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送來請帖上面說了自己可以帶女眷前去的李文軒,想到又沒有限定自己可以帶幾人,於是心中就有了決定。享受着趙甜兒和蘇媚娘爲自己按摩的他,更加明白她們都非常想去開一開眼,見一見世面,想要看一看縣太爺家過大壽到底是怎麼一個光景,所以只帶一人去的結果,便會使得另一個人不開心,甚至會埋怨自己偏心。
蹲在地上給他敲着腿的蘇媚娘,笑眯眯道:“文軒,你決定是帶我去,還是甜兒去?”
早就打定主意要帶上兩人同去的李文軒,說出心中考慮的一個小問題道:“帶你去,還是甜兒去,都不困難。困難的地方在於你們到了那裡,總得有一個身份吧!我不可能說甜兒是我家過去的丫鬟,而你是寄宿在我家的寡婦。”
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的蘇媚娘,堅信能夠出席在縣老爺家宴席的男人要麼是帶夫人,要麼是帶女兒前往。如果李文軒真要以兩人這種身份陪同他一起出席,就是實實在在地打劉文鏡的臉,畢竟森嚴的等級制度是在有形和無形中約束着人。
不想讓李文軒就此爲難的趙甜兒,很是乖巧和懂事道:“要不然,我和蘇姐姐都不去了。”
心裡面雖然很是失望的蘇媚娘,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真要一意孤行,那便是既害了李文軒又害了自己,畢竟讓縣大老爺覺得他們輕視自己就麻煩了。對於趙甜兒的提議,蘇媚娘是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而是表達了附和。
睜開了雙眼的李文軒,微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希望去,那麼我一定是要帶你們去的。至於身份,我看就這樣好了。媚娘就算作是我的童養媳,而甜兒就是我未正式過門的妻子。”
聽他這一說的趙甜兒和蘇媚娘,發出極爲開心的聲音。這樣一來,她們不但可以堂堂正正的出現在劉文鏡母親的壽宴上面,而且意識到這是李文軒對兩人身份的一種認可。趙甜兒和蘇媚孃的心態很好,沒有完全朝向他話中那一個大好方向去肆意發揮想象,而是落腳到了實際。即便她們將來的正式身份沒有好到這一種程度,退而求其次也是很滿足和極好的。
臉上洋溢着燦爛和幸福笑容的蘇媚娘,爲他按摩是更有勁頭道:“縣太爺的母親過五十整壽,我們可得好好地準備一些拿得出手的禮物送去。這禮物可既不能寒酸又不能缺乏心意,而才能使得對方不會小瞧咱們家的同時,收到物超所值,非常好的正面效果。要不然,這花了大把銀錢送出去的東西,可不能當成是去打水漂玩兒。”
呵呵笑了起來的李文軒,深以爲然的誇讚道:“媚娘不虧是幹過客棧,當過老闆娘的女人。這送禮的學問說得是頭頭是道,一點兒不差。”
雙手突然暫停下來,犯難起來的趙甜兒,對於家中的銀錢和開銷心中自然有數,雙眉向眉心緊縮道:“這一段日子裡面,文軒哥一直都是開銷大而收入微小。家裡面的銀子也不太多了。禮物要是送得過重了,恐怕我們家承受不起。”
“妹妹,不用爲此煩惱。我那裡有足夠的銀錢可以對付。”蘇媚娘是非常大方的願意拿出自己所帶來的銀子是要補上這一個開銷道。
聽到她說出這話的李文軒,詫異道:“不對呀!要是我沒有記錯,你的客棧不是全被燒光,而你是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帶出來嗎?說自己無處可去,又沒有銀錢在身上的話,可是你親口對我和甜兒說的。”
“你記得沒有錯,而奴家也沒有撒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蘇媚娘,平靜的編出一個善意的瞎話道:“就是前幾日的一個月圓的夜裡,奴家起夜,突然就看見屋子中央是金光閃閃的有一大堆銀子放在了那裡……”
李文軒聽到她繪聲繪色講到什麼老天爺看她實在可憐,纔派下散財童子下凡來接濟她的時候,着實被她編排神奇故事的能力欽佩直至。自己估計自古流傳下來的各種版本的神話故事就是這樣在廣大人羣衆中發揮想象力所產生的。
李文軒深感自己要是這一點兒事情都不能好生生的擺平,還要去動用蘇媚孃的私房錢,且不太沒有本事了。自己腦子裡面是有了一個主意和打算道:“不用你們想得那麼麻煩。即便花了大量銀錢所賣來的東西,也是俗物。既然是我們本地父母官的母親過大壽,那麼我就送她五枚丹藥算是祝賀了。改日,你們有空,就去街面上的店鋪內買回一個漂亮的錦盒就行。”
“文軒哥,你是不是打算就此送出五枚冷香丸?或者是止疼丸?”趙甜兒是突然最快道。
“都不是。”李文軒是一口否定了她的猜測道。
想到劉文鏡老母親都已經是五十歲女人的李文軒,料定到她肯定是已經進入了更年期。自己可清楚的知道這個歲數的女人一旦進入更年期,那可就是會出現失眠,多夢,盜汗,潮熱,特別是煩躁易怒,精力體力下降,記憶力減退,骨質疏鬆等更年期症狀。
李文軒覺得這送金,送銀,送田,送地,送名貴補藥等等都不如送給劉家老太用來緩解更年期症狀的丹藥。自己葫蘆中那墨綠色的藥丸,本是他煉製出來準備想要在盛夏裡面用來平復心緒的清心丸。對於清心丸是極爲有自信的他,相信對方要是吃下了自己這藥丸,定然能夠有效緩解更年期的症狀。李文軒討得了劉家老太的歡心,那便是討得了身爲本縣父母官劉文鏡的歡心,畢竟他可是一個大孝子。
出於好奇的趙甜兒,實在想不出自家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道:“那是什麼?”
沒有藏着掖着的李文軒,不介意公開道:“就是你那日從葫蘆裡面倒出來的墨綠色丹藥。我們要是送這過去給劉文鏡的母親賀壽,定然會討得她老人家歡心一片。”
對於他這話,不但趙甜兒不會質疑,而且就是蘇媚娘也不會懷疑。她們都是親眼看見過李文軒,親自吞服下自己煉製的紅色丹藥而達到的立竿見影的效果。加上他本來就是本地名聲鵲起的道士,那麼送去自己煉製的丹藥可謂是極其的合適。
“是不是太貴重了?我看送五枚還是算了。就送給她三枚,不,兩枚就好了。”表情上面流露出心疼的趙甜兒,一想到每一粒丹藥都是傾注了李文軒不少的修爲,提議道。
知道自己這清心丸不似冷香丸那樣要用許多名貴中藥材的李文軒,輕輕一笑道:“別人好歹也是過五十壽辰。我給她算十年是一枚,而五枚剛剛好。”
趙甜兒是撅起小嘴的迴應了一聲道:“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她可是佔了我們家一個大便宜。”
“文軒,你要不就聽一聽甜兒妹子的話,就給送去兩枚。畢竟,五枚確實有一點兒多。”蘇媚娘同樣是不建議他送出那麼多丹藥去祝壽道。
自己之所以有這一個強烈的反應,便是想到趙甜兒爲了表達她和自己的姐妹情深,而送給自己的那一枚冷香丸。蘇媚娘最開始還真沒有太當一回事情。自己真心不會覺得那東西有多麼金貴和奇效,哪怕對方給她講述了那一個血崩的真實故事,也沒有讓她深信不疑。
就是那日林若曦來家裡面鬧事,出手打傷了李文軒,使得蘇媚娘第一次見識到了他所煉製丹藥的奇妙效果。自此,她就天翻地覆的改變了自己原有的看法。掌握在她手內的那一枚冷香丸就被放在精緻的錦盒內好好地保管起來,畢竟那東西可不是隨意可以買到的糖丸。
尋思起來的李文軒,頓時感覺自己採用的飢餓營銷,稀缺性策略的方法是極爲正確的。連自家的趙甜兒和蘇媚娘都爲此變得扣扣索索,那麼可想而知外面那一些人將會把他的丹藥是傳地神乎其神,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開始做起她們思想工作的李文軒,慢條斯理道:“你們要相信一個道理就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而捨不得媳婦兒,抓不住色狼。雖說我們家和劉家沒有啥交情,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劉文鏡可是堂堂正正本地的正七品掌印縣官。和他交好,對於我們沒有壞處,只會有好處。萬一要是我們家再遇到什麼麻煩,有了這交情在便更爲方便說話不是?有事纔去進廟燒香拜菩薩,那麼菩薩也不得會好好地保佑。”
不再堅持的蘇媚娘和趙甜兒,一直也認定他這話在理上,畢竟事先有準備可就要比臨時抱佛腳的效果要明顯的多。
一番話就把二人思想工作做通的李文軒,興致很好的不忘記再誇獎她們一下道:“我就知道甜兒和媚娘是懂得道理的好女子。有你們二人陪伴在我的身邊,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