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趕那女人走了後,江蕭急切地給林靜知打了電話,可是,當牀頭櫃上響起‘噹噹’的手機玲聲,他才發現她居然連手機都沒有帶走,存心的吧!江蕭氣憤將手機砸到了香軟的大牀上,恨得牙癢癢,知道林靜知是報復他前一天晚上對她的折磨,他沒有辦法找到她,只得作罷。
坐在辦公室裡,江蕭審閱着手中的案卷,眉頭越擰越深,即時呼來了宋助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送返回公安局嗎?”擡頭,他厲聲質問着宋助理,宋助理看到他扔到他面前的案卷,剎那間大驚失色,糟糕,他咋把這份文件摻到了新送來的文件裡,又給江蕭送來了。而且,觸衰死了,今天江大人的心情是否不佳啊!從他俊臉冷凝,眉宇間閃爍的陰戾就可以瞧得出來。
不敢迎視江檢犀利而幽深的眸光,宋助理無言地低下頭。“拿出去。”沒有多餘的話語,薄脣迸出的話音帶着一定的威嚴與震懾力,讓人絕不敢違背。
“是。”宋助理彎腰拿着文件象兔子一樣迅速閃人了。
電話響了,江蕭煩燥地爬了爬垂落在額頭的髮絲。一邊刷刷地在一個文件下籤上大名,一邊接着電話。
“喂!”“江先生。”熟悉低柔的嗓音令江蕭手握的墨水鋼筆一頓。
“今晚……請幫你一個忙,家裡有一個宴會,請你給我一起參加,好嗎?”語調很真誠,絲毫不提及昨晚整他的事情。
他很想戲弄她兩句,但是,想到昨晚的事,他就失去了一份良好的心情。也沒那份閒心關心她昨晚睡哪了?其實,就是紅杏出牆了也不關他的事兒,昨晚是個教訓,在這份假婚約上,他應該保持該有的理性,言簡意賅是他貫有的作風:“時間,地點。”
“八點,中環路永人巷34號。”“好。”簡單的一個字之後,江蕭掛了電話,這女人求到他頭上了,真好,反正,昨晚的仇他會記下的。眼尾掃到了從墨水鋼筆滴落到白色文件喧染的黑色花朵,他這才驚覺自己走了神,急忙抓起一張抽紙,薄薄的紙張吸走了黑色的墨汁,可自己的大名已經是模糊不堪了,無跡可尋了,真糗,江蕭暗罵着自己。
E市夜市最繁華的要數中環路一帶,八點霓虹燈發出璀燦的光芒,一層又一層五顏六色的光影打射到地面,投影到地面的車影及人影與霓虹燈光芒相互交替,縱橫交錯,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神秘之感,看起來自是另一番迷人的美景。
八點,江蕭驅車找到了中環路,將車開到了一間雜貨鋪前,給了老闆五十元錢,老闆自是十分樂意替他看車。
江蕭找到了永人巷34號門前,林靜知早已等在了那兒,靜知咧着嘴兒衝着他笑,只是,笑容沒有平時的自然。
她揚了揚手中的兩瓶紅酒。“等會兒,你將這兩瓶酒給我舅媽吧!”見江蕭面無表情,一臉莫測高深,暗自猜揣這男人肯定是生氣了,但,誰讓他讓自己不得安寧啊!是他說老二餓的很,給他找個人侍候,她不想讓他老二那麼餓着嗎?這難道也錯了。
見他遲遲不語,她手心漸漸沁出了冷汗,今天晚上,他必須得跟自己演戲啊!
“哼!”江蕭白了她一眼,抿緊薄脣,從她手中接過紅酒,邁着優雅的步伐向前面走去。
“那個……”靜知追上去,遲疑地叮囑,她真擔心這男人今晚會報復自己啊!“那個……江蕭,今晚的人很多,全是我家的親戚,我舅媽家嫁去臺灣的小表妹回來了,呆會兒,如果他們說一些難聽的話,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他是一個身份顯赫的男人,雖然,她還不知道他具體的工作,可是,她怕他受不了視利親戚們的白眼與冷落。
“想要別人不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就別江蕭江蕭的。”冷哼一聲,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手臂緊緊地箍住她纖細的小蠻腰,按壓在她腰上的手掌似乎很用力,腰間的疼痛蔓延而開,是在懲罰自己昨天對他使的計謀吧!
她們進去時候,大家望向他們的眸光陌生中帶着冷淡疏離,一般這種家庭聚會,無錢無權的人就只能被人無視,吃飯也只有坐角落的份兒。
吃罷晚飯,江蕭坐在沙發角落,交疊着雙腿,姿勢優雅,百無聊賴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機頁面,玩着一個簡單的遊戲。當一輪遊戲結束,擡首,便看到一大羣七大姑八大婆都在圍繞着那個從臺灣歸來的貴賓夫妻轉,深邃的眸光落定在那個皮膚黝黑,長相一般,甚至還有一點兒禿頂的男人。能吸引人的,無非就是一身闊佬的銅臭味兒。
“玉枝,你真行!嫁了這麼一個有錢的老公,還給你媽買了這麼一套大房子。”黃佩珊一臉羨慕地盯望着闊佬手上的金戒指,還有手腕上戴的瑞士金錶,令她眼睛發亮啊!
“姑媽,他一年就只能賺五百萬而已,也不多啦!”黃玉枝微笑着迴應,滿身珠光寶氣,顧盼生輝。
五百萬,還不多,天啊!衆人驚詫,羨慕嫉妒恨啊!“真是好福氣,好福氣啊!”大家不約而同地稱讚,肥女人是靜知的舅媽,聽到親戚們誇讚,老臉笑得象一朵金菊兒,樂得合不攏嘴。
“生兒不如生女好啊!瞧你們家裝得象皇宮一樣。”
“是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冷冷地望着這羣人,想起,他與靜知進門時,那個肥舅媽將他遞上的紅酒往腳邊隨便一擱,再看看這些人的嘴臉,江蕭第一次見識了何爲市井小民,關掉遊戲,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某女看了他離開的高大俊美的背影,對靜知道:“表姐啊!你找得啥男人啊!連袖子都破了一條口子。”
靜知聞言驚呆,這話自是傳入了黃佩珊耳裡,黃佩珊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見大家看向她的眼睛都閃耀着鄙夷與不屑。
“佩珊啊!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沒得比啊!”
某親戚的話,讓黃佩珊臉色急劇地變化,狠不得即時挖個地洞鑽進去……
------題外話------
親們,冒泡啊!不冒泡的是小狗兒,要打屁屁啊!哈哈,暮陽太壞了,呵呵,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