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鄭家兄弟二人派家中的管家又把張媒婆是在找了來,並且出手擺出一錠十兩雪絲紋銀放在她的面前,要求她再去跑一趟李府。至於這提前的對象,自然是從李子默變成了李天佑。在這一帶也算是做媒小有名氣的張媒婆,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自然是不願意再去。
擺出了一臉爲難模樣的她,心裡面自是想要更多道:“兩位鄭家老爺,老婆子真不是丟不下臉再去那李府。你們是沒有瞧見李家的一個丫鬟都傲氣十足,完全沒有把我是放在眼睛裡面。我又何必去再找那一個晦氣呢!”
留意到她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放在桌案上那一錠銀子的鄭仁吉,一下子就明白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想要自己拿出更多的銀子。心裡面着實不在乎再拿出一錠十兩銀子的他,一心只想張媒婆能夠促成李家和鄭家的聯姻。
先是叫來自家管家再拿出一錠十兩銀子放在桌面上的鄭仁吉,無不許諾道:“有勞你再跑一趟李府。等事成之後,我說話算數,定然奉上這桌面的十倍之數再來好好地酬謝你。”
聽他這一表態的張媒婆,內心是歡喜得很。伸出手來是把桌面上的銀子先裝進了自己錢袋內的她,臉上的神情卻佯裝出爲難道:“若不是看在老爺你仁義的份上,我是決計不會再去的。那我老婆子就只好厚着這一張老臉,再爲你家小姐跑一趟李府吧!”
擡了一下手的鄭仁吉,只好把這說媒的事情交託給她速辦道:“管家,代我送客。”張媒婆是在鄭管家的一個“請”字,送了出去。懂得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她,沒有不辦,而是出了鄭家大門就直接又去了李府。
自然是懂得打點府門上的張媒婆,如同第一次來李府一樣,拿出一點兒碎銀子來請喝茶,才得以被門上的一名小廝是領着自己去了蘭心閣。到了院子門口,懂得規矩不能入內的小廝,又把她是轉交給了一名小丫鬟是帶着步入了進去。
張媒婆是隨同小丫鬟是剛一進入主屋的一樓客廳,便看見四名自己的同行,畢竟媒婆這一行的裝扮行頭是一望便知。先她一步到了的四人,加上後來張媒婆一起總共是五名媒婆。她們自行的分成左右兩邊,耐心的站好等待林若曦的到來。
給自己兒子李天佑是親自喂完奶的林若曦,才交給了她親自挑選出來的一名僕婦手中,等到哄睡着了,然後纔不急不慢的步入進客廳會客。身爲她貼身丫鬟的綠兒,自然是形影不離的跟隨在主子的身旁伺候。
坐在主位上的林若曦,早就得知她們是爲何而來。喝過了小丫鬟給自己沏的雨前龍井的她,沒有開口說話,而全由站在自己旁邊的綠兒,意會到了主子的意思,代爲發言道:“你們五人中誰先說?”五個媒婆是急忙爭搶起來,都想要第一個說。努力朝前擁的她們,七嘴八舌的鬧騰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擡起手來是隨手指向了張媒婆的綠兒,面無表情的命令道:“你先說。”
搶了一頭的張媒婆,面露得意之色的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行,才上前一小步的開始賣力的推銷道:“這京城內,有一個鄭員外,他有一個剛滿月的女兒……”
話纔剛起了一頭,就被手中拿着茶,側身靠在圈椅上的林若曦是突然打斷的問道:“你口中的這一位鄭家小姐應該就是昨日你給李子默介紹的同一個人吧?”一時語塞的張媒婆,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得知自己是已經去趙甜兒那一邊說過媒。
她正在遲疑之際,卻不料右手拿着茶盞的林若曦,順手就把杯中的茶水是直接朝她臉上潑去,並面色不善道:“她趙甜兒都不要的人,你卻跑來我這裡再說媒。你是把我的天佑當成什麼了?我的兒子是收她李子默的破爛嗎?”
臉上被茶水燙了一片通紅,還留有茶葉子的張媒婆,生平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霸道的人。又羞又氣,自是不能在同行面前丟了臉面的她,更是不願意讓她們既看了自己的笑話,又把這一樁她的醜事傳揚出去,渾身哆嗦起來,想要發潑卻說話不利索道:“你,你,你……”
冷笑了一下的林若曦,依舊是保持原先的狀態道:“我什麼我。你一個老不羞的,踩臉是踩到我林若曦的臉上來了。來人,把這一個老東西給我弄到角門上去,先賞她二十個耳光,再給她二十板子,最後轟出去。”
着實嚇了一跳的張媒婆,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的囂張的對待自己,於是氣得跳起腳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我又不是你府中奴婢,你要敢打我,那我就去官府告你。”
站在一旁的綠兒,禁不住都笑了起來道:“我家小姐從來就沒有怕過誰。你想要去官府告,那可千萬別客氣。”話音一落的她,隨即是“啪啪”的就拍過了兩下手,而門外就馬上出現了四名丫鬟。
右手食指是指向了張媒婆的綠兒,轉達了林若曦的命令道:“把這一個老娼婦給押去角門,讓趙漢等人給她二十個嘴巴,二十板子以後,再趕出去。”
四名丫鬟是早就知道林若曦的厲害,於是不敢怠慢的擁上去把張媒婆是四方圍住。帶頭的一名丫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面無表情的冷冷道:“跟我們走吧!你要是不乖乖地跟我們去,可就休怪我們先行對你不客氣了。”環顧了一下的張媒婆,注意到其餘的三名丫鬟是一臉不善的盯住自己的同時,也開始挽起了袖子。
意識到她們是要用強的她,深知窮不跟富鬥,富不跟官爭的道理。自己突然雙膝跪地,左右開弓的打了她臉上各一下,神情中是既包涵了恐懼和害怕,又有認栽在這裡的特別丟人顯眼,急忙求饒道:“老婆子嘴巴臭,一時冒犯了夫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爲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