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桐獨自走到那酒廊去,老闆娘看見是簡桐自己來,忙將她請進來。兩人語言不通,簡桐能聽懂泰半,卻不會說,只能在紙上寫給老闆娘看,說是很喜歡那庭院,想坐在那裡喝杯酒。
老闆娘有點猶豫,不過卻也點頭微笑。這個中國姑娘很守禮,老闆娘很有好感,便也就答應,但是小心囑咐,“庭院是給客人用的,你自然可以去。只是請不要穿過庭院,庭院對面的屋子屬於私人地方。”
簡桐點頭。
簡桐提了小酒壺去了後廊,剛轉過房屋轉角就怔住。
隔着庭院,花木葳蕤中,對面的那間房的隔扇竟然大開!
而隔扇之內,背襯着畫滿浮世繪的屏風,正有一個男子正襟危坐,目光——彷彿只定定望着他對面的廊檐。
正是蘭泉!
——而前晚,那裡正坐着簡桐。
簡桐的心一下子溼潤起來,她緊緊揪着襟口不敢呼吸。
對面的隔扇裡也傳來絃歌聲,那名爲小百合的藝伎側身坐在蘭泉身畔,用甜美卻難掩苦澀的嗓音唱着歌兒。那藝伎真的很曼妙,除了那張大白臉簡桐實在是看不習慣之外,那身姿、儀態,真的很美。
只可惜,那藝伎賣力的演唱,卻沒能吸引蘭泉一寸凝眸。蘭泉所有的目光都只落在他對面的廊檐下——簡桐躲在拐角處,眼淚無聲滂沱。
他在想念她,是不是?
廊檐雖空,人影已杳,可是睹物可以思人。
其實她今晚跟蘭泉存了相同的心。司蔻說過,蘭泉只是閒暇了來喝酒,簡桐不敢相信他今晚也會來;所以她本想自己拎着酒瓶子坐在廊檐下,自己來望着對面的房子出神的——結果蘭泉搶先了一步。
簡桐流着淚卻笑起來,那傢伙真是霸道啊,就連這樣的事,他都要搶先。
簡桐正在默默流淚,地板上嘎吱嘎吱走來一個服務生,穿日式裹身的和服,手裡託着托盤,像是要送酒去的模樣。
那人走到簡桐附近,忽然一個不小心崴了腳。“哎喲我的媽呀,崴死我了!”……這一聲,簡桐就笑了,扶住那服務生,幫她穩住托盤,“你是中國人?”
那服務生聽見簡桐的中文就也滿面笑容,“是啊,我是來勤工儉學的!嘿,同胞,握爪!”
簡桐笑着,“你要去那邊送酒?”
服務生點頭,“那邊的客人每次來都點名要中國服務生的,據說也是中國人。”
服務生說着滿面爲難,“我腳崴了,這可麻煩了。那邊規矩多,我要是一歪一斜走過去,一定挨訓!可是店裡只有我一箇中國服務生啊,這可怎麼辦……”
簡桐心底一亮,“我去吧?”
那服務生開始猶豫,轉而點頭,“好!我有替換的工作服,我拿給你!”
簡桐穿着裹腳的和服,端着托盤一小步一小步沿着迴廊走向對面的房間去,心裡幾乎着起火來,心說這種碎步走法真是自虐!
一步步走近對面的房間,簡桐的心也點點安定下來。偌大的房間裡似乎只有蘭泉和兩個保鏢,沒有太多的人。
簡桐走到門前挑起只能盈額的小簾子,簾子上頭墜着的銅鈴“叮鈴”脆聲。那兩個保鏢先望過來,簡桐含笑躬身,擡了擡托盤,示意來送酒。
一個保鏢起身走過來,顯然是看着她臉生,大手毫不客氣地從簡桐頭髮、耳後,沿着全身摸下來——
簡桐幾乎尖叫起來!
坐在正位,似乎正在凝神聽歌的蘭泉這才擡頭望來。她倉惶、他冷漠,兩個人眼光一撞便各自閃開。
“讓她進來。”蘭泉緩緩說。
簡桐身上宛如穿過電流——他在說日語……冷硬而蠻橫,可是卻又沙啞之中帶着一點呢喃。
好吧,請原諒她,她竟然覺得好迷人,彷彿旖旎情話。
保鏢好像還有點不放心,“二少,此人需搜身。”
簡桐身子一轉,兩步奔到蘭泉面前去,雙眸如火盯着他——整月不相見,乍然一見,她移不開眼睛。“要搜身?好,你來給我搜!”
如果要被男人摸,她絕對不允許那個保鏢摸她!她只給他一個人摸……
蘭泉垂下頭,忽然笑起來,睫毛輕顫,彷彿染了一點羞澀。他轉頭去望那個保鏢,“西村,看來我似乎比你更有女人緣啊。”
那個叫西村的保鏢也笑起來,躬身施禮,“二少英俊,無人敢比。”
大家都看出此時龍主心情很好,這在近來這段時間裡極是難得,所以就跟着湊趣。
蘭泉這才緩緩擡起頭來。目光澄澈凝望簡桐,“好啊。”
說罷起身,身影頎長的少年如今已經彷彿攜帶了千鈞之力,氣場強大而又霸氣,一步步走來,那氣場壓得簡桐幾乎無法呼吸。
不過兩步,蘭泉便站在了簡桐面前。
“龍主,上身屬下已經檢查過,只剩下.身。”
蘭泉居高臨下凝着簡桐的眼睛,聽見保鏢的話,又笑起來,“下.身?好啊。檢查女人的下.身,真是我的榮幸。”
話音未落,大掌已經蠻橫地揉住了簡桐的臀.瓣!
簡桐就是一聲驚喘!
整月的不見,他大掌乍然的撫.摸,簡桐整個身子如同被滾滾電流主宰,只能在他掌中顫抖……身子站不穩,她伸手握緊他的衣袖。
蘭泉還在笑,很邪肆,轉頭去望保鏢西村,“告訴我,通常如何搜身?下一步該摸哪裡?”
西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跪坐在那裡鞠躬,“臀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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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看出來了吧,還是原來的風格,不會虐下去滴。這個文某蘇不會按照傳統套路去寫,大家少安毋躁喲。下一更大約在11點前後。】