軒的話是說給了鄭仁吉聽。氣得鄭仁吉是當場就發作起來,大聲吼叫道:“去把鄭仁基給我叫來。全怪他出的餿主意。”雙手背在身後,氣得他是滿臉通紅的在屋子裡面踱着步子,來來回回地走動。客觀而言,在京城的地面上,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總還算有一點頭臉的角色。
被自己哥哥召喚的鄭仁基,自然是跟着什麼都沒有對自己說的管家進到正廳道:“哥,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還問我什麼事情?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才使得我把熱臉貼在了別人的冷屁股上面去。”劈頭蓋臉就發泄出來的鄭仁吉,可謂是顯得火冒三丈就衝自己的弟弟吼叫道:“我們老鄭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留意到張媒婆在場的鄭仁基,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明白事情沒有辦成,恐怕反倒是被奚落了一把。先是什麼都沒有說的他,把張媒婆是打發了出去,然後才慢慢地朝自己的兄長是走了過去,娓娓道來道:“大哥,你先息怒,容我慢慢地給你再細細地說。”
發泄了一下的鄭仁吉,稍微的平復了不少,隨同他是一起坐了下來,很是不解道:“仁基,我真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我和李文軒結成兒女親家?雖說你在欽天監任職正九品的五官監候,但是也用不着這樣的去巴結他這樣一個正五品的監正上司吧!”
“大哥,看來我給你說過的話,你是沒有真明白。你以爲這只是單單地爲了我自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這樣做的目的,全是爲了我們老鄭家着想。”鄭仁基是不妨再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道:“李文軒不但是欽天監的正五品監正,而且還是當今陛下御封的乾坤真人。他今年二十三歲,而陛下也不過才三十三歲,正當盛年。每月,李文軒都會被天子是至少招進宮去一次。據說,兩人都是面對面的坐在繡墩上,一聊就是一,兩個時辰。”
端起茶來是潤了一下嗓子的鄭仁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非但如此,李文軒和陛下告別離去,都會相互握手作別。這等恩寵,要是一般的臣子且能享受這等待遇?李文軒的飛黃騰達,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現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這樣一個機會,你要是不把握住。難不成,等到他日後官位顯赫之時,纔去結下這一門親事?恐怕到那時,想要和李家結下姻親的高門豪族,皇親國戚,功勳貴族會如過江之鯽。像哥哥這樣的家,連邊都巴不上了。”
“我說仁基,你這探聽的消息可切實了?別到時候,我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確實意識到是有利可圖的鄭仁吉,自然不無有另一面的擔心道。
“我的親大哥,你就把你的心從嗓子眼放回肚子裡面去。這一事我可是打聽的真真的。除開我前面說的那一些以外,這京城裡面只要得了疑難雜症,家宅不寧等等的富貴人家,去到他那裡就能準保是藥到病除,安保平安,而求見李文軒的這一些人,送出的見面禮至少也得上千兩黃金,等事後還得奉上更爲豐厚的謝禮。關於這一些相關的傳聞,想必哥哥也是應該聽說過的吧!”鄭仁基是有理有據道。
點了點的鄭仁吉,確實知道有這麼一回子事情。商人的本性是暴露無遺他,心裡面是稍微的合計了一番道:“他光是在這一項上面賺取的銀子就不會少了去。”
“說得就是。”鄭仁基是笑了笑道:“我怎麼會害了自己的親侄女兒,和坑了我的親哥哥呢?人這一生,總有三災九病的時候,求到他門下,也是保不齊的事情。如果鄭家和李家一旦結成了親家,那麼哥哥請他來看看,也很方便不是。”
呵呵大笑起來的鄭仁吉,算來算去都不覺得自己會吃虧。認定了這一筆買賣非常值得做的他,突然是收起了先前的笑臉,憂心忡忡道:“話雖如此,但是咱們派去提親的媒婆不是碰了釘子了嗎?要是再讓人去說這事兒,這臉面上也着實過不去。”
“關於李家的事情,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李文軒除了李子默這一個兒子以外,還有一個叫李天佑的兒子。他這另一兒子的年紀比大嫂生的女兒大不了多少。”鄭仁基是早就留下了後備道:“我們不妨讓人再去走這一條路子如何?”
尋思起來的鄭仁吉,心中是有疑慮,不免想要了解得更爲清楚的問道:“這李天佑也是李文軒的正妻趙甜兒所生?”
“這可不是。聽說,他是李文軒的平妻林若曦所生的兒子。”爲了能夠攀附上李文軒這一棵大樹的鄭仁基,可是在這上面是下足了工夫,花了不少銀子打聽切實的消息道。
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鄭仁吉,自是感覺不合算道:“老二,我不是說你。這事兒,你就辦的不太地道了。你讓我的嫡出女兒嫁給李文軒的庶出兒子,真也太掉份兒了。”
“大哥,莫着急,你聽我慢慢地告訴你。”安撫了一下自己兄長的鄭仁基,據實以告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文軒這一個平妻。她的本事可大得很。我可聽說李文軒給陛下的青詞都是出自此女之手。除此以外,林若曦是廣信府首富的嫡出女兒。她和李文軒自幼本就有婚約,不知什麼緣故,才使得讓身爲婢女的趙甜兒得了正妻的位置。不過,李府的全部人都知道,李文軒是把林若曦和趙甜兒一視同仁,不分大小的。我覺得大哥讓侄女和李天佑結成娃娃親,不吃虧,反倒還要比讓侄女嫁給李子默是更爲划算。”
兩眼注視起自己的弟弟,漬漬稱奇的鄭仁吉,心悅誠服道:“老二,真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