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光海君李琿和金內官】

韋總裁當晚並沒有很早睡覺,而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召見了光海君李琿。

李琿是朝鮮宣祖李昖的次子,生母是恭嬪金氏。

恭嬪金氏在生下李琿兩年後即去世,李琿與年長自己兩歲的胞兄李珒由嫡母懿仁王后樸氏撫養長大。後來兩兄弟分別被封爲光海君和臨海君。

當時,宣祖正宮懿仁王后一直不曾生育子女,在諸庶子中,長子臨海君、第五子定遠君以及第六子順和君都是劣跡斑斑,其中尤以臨海君聲名最爲狼藉,他不學無術,卻放縱家奴殺人越貨、欺男霸女;而光海君李琿則與他們迥然不同,他品行端正、聰明好學,作風儉樸,頗得人心。

儘管如此,宣祖最寵愛的是仁嬪金氏所生之子信城君李珝。

在這種情況下,世子之位一直空懸,許多大臣請求立儲,宣祖都予以拒絕,甚至在萬曆十九年將請求早建國本的右議政鄭澈逮捕下獄,並揚言:“今吾猶在,汝請建儲,欲何爲乎?”由此引發了朝鮮政壇的一次地震。

宣祖之所以遲遲不立儲,除了考慮到嫡子誕生的情況,還想爲愛子信城君預留位置,而以賢能聞名的光海君則並無太大希望被立爲世子。

萬曆二十年(1592)爆發的壬辰倭亂改變了光海君的命運。

日本侵略軍於四月十二日登陸朝鮮半島,一路勢如破竹,直逼首都漢城。

朝野輿論強烈要求宣祖選定接班人以備不測,懿仁王后也勸宣祖早日立光海君,宣祖在此千鈞一髮的時刻也無暇多顧,於四月二十八日宣佈立光海君李琿爲王世子,四月二十九日匆忙舉行百官朝賀儀式,四月三十日凌晨便與光海君及百官一起北逃。

宣祖一行人在逃難途中撰寫了立儲教書,直到五月初八逃到平壤,宣祖才正式公佈了這一教書。

壬辰倭亂爆發後,朝鮮軍兵敗如山倒,眼看八道全部淪陷在即,宣祖心虛膽怯,欲渡鴨綠江逃往遼東,表示寧願死在天朝上國也不願成爲倭人的刀下亡魂。

但“內附”只得都承旨李恆福一人支持,大多數官員如領議政柳成龍、左議政崔興元、右議政尹鬥壽等皆反對宣祖的提議。

經過商議,於萬曆二十年(1592)六月決定將朝廷一分爲二(分朝),一部分人隨宣祖渡江,其他人則在光海君的領帶下奉宗廟社稷的神主駐守朝鮮。

十八歲的光海君李琿受命“權攝國事”,設立分備邊司,赴前線平安道、咸鏡道、江原道等地撫軍,一路風餐露宿,備嘗艱苦。

李琿收集流散的軍隊和義兵,號召通國勤王,以圖恢復。他的舉措振奮了朝鮮民心軍心,對全國團結一致抗擊倭寇起到很大作用,讓那些認爲亡國的百姓重新拾起希望。

隨着明朝大軍的介入,戰局大爲改觀,萬曆二十一年(1593)正月,宣祖從鴨綠江畔的義州南下,與光海君會合於定州;二月,宣祖前往嘉山,光海君仍留在定州供奉廟社神主。

四月,日軍撤離漢城,十一月,宣祖與光海君還都漢城。

光海君權攝國事告一段落,分備邊司改稱撫軍司,他又南下三南地區,負責協助明軍、安撫民衆,萬曆二十二年(1594)八月完成任務,回到漢城。

明神宗在萬曆二十三年(1595)封光海君爲慶、全軍務總督,並表彰他對抗倭作出的重大貢獻。

此後光海君坐鎮漢城,遙控前線,到萬曆二十六年(1598)終於驅逐所有日軍,光復朝鮮全境。

然而,分朝卻使得宣祖和光海君的關係發生微妙變化。

分朝是一種二元體制,即光海君領導着形式上與宣祖對等的朝廷,因此直接侵害了宣祖的王權。

事實上光海君並無便宜行事之權,事事都要報告宣祖所在行朝,使分朝大受掣肘,宣祖甚至連王世子之印都拒絕頒給,可見他非常忌憚光海君利用分朝架空自己,所以牢牢抓住權力。

另一方面,光海君的分朝與撫軍也使他功高震主、威望大增,宣祖卻威望大跌,不僅國內忠清道人宋儒真試圖率民衆起義推翻宣祖、擁立光海君,就連宗主國明廷內部也有讓宣祖退位於光海君的意見。

對權力非常敏感的宣祖自然將光海君視爲潛在威脅,在壬辰倭亂期間(1592—1598),他18次提及禪讓王位或讓光海君攝政,其目的不過是在敲打光海君和羣臣,考驗對自己的忠心。

在這種情況下,光海君在戰後的日子註定是難熬的。

壬辰倭亂後,光海君與宣祖關係的緊張程度與日俱增,甚至到了連光海君問安都被拒之門外的地步。

光海君的世子之位沒有一天做安穩過,這是由於他先天的弱點——既非嫡子,也非長子,違背宗法制“立子以嫡”、“立嫡以長”的原則。

宣祖長子臨海君在壬辰倭亂後依舊胡作非爲,且他曾被日軍俘虜,更無可能取代光海君;最受寵的信城君則在壬辰倭亂中病死,光海君看似渡過難關,但在萬曆二十八年(1600)七月,懿仁王后樸氏去世,宣祖在兩年後就迎娶禮曹佐郎金悌男之女仁穆王后金氏,並於萬曆三十四年(1606)生下嫡子李?(即永昌大君)。

光海君失去靠山後又增添新的威脅,世子地位更是岌岌可危,朝廷內也圍繞更換世子的問題掀起議論。

其中阻撓光海君的人主要屬於小北派,以領議政柳永慶爲首,故又稱柳黨;而支持光海君最力的則是大北派。

在李?誕生後,柳永慶一黨就主張舉行慶賀儀式,得到宣祖的許可,在大多數大臣的反對下,又不得不收回成命。從此事可以看出衆臣在儲君問題上的緊張關係。

除了朝鮮國內的波雲詭譎,最令光海君揪心的問題還是宗主國明朝拒絕冊封他爲王世子。

自壬辰倭亂到宣祖薨逝,朝鮮先後五次遣使請求冊封光海君爲王世子,理由是他賢明且有功於社稷,而長子臨海君則有病且做過俘虜,結果均被明朝方面以違背長幼之倫爲由拒絕。

當時明朝也在進行國本之爭,明神宗寵愛次子朱常洵,大臣們則要求儘早立長子朱常洛爲皇太子,禮部自然不會同意在藩邦開了立次子的壞頭,所以光海君也受到了明朝內鬥的連累。

宣祖亦對奏請冊封世子之事態度消極,還多次制止遣使討封。

得不到宗主國的冊封,成爲光海君被宣祖牽制的最大軟肋,同時埋下了他日後不聽明朝調遣的種子。

萬曆三十五年(1607)十月,隨着宣祖的病危,光海君的危機達到頂點。

宣祖在病情稍有恢復後,就下達了傳位於世子的教旨。

但該教旨卻被柳永慶及承政院的柳黨官員秘而不宣,大北派官員司憲府掌令柳慶宗在得知後上疏彈劾,宣祖只將史官罷職,卻沒有波及柳永慶。

接着柳慶宗又聯合司諫宋錫慶彈劾御醫許浚失職之罪,並要求追究柳永慶的責任,結果兩人反被宣祖罷官。

萬曆三十六年(1608)正月,已經辭官返鄉的大北派士大夫鄭仁弘上疏彈劾柳永慶隱匿教旨之罪,並質問宣祖爲何使世子陷於“不測之地”。

此上疏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柳黨紛紛彈劾鄭仁弘,宣祖亦爲之震怒,下旨斥責鄭仁弘不忠,並特別強調光海君未經明朝冊封,不是正牌的世子。

鄭仁弘及被視爲幕後人物的大北派巨頭李爾瞻、李慶全等都被流放,光海君問安時都被宣祖呵斥:“你怎麼自稱世子來問安呢?你只是臨時封的,不要再來了!”光海君甚至因此吐血。

就在光海君幾乎羽翼盡失、地位不保之際,宣祖於當年二月初一突然升遐。

這使光海君面臨的危機瞬間化解,他在次日即位於貞陵洞行宮西廳,馬上就收拾柳永慶一派,賜死柳永慶、金大來,並流放、罷斥多人,暫時坐穩了王位。

光海君除了肅清“柳黨”,還有處理兄長臨海君的問題。

光海君即位十多天後,司憲府掌令尹讓等便告發臨海君蓄養死士和武器,圖謀不軌。隨即臨海君被逮捕,並流放喬桐島。

這時,光海君以權署國事的名義,派李好閔等赴明朝請封。

但明朝堅持認爲光海君的合法性不足,要派遣官員去朝鮮調查,李好閔則辯解說臨海君已中風,無法繼承王位,明朝禮部又要求提供臨海君讓賢的奏文。

萬曆三十六年(1608)六月,明朝果然派遣遼東都司嚴一魁、自在州知府萬愛民進入朝鮮展開調查。

這兩個官僚非常愛錢,光海君便準備了數萬兩白銀賄賂他們,同時讓他的表叔金禮直強迫臨海君嚮明朝欽差回答預定的內容。

嚴一魁等按套路到喬桐向臨海君問話,完成使命後返回中國,稱臨海君果真有病不能繼承王位。

明朝到一年後纔派遣太監劉用出使朝鮮,正式冊封光海君爲朝鮮國王。

而在此一個月之前,臨海君已在其流放地喬桐島被當地守將李廷彪縊死,光海君對胞兄的死表示震驚悲痛,但並未真正處罰李廷彪。

光海君雖然將宣祖去世前因力挺他而被流放的李爾瞻、鄭仁弘等人官復原職,但也未專用大北派,而是任命南人李元翼爲領議政,並起用李恆福、李德馨、尹根壽等各派別中有名望的人士,同時重用鄭昌衍、柳希奮等外戚,而大北派巨頭李爾瞻在光海君初年只是司諫,後又外放義州府尹;鄭仁弘也只是司憲府大司憲。

所以光海君初年的政府是一個超越黨派的聯合政府。

但是很快光海君就與大臣們發生矛盾,光海君爲了提高自身地位,要把生母恭嬪金氏追尊爲王后,羣臣大多反對,還是沒拗過光海君,於萬曆三十八年(1610)將恭嬪金氏追諡爲恭聖王后。

大北派利用光海君急於鞏固政權的心理,興風作浪,排擠其他黨派。

先是萬曆三十九年(1611)春,鄭仁弘爲了擡高他老師曹植的地位並貶抑南人,上疏攻擊南人的宗師李彥迪(號晦齋)和李滉(號退溪),要求將兩人逐出文廟配享。他的上疏雖未被批准,卻引發儒林的軒然大波,鄭仁弘遭到儒生們的批判並從儒籍(青衿錄)中除名。

光海君大怒,欲追究儒生責任,導致成均館500多名儒生“卷堂”(罷課)示威。在左議政李恆福的勸阻下,所謂“晦退辨斥”的風波最終不了了之。

但大北派經過這次投石問路,開始發起全面攻勢。萬曆四十年(1612)春,大北派誣陷原任官員金直哉及其子金白緘、女婿皇甫信密謀造反,擁立順和君養子晉陵君李泰慶,並牽連包括柳永慶兒子在內的一大批小北派官員。

光海君下令將金直哉等人凌遲處死,並賜死晉陵君,株連430餘人,從此小北派一蹶不振,只剩樸承宗、樸自興父子和柳希奮、柳忠立等因爲外戚的緣故還屹立朝中。

自從大獄頻繁發生後,光海君就深居簡出、沉湎女色,除了親審大逆罪人外,極少上朝視事,除了受羣臣朝賀的大禮外幾乎不出後宮,在位十五年間,召見羣臣不過八九次,開經筵不過五六次。

光海君雖然初步鞏固政權,但他最大的心腹之患——永昌大君李?還存在。

宣祖亦擔心永昌大君會有不測,臨終前囑咐光海君一定要愛護兄弟,又下秘密教旨,將永昌大君託付柳永慶、韓應寅、韓浚謙、申欽、樸東亮、許筬、徐渻七名重臣,要求他們好好保護。

大北派看透了光海君將永昌大君視爲骨鯁在喉的心理,便於萬曆四十一年(1613)又製造了“七庶之獄”(又稱癸丑獄事)。這年三月,從東萊倭館運送數千兩銀子到漢城的商人在聞慶鳥嶺的路上被劫殺,後來查出這是樸應犀、徐羊甲等七人所爲。

他們都是兩班官僚(出身西人和南人)的庶子,由於庶孽禁錮法而無法出仕,整天飲酒作詩,發泄對社會的不滿,號稱“江邊七友”,又愛讀中國小說《水滸傳》,受其影響幹起搶劫官銀的勾當。

李爾瞻等趁機唆使他們將矛頭指向永昌大君,稱他們受金悌男(仁穆大妃之父)的指示,劫持官銀作謀反本錢,擁立永昌大君,並讓大妃垂簾聽政。

光海君遂下令逮捕金悌男,將他賜死,還有一個牽連者鄭浹則招供遺教之事。要動永昌大君還得越過宣祖遺教的坎,所以李爾瞻等宣稱宣祖命七臣保護永昌大君的遺教是宦官閔希謇僞造的。

遺教諸臣(柳永慶已死)紛紛上疏劃清界限,但皆被罷官。李爾瞻還不斷請求處死永昌大君,光海君不予批准,最後決定廢永昌大君爲庶人,流放江華島圍籬安置,次年被江華府使鄭沆殺害。

與此同時,大北派掀起“廢母”之議,“母”就是光海君的繼嫡母仁穆大妃,她不僅受七庶之獄的連累,還被指控在宣祖臨終前讓宮女對懿仁王后之像施展巫蠱,來給宣祖續命。

所以李爾瞻指使儒生李偉卿上疏,稱:“母后內作巫蠱,外應逆謀,母道已自絕。”

隨後掀起廢母之議。反對者認爲無論如何也要對仁穆大妃盡孝道,支持者則強調忠比孝更重要。最後,反對廢母的西人和南人官員被指爲“不忠”或“護逆”,幾乎被盡數逐出朝廷,於是光海君初年的聯合政府徹底瓦解,以李爾瞻、鄭仁弘爲首的大北派獨佔政權。

萬曆四十三年(1615),光海君自慶運宮(西宮)移住昌德宮,而將仁穆大妃幽禁於慶運宮,但沒有廢黜她。

萬曆四十五年(1617)八月,恭聖王后獲得明朝承認,隨後廢母之議再起並達到高潮,李爾瞻等不僅指使百官宗室780餘人“庭請”廢黜仁穆大妃,還組織漢城民衆參與“討逆”,製造輿論。

光海君只是下令貶黜仁穆大妃的尊號,稱之爲西宮,並未廢爲庶人。

隨着後金的威脅日益嚴重,波及整個朝鮮的廢母鬧劇遂告收場。

在此期間,大北派又於萬曆四十三年(1615)製造申景禧之獄,使定遠君的兒子綾昌君李佺(朝鮮仁祖之弟)成爲又一個犧牲品。

至此,光海君王位的威脅者基本被清除。

進入萬曆四十六年(1618)後,朝鮮政治生活的主要內容由“廢母”問題轉移到外交問題。

當時,出身建州女真的努爾哈赤初步統一女真各部,於萬曆四十四年(1616)稱汗,建立後金政權。

萬曆四十六年(1618)四月,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襲擊明朝撫順,揭開明金戰爭的序幕。

在此前後,明金雙方都在拉攏朝鮮,後金自萬曆四十五年(1617)冬到薩爾滸之戰前至少四次致書朝鮮,開示反明之意,離間明鮮關係。

萬曆四十六年(1618)閏四月,朝鮮方面正準備將“胡書”報告明朝,明朝遼東巡撫李維藩、鎮江遊擊將軍丘坦、薊遼總督汪可受要求朝鮮出兵助明的諮文、票文和檄文就接連送來了。

面對明朝的徵兵要求,光海君與衆臣意見對立,他認爲:“我國三邊防備自守不暇,舉單弱不教之卒,入援天朝,有何所益?”並判斷:“老酋桀驁,雖以中朝兵力,未能必其一舉剿滅”,要求備邊司搪塞明朝,並勸告明朝也慎重對待,自己始終不願出兵。

而絕大多數大臣都主張出兵以報答明朝再造之恩,同時消滅努爾哈赤也對朝鮮安全大有裨益,包括光海君最重要的支持者禮曹判書李爾瞻和領議政鄭仁弘。

只有黃中允(南人)、趙纘韓(南人)、樸鼎吉(大北)、李偉卿(大北)、樸自興(小北)、任兗(大北)、尹暉(西人)七人不支持出兵,不久之後他們迫於衆議改變立場。

光海君從明朝徵兵的環節問題下手,認爲李維藩等人只代表遼東當局,不代表皇帝,必須皇帝下旨才能出兵。

他便派使者去北京打探皇帝的旨意,順便呼籲豁免派兵,最差的情況也是隻在鴨綠江畔虛張聲勢而不越國境,於是以弘文館校理李埁爲齎諮官,將朝鮮的請求報告遼東當局;又以右副承旨樸鼎吉爲聖節兼陳奏使,直接入京嚮明神宗請旨。

此時負責討伐後金的明朝經略楊鎬已經出關,他會見了李埁,讓他向朝鮮國內送去自己的諮文,表示已接到皇帝“鼓舞朝鮮”的旨意,要求朝鮮必須出兵一萬以助明。

樸鼎吉在途中被楊鎬阻止,後來又一路聖節兼陳奏使尹暉來到北京,得到了皇帝要求朝鮮服從楊鎬調遣的聖旨。

光海君迴避出兵的最後希望也破滅了。

楊鎬諮文被送到朝鮮後,光海君就已知道無迴旋餘地,遂調兵遣將,徵發三手軍(炮手、射手、殺手)10000人,加上其他人員共計15500餘人,以晉寧君姜弘立爲都元帥,北兵使金景瑞爲副元帥,這對朝鮮而言已是相當精銳的陣容。

萬曆四十七年(1619)二月,朝鮮軍隊開撥渡江,隸屬南路明軍劉綎所部,參與圍剿努爾哈赤的戰爭。

三月初,中路左翼的明軍在薩爾滸之戰中慘敗,主將杜鬆陣亡。隨即北路明軍也被擊敗,主將馬林單騎逃回開原。

經略楊鎬急忙命李如柏、劉綎撤回,但劉綎已經深入後金境內,三月初四在阿布達裡岡中伏敗死,同日朝鮮軍也在深河遭到後金襲擊,金應河以下數千人力戰陣亡,姜弘立則率5000殘兵敗將投降後金。後來有1400餘人逃回朝鮮。

深河之戰的結果應驗了光海君的預料,堅定了他推行“中立外交”的想法。此後他在明金兩國間施展縱橫捭闔的外交技巧,多次拒絕或拖延明朝的再徵兵請求,對於後金則儘量不刺激,與之進行國書往來。

自努爾哈赤興起以後,朝鮮可謂國難當頭,光海君與朝臣圍繞外交問題發生分歧與爭執,他經常不與備邊司大臣討論就直接通過承政院下達旨意,備邊司曾抱怨道:“臣等當上國徵兵之日,不能出一奇策,唯當奉行睿算之不暇,何敢有一毫搪塞之心哉?”

更重要的是,光海君奉行中立外交,在深河之戰後包庇降將姜弘立、一味逃避明朝的再徵兵要求,堅持向後金傳達國書,引起包括大北派在內的幾乎全體朝臣的反對,也導致光海君與其支持者李爾瞻一派關係的微妙變化。

本來李爾瞻等在光海君的縱容下,自七庶之獄以來以“討逆擔當者”自居排斥異己,將與金悌男有聯繫及反對“廢母”之議的人士幾乎全部逐出朝廷,使大北派獨佔政權。

李爾瞻專權自然對光海君的王權構成威脅,甚至在有些情況下到了“王不得自由”的程度;而李爾瞻反對光海君的中立外交,更使他和光海君漸行漸遠。

光海君爲此起用有外交才能卻被罷官的西人李廷龜來執行他的外交政策,李爾瞻一派以他是金悌男同黨、反對“廢母”爲由勸阻。

光海君斥責道:“金悌男給你們恩惠已經很久了,每次你們要陷害某人,都會搬出金悌男,這些話一點也不新奇,我也聽膩了,你們還是別說這些了!”

並不點名地批評李爾瞻爲“宗社之罪人”。

在此情況下,鄭經世、鄭曄、洪瑞鳳、南以恭、李睟光、李貴等反對派官員被解除禁錮,重新登用。

而朝野中推翻李爾瞻的氛圍也越來越濃厚,到天啓元年(1621)慶尚道儒生進京,掀起倒李風潮,控訴李爾瞻專擅政權、舞弊科舉及廢母殺弟等罪行。

儘管光海君沒有處置李爾瞻,但也表現出對他的厭惡。

大北派由此開始式微,西人等反對派獲得釋放並重新起用,爲“仁祖反正”創造了條件。

深河之戰的全軍覆沒對於尚未擺脫壬辰倭亂後遺症的朝鮮來說是相當大的打擊,其影響波及朝鮮八道,其中以平安道尤甚,各郡縣都有數百名戰死或被俘於深河的壯丁,田野荒蕪,徭役也更加繁重。

朝鮮農民因徵兵、飢餓而紛紛破產,落草爲寇,在漢城和兩湖地區(全羅道、忠清道)尤爲嚴重。

然而就在百姓疲敝之際,光海君並未致力於改善民生,而是大興土木,營建宮闕,設分戶曹和調度使,到各道搜刮民脂民膏。

這些官員很多都出身庶孽或賤民,他們往往“橫行列邑,凌蔑守宰”“浚剝黎民,凌辱士族”,使光海君更加喪失人心。

光海君在位的最後一年是非常孤立而缺乏安全感的,不僅是北方後金問題帶來的巨大壓力,國內情況也不容他樂觀。當時“西人切齒,南人含怨,小北非笑”,執政的大北派也與光海君漸生矛盾。

官員們故意牴觸他的命令,光海君要他們辦事到了近乎哀乞的地步,就連御醫也不被信任了。

光海君自己診斷患上火病,可見他的身心已經是極度痛苦。從萬曆四十六年(1618)到天啓三年(1623),光海君先後更換了十一次訓練大將(相當於首都衛戍司令)。他還愛在宮中玩捉迷藏,沒被捉住就高興,被捉住就不高興,衆叛親離的他已經預感到滅頂之災即將來臨。

天啓三年(1623)春,光海君的侄子、定遠君之子綾陽君李倧與西人爲主的金瑬、李貴、申景禛、李曙、金自點、沈器遠、崔鳴吉、李適等人合謀,糾集1000多人準備推翻光海君及大北派政權。政變前夜,有個叫李而攽的知情人告密,光海君正在與後宮遊宴,竟忽略了此事;領議政樸承宗則認爲訓練大將李興立是他的親家,值得信賴,而亂軍不過是烏合之衆,也不在意。

三月十二日深夜,這場被稱爲“仁祖反正”的政變爆發,由於李興立已成爲政變的內應,所以他按兵不動,政變軍順利入宮,四處放火。

光海君聽到動靜後,對心腹宦官說:“如果是易姓革命的話就會先燒宗廟,如果只是廢立的話那宗廟就無事,你去登高看看。”宦官誤看成宗廟被燒,回來報告光海君,光海君長嘆道:“李家宗廟到我這代就滅亡了啊!”於是倉皇從昌德宮後苑翻牆逃走。

他在一名宦官的揹負下,逃到親信醫官安國信家,穿上安家的喪服準備逃到別處,被另一醫官鄭柟壽告發,隨即被捕,安置都總府值房。世子李祬也差不多同時被捕。

光海君父子被李倧帶到慶運宮(西宮)面見仁穆大妃,仁穆大妃要求將光海君父子處死,被羣臣勸阻。

其後,李倧以仁穆大妃名義頒佈教書,譴責光海君廢母殺弟、大興土木和背叛明朝等罪行,廢黜王位,並命李倧繼位,是爲仁祖。

仁祖反正後,李爾瞻、鄭仁弘、韓纘男、樸鼎吉、李偉卿、柳希奮等數十名光海君的重臣先後落網並被處決,樸承宗、樸自興父子自殺,還有大批人被流放。

光海君、廢妃柳氏夫婦及王世子李祬、世子嬪樸氏夫婦均被圍籬安置於江華島,分處島內不同地方。

仁祖還讓任昭媛陪伴光海君。

天啓三年(1623)三月二十一日,光海君被漢城府判尹李適押往江華島,一路上面色悽慘,目睹這一情景的人無不爲之動容。

兩個月後,李祬欲挖地洞逃走未遂,後被賜死,光海君遂絕嗣。

同年十月,廢妃柳氏也絕食而死。

光海君被廢后,仁穆大妃對他仇恨難消,在廢位教書之外又開出三十六條罪狀,加上了氣死宣祖、通姦父妾等罪名,還在給明朝的奏文中加入“早加刑章、以謝人民”之語,企圖請求明朝處死光海君,被領議政李元翼勸止。

後來明朝也多次過問光海君的生死,所以光海君才能保住性命。

隨着韋總裁的接見。

兩炷香之後,光海君李琿被帶到了韋總裁暫住的江華島朝鮮水師大營的中軍大帳內。

陪伴在光海君李琿身邊的,只有一個侍妾任昭媛,還有光海君的一個親近太監金內官。

一個曾經是朝鮮王的人,如今雙目失明,身邊只有兩個人服侍,這情景,分外淒涼。

“這是我們總裁。”林文彪在一旁輕聲爲韋總裁引薦,另外也向總裁介紹這三人。

光海君李琿的兩個眼眶是烏黑的,讓韋總裁想起83版本射鵰英雄傳的柯鎮惡或者梅超風。

造型也有點像,不管柯鎮惡還是梅超風,一般都穿黑衣服,都是滿頭白髮。

這個光海君李琿也差不多是這樣。

韋總裁聽完林文彪對三人的介紹,微微一笑,儘量用溫和的語氣:“你們不必驚慌,你們都能聽懂漢語嗎?”

光海君李琿依然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沒有回答。

金內官道:“我們陛下和我能聽懂,我們都能說大明京城的官話,任昭媛聽不太懂。”

韋總裁點頭,有點不悅,淡然道:“既然光海君能聽懂,那光海君不能說話了嗎?我問的雖然是你們,但是不是應該有個主次?應該是光海君回答我的話比較好吧?”

金內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知道光海君對大明並不友善,聽說這個人是明朝人,又發動忽然襲擊,奪取了江華島,殺了不少朝鮮兵將,所以光海君更有牴觸情緒。

其實,就連光海君現在身邊唯一的太緊金內官都不太瞭解光海君的想法了。

光海君本身在外交上是牴觸大明,但他也很會搞外交,一直與大明和後金的關係都能保持的不冷不熱的。

所以,光海君絕不會故意在韋寶的面前表現冷淡,他現在是真的無所謂了。

別說一個聽都沒有聽過的人,就算是明朝皇帝,或者玉皇大帝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太在意了。

金內官不會回答,他身邊的任昭媛聽不太懂漢語,嚇得瑟瑟發抖。

韋寶只能繼續和金內官說話:“光海君平時也這樣不太說話了嗎?還有,他已經被推翻,被趕下臺,被軟禁起來了,而且雙目失明,你爲什麼還堅持稱呼他爲祖上?他不是什麼陛下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王啊!”

“您的話,我不敢苟同,一日爲王終生爲王。祖上永遠是我的祖上!就是死,我也不會改口。”金內官堅定說罷,然後纔回答韋寶的問題:“我們祖上現在不太說話了,偶爾會唱一唱,旁人也聽不太懂,他已經無心過問世事。”

韋寶點頭,見光海君似乎真的成了廢人,光海君旁邊那個侍妾姿色容貌雖然不錯,不過年紀也不輕了,韋總裁也不是見一個女人就想上一個女人的人。

韋總裁現在吃多了好的,眼光也高了,所以對光海君和他身邊唯一的女人,都興趣不大了,倒是對這個四五十歲年紀的太監很感興趣。

天地會統計署雖然有朝鮮站,也用了幾個會說朝鮮話的人,但畢竟不是正統朝鮮人,更不是朝鮮宮廷的人,這種老太監可能會很有用。

“你在光海君身邊多久了?在朝鮮王宮待了多少年了?”韋總裁問道。

“我在祖上身邊待了12年,在王宮已經待了39年,從5歲便入宮了。”老太監金內官答道。

韋寶哦了一聲,“原來你才44歲啊,那還不算太老嘛,怎麼看上去像五六十歲的人啊?”

“我今年45歲了,我是去年隨同祖上離開王宮到這個島上來的。”金內官答道。

韋寶嗯了一聲,“我少算了一年,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需要向你詢問事情。我將會給你十倍於你在光海君身邊的待遇!我以後如何稱呼你?我身邊很需要你這種忠誠的人。”

“多謝您的好意,我不會離開祖上的。”金內官答道:“我叫金永慶,是陛下身邊的內官,一般人都叫我金內官,陛下也是這麼叫我的。”

“嗯,那我也叫你金內官吧!你若是不肯在我身邊,我就殺掉光海君!你若立誓把我將光海君一般服侍,我可以保證光海君平平安安的壽終正寢!”韋寶深懂人心,一句話就擊中了金內官的要害。

要是連個老太監都對付不了,韋總裁在大明這個時代重生穿越了大半年,也算是白混了。

果然,金內官聞言,立時滿臉熱淚,看了眼仍然面無表情的光海君。

光海君閉着眼睛,並不是思考的模樣,反而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想睡覺了。

“光海君身邊有這個女人照顧已經足夠了,我不逼你!但是你要想好,你若是決定跟隨我,必須對我像對你的君王一樣的忠心!”韋寶淡然道。說完,果然不說話了,很有耐心的等着金內官給自己答案。

韋總裁身邊的林文彪和王秋雅也意識到了這個老太監的重要性。

的確,一個在宮中待了近四十年的老太監,對朝鮮上上下下,尤其是對朝鮮的朝廷,對朝廷的人和事,對那些朝鮮的王公大臣們,得多熟悉啊?

這種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祖上,奴婢爲了祖上的安全,不得不背棄祖上了,望祖上能體諒啊。”金內官呆了一兩分鐘,然後突然向光海君李琿跪倒磕頭。

韋總裁緊緊的盯着李琿的臉,想從雙目失明的光海君李琿臉上看出一些表情變化,若是有反應,也不算是完全的廢人。

雖然光海君李琿是不是廢人,跟他關係不大,但韋寶此刻卻看的很投入,這是一種政治人物對政治人物的關注和憐憫。

韋總裁已經是一個政治人物了,雖然在整個大明,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啥影響力,但是,至少韋寶是這麼將自己當成一個政治人物來看待了的。

同一類人和同一類人之間,總是會更加關注一些。

很可惜,光海君李琿至始至終都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完全看不出心理有什麼變化。

韋總裁暗忖:也許這個光海君是真的已經半瘋半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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