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女兒應了口的宋金桂,心裡面是長長地輸了一口氣。自己可是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楚家既然受了鄭仁基的風險投資,那麼就得給予相應的高額回報。這纔是禮尚往來,投桃報李的正途。說完了這一事的她,緊接着看了一下自己那依舊遊手好閒的小兒子,隨即又看向了楚寒露,語重心長道:“你身爲寒天的二姐,是不是應該也爲他謀一個好的出路呢?他整日這樣無所事事,終究不是一個長遠之計。”
被母親這一刻意提醒的楚寒露,這才意識到小弟老是不務正業,確實也不好道:“孃親所言極是。可我這裡能夠幫得上他什麼忙嗎?”
“怎麼幫不上?你們李府在城外可是有不少的田地。你去和我那好女婿說一聲,只讓你這一個不成材的小弟謀一個管事的差事即可。你可只有這一個親弟弟,再無別個。”把心中第二件事情是說將出來的宋金桂,心想這應該也不是什麼多難辦的事情道。
連忙搖頭和擺手的楚寒露,早就風聞自己身邊的小翠和小紅提及過林若曦和蘇媚娘是爲了誰負責主持管理府中田產一事,前前後後地爭得不可開交。自己這一進府還沒幾日,就插足進去爲小弟分一杯羹,那可就會是豬八戒照鏡子裡裡外外不是人。
“其它事情都可以再商量,唯獨這一事是絕無可能。”心裡面不免有一些肝顫的楚寒露,回憶起兩個丫鬟給自己說過的話,正兒八經道。
不解的宋金桂,雙眼好生盯住了自己的小女兒看了又看。自己萬萬不敢相信就在這短短的時日內,楚寒露竟然會變得這般不聽自己的話。難不成,正如大女兒說得那一個樣子?她是想要和楚家人劃清界限。
“你得搞清楚。我讓你幫的這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你的親弟弟楚寒天。”面無表情的宋金桂,心裡面是早已經不悅她的推三推四,口氣變得嚴厲了不少道。
滿腹委屈的楚寒露,感覺到了親孃的不歡喜,於是只好看了一下外面。壯起膽子的同時,刻意壓低了一些嗓音道:“女兒就老實告訴你們,這一事可真不行。你老要是想害我,那麼就逼迫我去成爲其它幾房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吧!前不久,府中的兩派就是爲了莊子上面的事宜,鬧騰得驚動了夫君親自出面來裁定。就是因爲這一個事情,四夫人秋月不但被罰跪,而且還被夫君斥責。三夫人蘇媚娘惹了夫君不痛快,也捱了他幾句罵。”
“你可是大夫人的人。難道也不成?”完全搞不清楚這李府中情形和形勢的宋金桂,一心只想給自己的小兒子謀得一個體面的差事的同時,也能找一個事情來好好地約束一下他,從而爲自己還能節省被他多拿走幾個銀錢道。
“三夫人是同大夫人,二夫人,一起同夫君拜堂成親,入得李家門。論起資歷和交情,她都遠勝於我在大夫人心目中地位。平日裡。三夫人就管着府中的大大小小銀錢出入方面的事務,而都會被夫君給罵了。你老讓我去捅這一個馬蜂窩。且不是去送死。”算不得自己心眼和城府的楚寒露,有模有樣的學着兩個小丫鬟告訴自己的話是稍微整合了一下,說將出來道。
“這大宅門裡面,是是非非可真多。”坐在旁邊靜聽,突然是感嘆起來的楚寒月,卻沒有因此就打消掉自己想要進入富貴人家的最初的夢想道。
長嘆了一口氣的宋金桂。感覺自己確實過於心急的想要一口吃出一個金娃娃,畢竟楚寒露過門還沒有幾日,而是否深受李文軒的寵愛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想到這裡的她,想要搞清楚道:“你所嫁過來的這一段日子裡面,我的好女婿在你這邊過了幾次夜?”
面頰上面是呈現出兩朵紅雲的楚寒露。怪不好意思道:“孃親,你怎麼問女兒這一個問題?”
“你這孩子,有啥可害羞的。他要是愛你,自然就越是喜歡來你這邊。反之,想必你也是懂的。”自然是不願意聽見出現後者情形的宋金桂,急切的追問道:“來過幾次?”
抵擋不住她追問的楚寒露,伸出左手的一根手指頭,低下頭,充滿了甜蜜的回憶,小聲小氣道:“一次,就是大婚那日。”發出了一聲“哎”的宋金桂聽到這話,心裡面是冷了一多半。自己這女兒是未有達到她預期的目的。
沒有顯露出失望,而內心裡面反倒高興起來的楚寒月,兩隻黑眼珠子在眼眶內一轉道:“母親,你也別傷心和難過。這一事,怪不得二妹,畢竟她可不懂怎麼去討男人的歡心……”
沒等她把話說完的宋金桂,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所想。既然大女兒和自己想到了一處,那麼就不妨順水推舟道:“大丫頭,你無事的時候就多來陪一陪你妹子,多多地教授她如何才能俘獲男人的心。”
早已經是聽得不耐煩的楚寒天,心裡面還老是掛念外面的小翠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這裡悶的很,我可要去院子裡面好好地逛一逛了。”說完,站起身來的他,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死孩子,我們都在爲他的事情急得火燒房的商量和忙活,而他卻絲毫不着急。”宋金桂是苦笑道:“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眼就能看穿自家小弟肚皮裡面蛔蟲有幾條的楚寒月,發出冷笑道:“孃親,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一直坐在這裡都顯得心神不寧的樣子嗎?這魂兒早就被人給勾走了。”經她這一說就明白過來的宋金桂,想着小兒子也是十六,七歲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對男女之事是心生嚮往了。她這爲孃的人也感覺是時候給他說一門親事,讓一個女人管一管他,說不定就好了。
“你們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我總共才這兩個丫鬟,而不似大夫人那邊有十好幾個。”瞧出了端倪的楚寒露,沒經大腦的發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