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靜氣是聽完了自己小兒子哭訴的宋金桂,基本上是瞭解到這一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知道此事說大就大,說笑就小。這其中最爲麻煩的地方就是在於牽涉到了官。自己要想把楚寒天給救出大牢,還得去找她的二女兒楚寒露出面去求李文軒幫忙,要不然就唯有仰天長嘆了。
在離開監牢前,宋金桂是好生的安慰了小兒子,讓他權且忍耐幾日,必能救他出獄。聽完母親告訴自己如何去辦的實情的他,心裡面是欣慰了不少。同樣,他十分清楚,李文軒是這一旦能夠出面來,那麼自己就會雨過天晴的沒事了。
走出了大牢的宋金桂,坐着僱來的小轎是返回了自家。錯過了晌午,還沒有顧得上吃飯的她,一見到楚寒月,自是把小兒子給自己說過得話是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自己特別是把那兩個當官的名字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說了出來。
楚寒月是一面把家中的糕點找出來給母親墊肚子,一面若有所思道:“小弟的一面之詞,可信又不能全信。至於他口中那兩名官員的名字,要麼是真名真姓,要麼就是別人隨意胡謅出來誆騙他的。這一牽涉到當官的身上,可就不是我們這等人家能夠處理得來,那就無能如何得去求李文軒。我和母親直接去求見他,自然是不合適,所以怎麼着都得二妹出面去才行。就是不清楚寒露是否願意了?”
早就和她是想到一處去的宋金桂,邊吃邊說道:“她有什麼不願意的。這可是她的親弟弟,又不是老孃和別得男人所生出來的。”
“孃親,說得極是。我就是想到了前一些日子,讓她牽線搭橋去幫表哥鄭仁基的場面。”根本不瞭解李府實際情況的楚寒月,一心認定是二妹推三阻四的不願意爲之道。
心繫兒子的宋金桂。沒有胃口繼續吃,於是把懷中的糕點食盒扔到了一邊,拉上她就要去李府。離開了家的她們母女二人,僱了一輛騾子車,直接就奔向李府而去。下了車,付過了錢的她們。相當順利的就入了李府,而不似過去那種被看門小廝們給攔下的尷尬。
進入到了蘅蕪苑,經由把院子門的小紅是引領到了主屋的宋金桂和楚寒月,看見坐在客廳椅子上面是正在專心致志的縫製男子褻衣的二女兒。她們不用去多問楚寒露,便知道這丫頭手裡面的活計是爲李文軒而做。
不是先說話而是嚎啕大哭了起來的宋金桂,一邊面向楚寒露而去,一邊是意在要她出面幫忙就說得很是嚴重道:“二丫頭,你快救一救你小弟吧!若是再晚上一時半刻,你小弟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停下了手中動作。擡起頭來的楚寒露,看見孃親是滿臉的淚水和悲傷的表情,於是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是放到了一遍,站了起來而走了過去,急切的問道:“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弟怎麼了?不要着急,你坐下來慢慢地說。”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的宋金桂,刻意加大了誇張的力度是講述給了她聽。
眉頭皺了起來的楚寒露。聽信了她的一面之詞,非常不悅道:“世上怎可有這等仗勢欺人。冤枉好人的事情發生呢?母親無憂,我一定會去告訴夫君,讓其好生的收拾了那兩名狗官,不但救出小弟來,而且還讓其爲小弟洗雪沉冤。”
收住了淚水的宋金桂是用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兩手,舒緩開了自己緊繃住的神情道:“還好有你在。要不然你小弟就冤死了。”
沒有忘記安慰了一番她的楚寒露,這纔看向了站立在旁邊一直伺候自己的小翠,詢問道:“今夜,爺會在那一處院子內用晚膳?”
明白她意思的小翠,認認真真道:“奴婢。這就去爲主母打聽。有了準確的消息就來回你。”點了一下頭的楚寒露,沒有多囑託的就讓她去了。
感覺到了小翠有一些聰明伶俐勁頭的宋金桂,有感而發道:“看不出小翠這孩子還是滿機靈的。你的身邊有這樣的人細心伺候,那麼娘就甚是欣慰了。”爲此是笑了一下楚寒露,這才鬆開了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是坐了下來。
這時候,坐在屋子裡面的母女三人,除了耐心的等待小翠回報以外,無非就是談論起一些關於楚寒天的事情。不知道又過了幾時,只見天色已經完全幾乎是要黑了下來,三人是纔再一次見到小翠的面。
經過去多番打聽的小翠,證實了消息是真的,這才返了回去進行回稟道:“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老爺已經是在蘭心閣用晚膳了。”
深知救人如救火的楚寒露,所要施救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弟弟,於是顧不得許多的就要去往蘭心閣見李文軒。府中經驗比她豐富的小翠,急忙想要攔阻道:“主子,你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合適。要不,你等老爺來你院中的時候,再提及纔是正理?”完全聽不進去的楚寒露,也不知道李文軒會什麼時候來自己這裡。就算她能等,恐怕自己的小弟也等不了。她加快腳步是走了出去的同時,身後是跟着貼身丫鬟小翠,宋金桂和楚寒月。
走到蘭心閣院門口,等不及把門小丫鬟進去通報的楚寒露,直接就闖入了進去。知道她身份,又不好強行把其攔住的小丫鬟,只得加大了聲音的喊叫道:“五夫人來了。”隨同她是一起進入到院內的小翠,沒有再敢跟着其進到主屋去,而是選擇站到了屋子外面等候,畢竟可是知道林若曦的厲害。瞧見小翠止步於此的宋金桂和楚寒月,非常識時務的也停下了腳步。
這一進到主屋客廳的楚寒露,瞧見李文軒的面,情不自禁的就哭哭啼啼的雙膝跪拜在地,直截了當道:“賤妾在這裡懇求老爺你能夠親自出面去搭救一下我的小弟楚寒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