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敢相信她這話的李文軒,又不是三歲小娃娃那麼好被哄騙。至於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自己相信這不是騙局就是陷阱。站在原地是連連搖頭的他,沒有對眼前美麗動人的她有任何不規矩的舉動。
猜測出他生怕自己出手的林若曦,很是從容的一再表示道:“本小姐用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動手打你。”
內心開始有一點點動搖的李文軒,右手來回摸着自己的下巴尋思她這一個年紀也是到了有生理需要的時候。難不成,林若曦耐不住寂寞,想要和自己實踐探討一下那啥的事情?想到這裡的李文軒是會心一笑,畢竟這裡不是房內,而是野外。
“你到底想好沒有?錯過了這一個村,就沒有下一個店兒了。”表情坦然的林若曦,反而是開始催促他做出選擇道。
沒有打算就此豁出去的李文軒,剋制住了美色當前被一再引誘的衝動,嘆息道:“哎,你不用再說了。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能夠覺察出他沒有扯謊的林若曦,又等待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是才莞爾一笑道:“你果真有定力,沒有因此而利令智昏。若是你真敢對我有所不規矩的企圖,本小姐非得把你給活活地打死不可。”
摸了一把額頭滲出細細汗水的李文軒,自知受過了她一拳有多疼,所以不會幹出蠢事來。慶幸自己沒有冒險的他,之所以沒有實際行動就是基於此地離家太遠。若是再被她打了,來不及回家吃下止疼藥。
“你堂堂一位千金小姐這樣戲耍我有意思嗎?”感覺躲過一劫的李文軒,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心情極佳的林若曦感覺此行是大有收穫,效仿他這話的方式道:“你堂堂一位秀才說出一套又一套欺騙我的話又有意思了?”
明白她所指的李文軒,沒有再有所辯解,畢竟繼續說出那一些話便成爲了畫蛇添足。他們沒有走遠,而在這周圍逛遊了一大圈,前後一共用去半個多時辰的樣子。李文軒和林若曦在前面走,而秋月就在後面跟着。
一直保持安靜的兩人,默默地一同向前走。這時的他們就如同不相熟的一男一女大學生在一起出來壓校園馬路的感覺類似。實際上,彼此都不是真正的討厭對方,而是在試着多接觸,多瞭解,想辦法開啓兩人共同的話題。
“今日,就到這裡。”看了一下天色的林若曦,感覺是時候應該回家去,避免被家人起疑道。
順着她這話是應了口的李文軒,沒有多加留下她意思,畢竟此時自己的心裡面很矛盾,感覺也相當的複雜。他深感自己和林若曦不會就此沒了下文的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就此,他們是分頭走。在林若曦和秋月離開一個時辰以後,自己是才向城中趕。
李文軒真正仇視的人是林正北,王大可帶領的一幫林家狗腿子。自己想要報復的人也是他們。至於林若曦和秋月,自己可真沒有痛恨她們的理由。不因她們是林家人,他就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自己捫心自問是分得清楚青紅皁白和是非曲直的男人。
同時,李文軒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和林若曦再續前緣。家中已經有兩位美女陪伴的他,還真心沒有貪得無厭而得隴望蜀。自己最爲真實的想法,不是什麼實現匡扶社稷,而是好好地,體體面面地在廣信府貴溪縣和蘇媚娘,趙甜兒一直生活下去。
過了晌午,李文軒是纔回到家。在大廳桌案上抱起茶壺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來了一個嘴對嘴的牛飲。喝掉大半茶壺冷茶水的李文軒,走了十來裡的路,真的有一些腳累,於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圈椅上面休息。在家就不顧及形象,只圖一個舒服的他,脫掉了腳上的黑色布靴子,扯掉了套在腳丫子上面的白色布襪子,感覺舒服至極遠比肚子需要吃午飯。
從門外走了進來的趙甜兒,右手在鼻子前面不斷的揮動小手,嗔怪道:“好臭。”
不用搬起一隻腳來聞的李文軒,不以爲然的打趣道:“我怎麼不覺得呢?”
右手捏住自己小鼻子的趙甜兒,左手還在使勁的揮動周圍的空氣,繼續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抗議道:“你的腳真的好臭。”
“嫌臭,你就先出去。”坐沒有坐樣的李文軒,雙腳已經搭在了圈椅旁邊的桌案上面,背斜靠在椅背上面,給出一個建議和解決方案道。
扭頭就跑了出去的趙甜兒,沒有過多時又重新跑了回來。她把手中的帖子交到了李文軒的手中,然後再一次轉身跑到門外,好好的透了一口氣。打開帖子一過目的他,明白這是本縣的縣尊劉文鏡差人送來的請自己十日以後過縣衙後堂一敘的請帖。
看完帖子的李文軒,順手就把帖子扔到了桌案上。他心想,自己和劉文鏡是非親非故,而對方堂堂一名正七品的知縣,幹什麼要如此禮遇自己?雖說自己現如今是本地一名有一定知名度道士,但是也用不着對方來和自己搞出想要私交的意思。轉念又一想的他,不排除這是對方借這一慣用的方式來撈錢。
透過氣的趙甜兒,返身又跑了回來,仍舊捏着鼻子不放,甕聲甕氣的問道:“這帖子可是由一名穿戴體面的管家給親自送來的。帖子上面寫什麼了?”
雙腳從方桌上面拿了下來的李文軒,踩在地面還感覺更舒服道:“你是識的字的。想要知道,自己拿去看。”走上前來的趙甜兒,把帖子拿在手上,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
這時,蘇媚娘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是一跨進門檻,就聞到了他的腳臭味道。自己頓時感覺這味道和臭豆腐沒有多大區別。立馬從衣袖裡面掏出手帕的她,一面擋在鼻孔前面,一面建議道:“文軒,你是不是去把腳給沖洗一下。這味道確實太難聞了。”
“走累了,不想再走了。”李文軒是耍起無賴道:“你要是願意給我打一盆水進來,那麼我到是很願意洗的。”
伺候自己認定的男人洗腳是本職的蘇媚娘,嬌嗔道:“小冤家,奴家這一輩子欠你的。”話落,她急轉身出去就給李文軒打水去了。片刻功夫,蘇媚娘是雙手端着一個約摸有一尺半直徑的木盆再次走了進來,並且在李文軒的面前,彎下腰的她是把它放在了地面。
見她給自己端來洗腳水的李文軒是微笑道:“還是我家媚娘好,真是夠賢惠的。”
“少來。你還是趕快把你的臭腳給洗了。”直起身子來的蘇媚娘,催促道。
雙腳放進清涼水中的李文軒,又是爽了一把。閉上雙眼,表情中浮現出一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的他,哼哼唧唧的唱起了後世的流行歌曲。由於李文軒唱得真不怎麼樣,便沒有引起蘇媚娘和趙甜兒的興趣。她們以爲他唱得就是一首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撿來的山野小調。
同樣認識字的蘇媚娘,懷有好奇的心思是從趙甜兒的手中拿過了帖子一看,喜上眉梢道:“我家男人果真是越發的了不起了,竟然縣大老爺也要親你去他府中做客。”
“真是的。現在,你才知道你家男人的本事大了。”背靠在椅背上的李文軒,更多是懷有一種開玩笑的心情道。
笑得是越發光彩照人的蘇媚娘,笑嘻嘻道:“教訓的是,奴家眼拙。”她明白這帖子可不是一般的拜訪帖子,而是來的大紅請帖。至於內容便是劉文鏡的母親過五十大壽,特意差人來請李文軒及其家中女眷的,而帖子中寫到的一敘是對方非常客氣的說法。
李文軒明白到了那一日能夠出席在那一種場合,便意味着這一個人已經跨入了本地士紳的行列。既然自己收到這一張請帖,那麼證明他就已然不是當地無足輕重的平頭百姓。今時今日,他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和號召力的人。
心裡面也特別想去見一見這種大世面的蘇媚娘,甜笑道:“你打算帶我們兩人中的誰去呢?”
“你們誰最乖,我就帶誰去?”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譜的李文軒,迴應道。
想到知縣母親過大壽的趙甜兒,料想肯定會來許多人來,將是特別的熱鬧,於是也很想去瞧一瞧這種大陣勢道:“文軒哥,你說我甜兒是最乖的,所以你一定要帶我去。”
故意沒有答話的李文軒,聳動了兩下肩頭道:“肩膀有突然一點兒酸,那你就先過來給我按摩一下。”
聽到這話的趙甜兒,來到他的身邊,並用兩隻小手各放在他肩膀的一側按摩起來道:“文軒哥,舒服不?”
“再捏重一些那就更好了。”很是享受的李文軒,有意的提醒道:“這要是有人給我捏腿,那就完美了。”聽得出這話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蘇媚娘,二話不說的就蹲下,並用他那兩隻芊芊玉手就給他不重不輕的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