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一個所以然,而早就被嚇得渾身冷汗直冒的劉老漢,可是萬萬的不敢去拿銀子。雙腳一軟的他,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哭喪着一張老臉,叩頭道:“小的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大人海涵,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
當即就站立了起來的楚寒露,一個眼神就把楚寒天是想要繼續爆粗口是給壓制了下去。雙手去攙扶劉老漢起身的她,完全沒有在李文軒的面前裝模作樣,而是出於天生的善良,客客氣氣道:“老人家,別害怕。他是我的小弟,喝醉了酒,全是說的一些醉話,當不得真。”
那裡敢讓她攙扶自己的劉老漢,一邊是努力的試着站立起來,一邊禁不住畢恭畢敬的推讓道:“小人受不起夫人的攙扶,還是讓我自己起身吧!”
依舊是堅持把他從地上是攙扶了起身的楚寒露,很是善意道:“要是他事後膽敢找你們的麻煩,那麼你就來隔壁一條街的李侍郎府找我。那時候,我一定會爲你們討回原有的公道。”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的劉老漢,再一次的雙膝跪地,就向着她是心甘情願的叩了一個頭,以示自己對她最爲誠摯的感謝之情。
“二姐,瞧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我怎麼可能會和他們這一種平頭百姓一般見識呢?”老大不樂意起來的楚寒天,實實在在道:“我真要是像你說得那麼做了,且不太跌份兒了?既丟了你的臉面,更加丟了我姐夫的面子。”
再一次是把劉老漢攙扶了起來的楚寒露,順手就從桌角上面拿過了那一錠五兩的銀子,親自交到了對方的手中,和氣道:“拿着,這本就是你們應該得的。要不是他這一番胡亂攪擾。你這裡的買賣自然是會更加好的。”
雙手禁不住抖動起來的劉老漢,絲毫不懷疑自己是遇到了大好人和大貴人,激動道:“夫人。這也太多了一些。你得大恩大德,我可怎麼報答啊?”
兩邊嘴角是向上微微翹起的楚寒露。慢慢地一邊說,一邊是重新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面道:“一點兒都不多,用不着報答我什麼。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坐在一邊,瞧着他待在這裡礙眼的楚寒天,右手掌是向外揮動了兩下,示意劉老漢是可以走了。自是不敢違逆對方意思的劉老漢,一面是向着楚寒露作揖。一面是弓腰駝背的朝後退走了。
貌似是在冷眼旁觀的李文軒,心裡面是看得好生一個透徹。自己雖說沒有開口說出一些什麼話來,但是很滿意楚寒露一而再的真性情流露。不算是一個好人的他,可不代表自己就喜歡同類型的人。
“你還是趁熱吃。要不然你碗中的羊肉片就要涼了。這東西要是涼了,可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滋味。”注意力是落在了她那邊的李文軒,相當溫情的提醒道。
隨即就“嗯”一聲,重新拿起筷子的楚寒露,笑眯眯地繼續吃了起來。感覺自己待在這裡怪多餘的楚寒天。主動的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就要告辭道:“二姐,姐夫,你們慢慢吃。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
“你要是覺得和我們待在一起難受,那麼就給我老實的回家去。若是你再敢去和那兩個不正經的女人繼續攪在一起。小心我可真就求爺把你那衙門中的差事給擼掉了。你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來誆騙和應付我。事後,我可是會問母親,你今夜是什麼時辰到家關門睡覺的。”沒有和他說笑,算不上是在威脅他的楚寒露,自是希望他學好道。
“好了,好了。我那裡都不會再去,而直接回家去就是了。幸虧我是你弟弟,而不是你兒子。真不知道今後我那未曾謀面的外甥會被你管成什麼樣子?”覺得自己二姐真是煩人的楚寒天,規規矩矩地向着李文軒是再施了一番禮,繼而急於轉身離開道。
剛想要開口罵他口無遮攔的楚寒露,見到他是已經跑出了一小段距離。不好再說什麼的她,只是搖了搖頭,面朝李文軒是致歉道:“讓爺見笑了。我那一個弟弟,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臉上掛着笑容的李文軒,倒是覺得自己今夜是過得怪有意思道:“這小子倒是蠻有趣的。”
沒有再去理會楚寒天等人的楚寒露,目光的對象不改,面色認真道:“我求爺一件事情,還望你能夠成全我。”
“你有話就說,無須這般拐彎抹角。”心情不錯的李文軒,已經是吃得差不多道。
“春夏秋冬四香,原本就是蘇姐姐親手調教出來,近身伺候自己的丫鬟,而她們也跟隨了她這麼多年。要是她這一旦離開了四人,恐怕各方面也就不習慣了。我身邊有小翠,小紅已經足夠用了。若是爺真心疼愛我,時不時多來看看我,就心滿意足了。”藉着兩人單獨相處機會的楚寒露,和盤托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道。
聽她這一說的李文軒,絲毫沒有想要改變最初對蘇媚孃的懲罰決定,而反倒是提醒了自己另一個事情,畢竟春夏秋冬都是跟隨蘇媚娘是有一些年頭的丫鬟。若是把她們強行得留在楚寒露的身邊伺候,也確實不太合適。不過,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出了口,而又朝令夕改,那便更加不合適。於是乎,他決定還是先看一看,再行是否更正和調派。
“你身邊那兩個小丫鬟,難道就沒有和你提及一下,她們想要向上進步一下的話語嗎?你這一個五夫人,可是今非昔比了。”避重就輕的李文軒,沒有去借她前半句的話頭,而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借過了她後半句道。
莞爾一笑的楚寒露,倒是真心不貪圖這一個,而回答的也相當巧妙道:“爺要是覺得她們二人還能夠做一些事兒,便賞賜一個錦繡前途是了。對於我而言,寧願讓爺多多地陪着我像現在這一個樣子,也不願意去和府中的姐姐們爭奪什麼高高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